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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裴钊有时候那敏感程度给的尖锐,能看破很多被人蒙着雾,看不清的事实。
“也许是这个女人不能生,而薄止褣要你生,那么,薄家有了后,加上薄止褣的脾气,薄战就放弃了,只要薄家有后,是薄止褣的,薄战就不会在意。”裴钊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你胡说。”我摇头。
“黎夏。”裴钊看着我,“你就不能清醒点吗?”
我没说话。
裴钊的话,狠狠的在我心口砸了一块巨石。之前不管怎么说,我都当听一个笑话。
可如今,真的被我看见的时候,我低着头,却发现自己仍然在给薄止褣找千万种理由。
我中毒了。
中了名叫薄止褣的毒。
就算明明看见了,我仍然还再给自己找无数的理由。
仿佛,我等的不过是薄止褣的那一刀。
我的眸光仍然看着薄止褣和那个女人的方向,甚至,我连我的对手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薄止褣保护的很好。
薄止褣这样在镁光灯下长大的人,周围可以被八卦的一切几乎都已经被狗仔八卦出来了,唯独这个女人,安安静静的陪着。
我想不承认都不行,薄止褣对这个女人的在意和喜欢。
“还要再看下去吗?”裴钊问我。
我没吭声。
那是一种极为矛盾和嫉妒的心情。
而薄止褣不知道和那个女人说了什么,那个女人也看向了我和裴钊的车子,而后,我看着那个女人的面色变得惊恐了起来。
很快,那个女人就从大门口快速的走进了别墅。
而裴钊在同一时间发动了车子:“薄止褣发现了。”
我也变得惊慌失措起来,就这么看着裴钊。
裴钊倒是安抚我:“冷静下来,他找不到的。这辆车也不是我的。”
我没说话,手心扣着座椅的边缘,而在薄止褣转身的瞬间,裴钊就已经驱车离开了,车速不快,仿佛就真的只是看了一眼而言。
我看着后视镜,看见薄止褣只是看了一阵,并没追上来,就转身进了别墅。
我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别的情绪。
“薄止褣不会跟出来的。”裴钊看出我的紧张,那手捏了捏我的手背。
我楞了下,看着自己的手被裴钊包裹在掌心,下一秒,我就已经把自己的手挣脱了出来,裴钊只是苦笑一声,并没多说什么。
很快,裴钊继续解释,“在这里蹲守的记者,不是一个两个,我们也不是第一次看见的,但是却没人敢说,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
“因为说的人,都已经被薄止褣处理了,而且手段极为的残忍,所以,就再没人敢说了。”
裴钊淡淡的说着。
这个事,裴钊找人问过,大家似乎提及这个女人,都闻之色变,最终,这个女人就在薄止褣的狠戾里,被彻底的藏了下来。
海城,没人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
知道的,也选择了沉默。
“所以,你现在看明白了吗?”裴钊问我。
我没说话。
裴钊最终叹了口气:“夏夏,不要做这些不切实际的想象了,我知道,你舍不得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也知道你的情况,你如果没了这个孩子,以后可能不会再有了。”
我的手已经随着裴钊的话,抠的越来越紧了。
“但是,想想这个孩子,你生下来这辈子也不可能再见,你为什么要生。这对你自己不会太残忍了吗?”裴钊的话,冷漠却又是事实,“那样,只会把你自己逼疯的。黎夏,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你的心软了。”
我根本没办法反驳裴钊的话。
我的脑子早就已经乱了,彻彻底底的乱了。
“把孩子处理了,和薄止褣结束,我们重新开始。”裴钊忽然再一次开口,“就像你说的,没有奢侈的生活,就只是安安静静平平淡淡的在一起。”
“不可能。”我想也不想的拒绝了裴钊。
裴钊抓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你就情愿这样永不见天日的和薄止褣在一起,甚至连这个孩子你都没办法控制吗?”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我一字一句的说着。
原本混乱的思维,已经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何况,对于孩子,我早就已经有了想法,今天的事,只不过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但是,我的内心,我却很清楚——
我始终给薄止褣留了最后的退路。
我只想,听薄止褣和我说这些在残忍不过的事实。
而我这样离开,薄止褣恐怕也已经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了,可薄止褣却并没在第一时间回头找我,而是先安抚了这个女人。
呵呵——
这样的对比,立竿见影,不是吗?
“你——”裴钊看着我,不知道是气恼还是别的情绪。
我无暇顾及。
“还要回去吗?”裴钊问我。
我冷静的看着裴钊:“我要回去。”
猛然,我的肩膀被裴钊给死死的摁住,这人的眼眶红的吓人,就这么看着我,全身的肌肉紧绷,仿佛再下一秒,我就会被裴钊给弄死。
但是我却无动于衷的坐着。
“黎夏,你是真的被薄止褣下了蛊了,是吗?”裴钊早就已经把车子停在了一胖,愤怒的看着我,“就算你明明知道了真相,你也要回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