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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决!我没事!”她近乎于尖叫。
他挣了两下,就凭她这点小猫两三下的力气,原本是可以轻易挣开的。
然而第一低头,他就看见她还没来得及放回来的袖子撸在半个手臂的位置,露出一截手腕白的晃眼,唯独手腕上那一圈泛着青的红色指印……
顾西决觉得自己心里“噌”地一把火烧了起来!
他伸手扣住她的两边手从他腰间拉开,然后直接在她怀抱里转了个圈,他垂头望着她,眼中仿佛有三尺寒冰,暴风将至的冰冷。
“他碰你了?”他声音冷的像扎了针。
姜鹤哆嗦了下,顾西决扫了她一眼,面部肌肉崩了崩,显然是耐心已经被烧到了极限,脚下一动又要转身……前者这才猛然回神跳起来抱住他的手臂:“没有!没有!没有!”
今天她算是知道了什么叫“重要的话说三遍”,这话绝对是有科学根据的。
姜鹤蹿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来的勇气,绕到他的正面去强行挤进他的怀里,两人跌跌撞撞地撞到了路边的路灯柱子,发出“哐”地一声好大声响。
路灯顶上的积雪掉下来,落了两人一头一身,她却来不及拍,被冻得瑟瑟发抖,却还是坚持用双手抱着他的腰,下巴尖盯着他的胸膛。
他抬头望着他:“顾西决,你冷静点听我说,我真的没事……”
她的声音止于他粗糙温热的拇指腹压上她的眼角。
他垂目盯着她,漆黑的瞳眸之中黑沉深邃至望不透低。
“姜鹤,”他声音又轻又缓,带着一丝丝后怕带来的暗哑,“跟你说了无数遍,下次想撒谎,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块料。”
他指腹在她泛红的眼睑揉了揉,指尖的力道逐渐加大,直到看见那双晶莹透彻的眼眸里仿佛是冰雪消融……
透出水意。
她吸了吸泛红的鼻尖,踮起脚,靠在他的身上主动去找他的唇,整个人抖得像个筛子,她的动作有点凌乱,跟小时候没睁眼时闭着眼乱找食盆的金元宝一样乱七八糟……
他一把揽住她结结实实地贴在一起,她的唇终于贴上他的。
“谢 谢辛晨说他喜欢我,操,什么时候的事,我一点都不知道……”她一边咬他的唇角,一边含含糊地说,声音里头终于带上了那种魂归躯体后的诧异和震惊。
“我都快惊呆了。”她呆头呆脑地补充。
顾西决大发慈悲地没有抓着她往外飚脏话教育她。
只是低低地从嗓眼深处应了声:“他比我早点。”
嗓音里带着一丝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向着谁去的讥讽,食指弯曲勾着她的下巴,他俯身回吻她,另外只大手像是哄夜里啼哭的婴儿似的缓而轻地拍她的背。
唇舌交替尖,她鼻息都是他熟悉的气息。
叫人安心。
她的手逐渐从他腰上挪开,顺势攀上他的颈脖,感觉到他带着温暖的唇瓣从她唇上挪开,落在她鼻尖,面颊,如夏天太阳天里落下的雨点。
有温度。
他伸手拉过她的手腕,在淤青上面嗅了嗅,那像是等着划地盘的狼犬似的下意识动作让她整个人畏缩了下……
他微微眯起眼,抓着她的手腕贴在唇边,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他碰你哪了?”
嗓音温和了一些,只是还是隐约带着无法掩饰的戾气。
在他的目光之下,姜鹤硬着头皮,乖乖指了指右边脸侧,偏向耳朵的那一块肉。
结合她手腕上的淤青,顾西决随便用脚指头也想到当时的情景以及谢辛晨为什么会亲到这地方,目光暗了暗,他看着她那一块白腻腻的嫩肉。
“……就碰了下。”大概是被他看得怕了,她面部忍不住紧绷,惶恐解释,恨不得在脸上长出一颗守宫砂 朱砂痣。
没跟她继续废话,他将她拉过来,像是真的犬科动物一般,叼着她指的那块肉,咬了一口。
在她”哎呀”地发出一声类似哭泣的喊声时,他犬牙还得寸进尺地磨了磨,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牙印……
牙印很深。
几乎要冒出血珠子。
姜鹤脸都皱成一团,压着他的肩膀将他推开,立刻伸手去揉脸,瞪着什么野生动物似的瞪着他。
“你疯啦,”她看了看自己的指尖,没看见有流血才稍微放心,“疼死了……被人看到怎么办?”
顾西决目光沉沉,抬手,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没有回答她的话。
姜鹤手指被他亲的有点痒,她缩了缩,下意识抬头看向他……
明明今天饱受惊吓的人是她,然而眼前这人纠结的目光还是让她心疼了几秒。
谢辛晨从很小的时候就跟顾西决玩,姜鹤初中住校那三年,谢辛晨也一只像个狼尾巴似的跟在顾西决这匹头狼身后狐假虎威 为非作歹。
他们算是真的朋友。
现在出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想必他心里也不比她好受,甚至可能更纠结难受。
“行了,行了,没事的。”她踮起脚,拉着他的领子让他低下头来。
顾西决以为她要干嘛,乖乖勾下头。
没想到她只是抬起手,用拍他家的阿拉斯加同等手法摸了摸他的脑袋,甚至用冰凉的指尖勾了勾他的耳根:“我只是有点震惊,其实也不是那么害怕。顾西决,你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