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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节分明的手指,解着自己的衬衫扣子,一颗一颗的。
我就像那个被凌迟处死的囚犯,在等待死亡到来的那一刻。
明明是恐惧的不能再恐惧,可是,我竟然再看见薄止褣的动作时,却不可避免的兴奋了起来。
我惊愕自己的反应,却又止不住身体最本能的感觉。
薄止褣的衬衫被随意的丢在地上,皮带的金属扣落在地毯上,却仍然不可避免的发出撞击声。
我的眼中,看见的是薄止褣完美的身材。
“薄止褣——”我咬着下唇,却不可避免的尖叫出这人的名字。
我:“不要——真的不要——我们分手吧,不要——”
我苦苦哀求,希望薄止褣可以有最后的一丝理智。
“我是有夫之妇,我们这样是不道德的,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哭着喊着,“要被人知道了,我和你都要完蛋的。”
但我的哀求,在薄止褣的耳里,就好似玩笑一般。
他看着我,捏着我的下颌骨,一遍遍的折磨我:“黎夏,我倒是看看,海城谁敢说我的不是。”
我:“……”
“你爬上我的床,裴家的人就算知道了,还会想法设法的把你送上门。”薄止褣说着再残忍不过的事实。
“不会,不会,不可能的。”我根本不信这人的胡言乱语。
他只是在挑拨我和裴钊的关系,从头到尾的挑拨。
我不知道,原本就只是再简单不过的婚外情,为什么这人一直在想法设法的让我和裴钊离婚。
甚至,硬生生的让我有了一种这人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感觉。
我被吓的冷汗涔涔的。
但我绝对不会做,薄止褣爱上我,这样不切实际的梦境。
我只剩下呜咽声,满脸的泪痕。
但我的手却拼了命的抓住薄止褣的手臂。
我不想妥协。
妥协意味着功亏一篑。
但,薄止褣却有的是办法让我臣服,我就好似薄止褣掌心的玩物,他让我走东,我绝对不敢走西。
“说,还敢不敢和我提分手的事。”
“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
……
我彻底的溃不成军。
但为什么,在面对裴钊的时候,我却再怎么都找不到这的感觉。
就算是这段时间里,我闭眼想到的是薄止褣,才会有了兴奋的感觉,若不然,就好似在完成一个任务。
不情不愿,只想逃离。
……
这个偌大的套房,遍布的都是淫靡的气息。
我看着被随意丢弃在垃圾桶里的安全套,而这人早就已经走进淋浴房,淋浴房里传来了流水声。
这就是我和薄止褣相处的方式。
结束后,就是谁都不认识谁的模样。
甚至,薄止褣连等我都不会,就好似我是最肮脏的人,他急于洗去身上属于我的味道,而后重新穿戴整齐,仍然是那个衣冠楚楚的薄止褣。
我却始终狼狈。
我瘫软的跪在地上,薄止褣早就穿戴清楚,他半蹲下来,捏着我的下颌骨,我被迫看向了这人。
“黎夏。”薄止褣早就没了情动时候的模样,冰冷的口气就好似看一个陌生人,“在我没玩腻以前,这种话,不要再让我听见下一次,不然——”
“不然什么——”我被动的顺着薄止褣的话问着。
薄止褣竟然笑了:“不然的话,我会让裴家上上下下每一个人都知道,你黎夏是怎么主动爬上我的床的。”
我真的吓坏了。
我知道,薄止褣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在开玩笑。
这人从来都说得出做得到。
我的脸色白了又白。
但我在这样的情绪里还没回过神的时候,薄止褣却又忽然温柔无比的把我拉了起来,我软着脚,大部分的力量都倚靠在薄止褣的身上。
“宝贝——”他的声音从冷漠变得温柔,“只要你让我开心,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嗯?”
那哄我的口气,就好似我是他手中的珍宝。
我明知道,薄止褣这人说这话的时候,根本不带一丝的感情,但偏偏,他的温柔缱绻,我却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完全是无意识的,我的手就这么抓着薄止褣的西装外套。
薄止褣纵容了我的放肆,忽然一个用力,那大手扣住了我的腰身,我贴着薄止褣,很近很近。
近到可以清晰的听见这人的心跳声。
“不就是一个限量版的包。”薄止褣忽然提及,“这就可以让你嫉妒到发狂了?”
我被这人看穿了想法,那种惊愕显而易见。
“徐丽笙是徐家的大小姐,是我母亲眼中最理想的媳妇人选。”薄止褣淡漠的说着,“那个包,是我母亲送给徐丽笙,只不过是给我做了顺水推舟的人情,让我陪着徐丽笙把包给取了。”
在薄止褣冷漠的话语里,我好久没回过神。
我怔怔的看着这人,有些不敢相信,薄止褣这人是在和我解释吗?
解释他和徐丽笙的关系。
这样的话语,虽然不冷不热的,但是却在我的心口狠狠的点燃了一把火,我真的觉得,薄止褣是爱上我了。
这样的想法,让我忽然变得有些不切实际起来。
薄止褣就是这样的人,总可以在我坚定的要放弃这段关系的时候,狠狠的打我一个巴掌,再给我一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