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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声响起的铃声,让我的汗毛都跟着竖了起来,那种可怖的感觉,怎么都遮掩不住,心跳也跟着不断的加速。
我想也不想的就按掉了电话,把它当成了一个恶意骚扰的广告。
但是,在我挂掉后,我的短信就已经跳了出来。
这次,我毛骨悚然,就算是在明晃晃的屋内,我都可以感觉的到我内心的那种恐慌和颤抖的情绪。
那是薄止褣的短信。
言简意赅,就如同这个人一样。
【接电话。】
剩下的,就没更多的言语,薄止褣笃定了我不会不接电话,而我确确实实也不敢,他能查的到我现在的手机号码,就证明,我的行踪也已经在薄止褣的知晓里了。
毕竟,这个号码,连海城的号码都不是,还是州县的。
我的呼吸越来越快,而薄止褣的电话再一次的响了起来,这一次,铃声听再我耳朵里,都已经变得急躁了起来。
最终,我指尖颤抖的接起了电话:“喂——”
“回来。”薄止褣的声音冰冷无情。
在这样的冰冷无情里,我听到了一丝焦急。
我反而平静了下来:“我想不到我要回去的理由,薄总。”
“黎夏。”薄止褣的声音残忍无情的从手机传来,“你没有选择,要么回来,要么你母亲的骨灰,从此就会不见天日。”
一句话,已经让我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裴钊以前最多只是拿我母亲的遗物来威胁我,因为他知道,我母亲在我心里的地位,而如今,薄止褣却拿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的骨灰来威胁我。
这样的事,我怎么能接受,也怎么能忍。
我的母亲生前过的并不舒坦,而死后还要不得安宁,我身为女儿,我怎么样都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你,薄止褣,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我疯了一样的喊着,“你对一个死去的长者也能这么不敬吗?你不怕遭到天谴吗?”
“黎夏,只要你乖乖回来。”薄止褣的声音并没发生任何变化,“那么,你母亲的骨灰就会安然无恙的躺在原来的地方,不然的话,后果你自己负责。”
薄止褣的每一句话,都在逼我。
我从薄止褣那离开后的一个月,我第一次和薄止褣说话,但是这人的字里行间却都在威胁我。
我被薄止褣打的毫无反抗的能力。
比起裴钊,薄止褣却是更可怖,我的软肋被薄止褣掐的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
我的眼睛红的吓人,想也不想的,直接哭出声,情绪彻底的崩溃了。
“我给你半天时间,在今晚的时候必须出现在江城。”薄止褣给我限定了时间。
他笃定了我的不敢反抗。
我呼吸着,但是每一次的呼吸都变得艰难,仿佛脖颈被人狠狠的卡住,彻底的没了新鲜的空气。
“薄止褣。”我缓过神,才连名带姓的叫着这人的名字。
但是薄止褣却没理会我,我也不在意,继续说和:“因为你儿子等不及了吗?所以你要我回去,要让我肚子里的孩子提前出生,用我儿子的脐带血,才可以让你儿子活下去,是吗?”
我一字一句冰冷的质问薄止褣。
我想从薄止褣嘴巴里听到最真实的答案。
在我的问题问出后,薄止褣也跟着安静了一下:“既然你知道了,我就没瞒着你的必要了。只能怪你肚子里的孩子命不好,在这个时候出了问题,不然的话,他还是可以安然的生下来的。”
“你到底是不是人!”我撕心裂肺的吼着。
“这些我不在意。我只要我儿子安然无恙。”薄止褣冷漠的说着。
我悲凉的笑了:“你说裴钊无耻,你又何尝不比裴钊无耻,你甚至可以冷血的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手,呵呵——”
“少废话。”薄止褣不想和我多言,“我的耐心,只到傍晚,结果,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薄止褣就已经挂了电话。
甚至,他连安慰我的话都没说,仿佛我们之间就只剩下这样的冰凉和冷漠,面对鲜活的生命,也已经无动于衷了。
我更知道,薄止褣每一步都算的极好。
我不会不顾我母亲的骨灰,而独自里的孩子也已经32周了,就算早产生下来,也可以安然无恙的活着,只是将来会怎么样,没人知道而已。
他拿我的孩子的命,做了交换。
我真的好恨好恨——
我觉得我是全世界最可怜的人,每一次,最终都不得善终。
我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怎么都没办法冷静下来。而老房子的隔音很不好,裴钊也已经在第一时间听见了我的歇斯底里,快速的走了进来。
“夏夏,怎么了?”裴钊紧张的看着我,“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我抓着裴钊的手,“薄止褣找到我了,薄止褣知道我在这里了。”
“你先冷静下来,发生了什么事。”裴钊一字一句的问着我。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把之前薄止褣和我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了裴钊,裴钊的眉头拧了起来,再看着我的时候,变得严肃的多。
我完全没了分寸。
在这样的事情面前,女人确确实实不如男人来的冷静。
“黎夏。”裴钊抓着我的手,“不要回去,也不能回去,只要你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邓帧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人,能这样的情况下还回到薄止褣的身边,你认为你生下这个孩子,邓帧还能容得下这个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