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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电话能打通了。
周善按下通话键的那一瞬间,苏棠着急道:“你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啊?”
因为急,她的声音里隐隐带了些哭腔。
电话那头的男人笑了笑,他说:“糖糖,抬头,看前面。”
前面?
苏棠本能地以为他是在过来了,可是站起来找了一圈,仍然没看见他的人。
她刚准备开口说什么,突然听到“哇”的一片惊呼声,编织袋里的气球纷纷被放飞上天。
五颜六色的气球越飞越高,她这才发现每个气球上都贴了字。
不是英文,也不是法文。
是中文。
捏着手机的手指蜷缩了下,苏棠看着那些气球,尽管上面的字都被打乱了,但她还是一眼就拼凑出了制造这场浪漫的人想要表达的意思。
——糖糖,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苏棠忽然想起他们领证的那天,他当着两家长辈的面说的那句话——
“戒指我们下午就去买,我欠糖糖的求婚也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在我们婚礼之前一定会有。”
这次来巴黎之前,她真的以为他是单纯带她出来旅游散心的。
可是接二连三的,戒指、婚纱,还有这一场意料之外的求婚,都已经远远超出她对旅游的认知。
正在她出神时,一个人影出现在她的影子旁,紧接着,她就被人从身后抱住,拥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周善低头,埋头在她的颈间,轻轻地吻她:“喜欢吗?”
苏棠吸了吸鼻子,目送着气球越飞越高,她转过身,伸出双臂抱住他,亲昵地问:“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她这几天几乎每时每刻都和他在一起,居然不知道他给她准备了那么大一个惊喜。
周善看着她说:“来巴黎之前我就联系好了,昨晚你洗澡的时候,我给他们打了个电话。”
苏棠不疑有他,歪了歪头:“你在这里有那么多朋友啊?”要不然怎么会这么顺利呢,可是这几天在这里,除了两位设计师,她也没见过他其他的朋友。
“不算朋友。”周善捧着她的脸,吻落在她的唇上,“薛翊认识的人比较多,都是他帮我找的。”
“噢。”苏棠不躲不避,由着他亲她。
周善亲了她一会儿,喊她:“糖糖。”
苏棠眨了眨眼睛:“嗯?”
周善说:“你还没给我答案呢。”
答案?
“什么答案?”
周善笑道:“你说呢。”
她说?
苏棠想了想,他要的答案,该不会是气球上的求婚吧?
可是她早就已经嫁给他了,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苏棠捏着自己的一缕头发砸他:“都老夫老妻了,我现在说不好有用吗?”
“嗯,没用。”周善轻笑。
苏棠嗔他,却还是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侧脸上亲了亲,给了他想要的答案。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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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晚上十点的飞机,回到国内已经是七号晚上了。
苏陌和林安安特地开了车来接他们,看到女儿手上多出来的那枚戒指,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第二天苏棠和周善都要上班,他们在苏棠家里吃好饭又回了周善家里。
苏棠去医院自然不可能还带着那么大一枚钻戒,她看了半天,最后依依不舍地把它收进了抽屉里。
离婚礼还有半年多的时间,本来婚礼几乎都是双方的父母和周善在准备,苏棠对此了解甚少,只是偶尔他们问她的意见,她才说说自己的想法。
在她的思想里,婚礼对她来说还要很久很久,至少也是明年的事情。
然而这一次回来,让她意识到她和周善的婚礼并没有那么久,起码比她想象中的来得要早一些。
这天周善临时接到任务要去进行一项抓捕行动,不是什么大案子,但也不能惊动嫌疑人,得在外面守着,等合适的时机。并且抓到了人以后,还得带回去审讯。
周善出发前给苏棠打了个电话,和她说晚上要晚点回家。
苏棠不太乐意,她已经连着加班好几天了,好不容易有一天晚上不用加班了,结果他不在了。
尽管如此,她嘴上却什么都没说,只让他要小心。
周善一直忙到晚上十点才离开警局,回到家里已经快要十点半了。
长辈们都已经睡觉了,他推开卧室的房门,房间里很暗,连灯都没有开。
周善一愣,苏棠并不是会那么早就睡觉的人。
开了灯,房间里空荡荡的,床上没有人,连浴室里也没有。
周善见不到人,第一个反应就是她不在家吗?
这么晚了,她没有给自己打电话,也不在家里,能去哪里呢?
正疑惑,他走到房门外,突然瞥见斜对面他的书房门缝里,有微弱的灯光。
他的脚步顿了顿,下一秒,推门进去。
十月底的气温不算太冷,但也绝对算不上舒适。
书房里没有开空调,苏棠穿着前几天他给她买的睡裙,外面披了一件长袖的针织衫,头发披散在肩上,伏在他的书桌后,认认真真的不知道在写什么东西。
她没有开灯,室内唯一的光来自书桌上的那一盏台灯。
门一开,苏棠就听到了动静,抬头看到是他,唇角立刻绽放出一个开心的笑:“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