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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现在被你说的反而有点紧张了……
—西行:你这个魔鬼,搞人心态啊?
—一行白鹤上西行:你怎么骂人?
—一行白鹤上西行:我只是想让你上进,在鼓励你。
—西行:鼓励我?可以啊。
—西行:一会你去厕所旁边等我,别光动嘴皮子,来点实际行动。
顾西决抬起头看着观众席,原本以为姜鹤会对他大翻白眼直接拒绝,却没想到对方看完手机抬起头,干净利落地冲他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转身就往看台出口走。
顾西决:“……”
吃错药了这么好说话?
惊喜来得太突然。
他弯腰伸手戴起鸭舌帽,帽檐下压遮住半张脸,站起来作势要往外面走。
没走出两步被教练从后面叫住:“阿决,你上哪去?那边还有七八组马上就比完了,你不要留下来看看排名啊,至少看看最后一轮对手长什么样也好啊?”
看清楚对方长什么样也他妈不能让他多射两环,有什么好看的?
“不看了,我压力有点大,”少年嗓音低沉,调整了下鸭舌帽边缘,低声道,“去解个压,十分钟回。”
他话语一落,知道他带了女朋友来的其他队员均发出暧昧的笑声……在笑声中,顾西决转身向外走去。
顾西决外外场找到姜鹤的时候,她正在打电话。
小姑娘撅着屁股蹲在树荫下,皱着眉,一只手在糟蹋地上的野草,拔起来又扔掉,整个人看上去好像很苦恼的样子。
他走过去,擦着她的肩膀并肩蹲下来。
她大概是早就看着他了,也没有被吓到,扔了手里的野草,用带着青草味的爪子摸了下他的脸,示意他等等,然后偏开头。
“我今晚另有安排,不想回去……是和顾西决,怎么了?”
“哪也不去,就在澜景花园切个蛋糕。”
“不不不,白女士,你为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你上次放我鸽子也没道歉,我没答应你生日一定会回家啊?”
“……不是,白女士,你上次说要准备的演讲稿准备好了吗?要不你现在就给我电话里说一遍算了,反正大家看上去都在赶时间?”
顾西决听出来,大概是姜鹤她妈打电话叫她今晚回去吃饭,而寿星公本人不大愿意。
他眉眼不动,抬手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距离他的十分钟已经过了大概三分钟左右。
姜鹤也注意到了他这个动作。
于是她也不再跟电话那边的人废话太多,含糊地先答应下来晚上会回家呆一会儿,她飞快地挂了电话,然后手机一收,她凑过去抬了抬少年的帽檐。
他微微眯起眼往后躲了躲,抬起的下巴弧线冷漠又英俊,姜鹤摘下他的帽子,张开手臂抱着他的脖子,将他压在草地上。
春天来了,万物勃勃生机,草地上的草碧绿一片,头顶的暖洋洋的太阳,她垂落的发梢带着洗发水的香甜扫过他的鼻尖。
“顾西决?”
她双手压在他的胸膛上,声音里带着催促的鼻音。
被叫到名字的少年懒洋洋地笑了笑,抬手压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逃……自己稍稍抬起上半身吻住她的唇,将她的气息尽数吞噬。
他的吻带着比平日里稍急切的温度,力道也大,牙咬着她的下唇磨了磨把她咬得从鼻子里发出“嘤嘤”的哼声,他这才用舌尖,轻舔被他的虎牙咬出一个小坑印的地方。
又痒又痛。
姜鹤有些受不了这样。
他喷洒在她鼻尖的气息都是灼热的,隔着运动裤,她能感觉到他大腿紧绷的肌肉和……
“顾西决?”
她不敢动了。
感受到她不安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扫过,顾西决本人倒是一脸淡然仿佛上半身和下半身直接被切割开来……
他扶着她坐起来,一边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稳,“嗯”着应了声,抬起手用大拇指蹭掉她唇瓣上湿润的唾液。
他目光微沉。
“是有点兴奋,刚才就这样了,”他额头抵着她的眉间,嗓音喑哑,“吓着你了?”
姜鹤想假装自己是见过世面的人,冷静又老练……但是当必须要直面这个平日里她看各种动漫小说看到都不屑再看的正常生理现象时,她发现要做到“自然”,真的很难。
毕竟现在她实打实地坐在那东西上,不得不说,它很有存在感。
“……我建议你冷静一下,”她面瘫着脸说,“不是说出来让你冷静下的吗,还是我们对‘冷静‘的理解意义不一样?”
听出她声音里的紧绷,顾西决懒洋洋地笑了起来。
头一偏,脸落在她颈窝处。
手挑开她的衣领,张嘴轻轻咬了下她的锁骨,感觉到怀中人整个僵直,他这才淡淡道:“别怕,我什么都不做。”
他这话大概是有奇效,感觉到怀中的人立刻柔软放松了下来,顾西决有些诧异……他诧异自己在她的眼中多么可值得信赖。
以至于这种情况下他说的话,她也无条件地反射性信任。
得到这一点认识,他的心中已经柔软一片。
抬头阳光下亲了亲她的耳根:“晚上你在家吃完饭,我去接你回澜景花园,我们再继续切个蛋糕?”
姜鹤听到这个,低头看他,对视上他那双漆黑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