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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领导进来时表情好像还可以？看上去挺开心的。
知道内情的池礼和顾楠她们也不敢多言。
池礼悄悄拽过苏蔓：“喂，你昨天还真和那个狗男人一起睡了啊，你可千万别被他这点好处给贿赂了，不能轻饶了他，这次这么大的错，记得好好敲诈他一笔。”
陆时远一记眼刀射来，池礼立刻乖觉地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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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蔓走到办公桌旁，看见江笑已经坐在她的位置上，黑着个脸，一贯的虚伪假笑也不见了。
见苏蔓进来，她脸色更难看了。
两人一升一降，现在职位等级差了可不是一星半点，苏蔓摇身一变成了设计总监，而她只是个初普普通通的设计助理。
她瞪了苏蔓一眼，没想到苏蔓一笑回应。
“江助理，早上好啊。”
江笑要被这个称呼气炸了!
她的手都在发颤，把桌上的纸张揉成一团，仿佛要把眼前的女人捏碎。
苏蔓笑靥如花。
会议室那边，张峰正嚷嚷着召集员工开晨会，让大家都赶紧过去。
大boss今天亲自出现在公司，张峰作为华东大区的负责人，有心在领导面前表现一下，催着大家动作都快点。
从江笑桌子旁经过时，苏蔓略微俯身，在她耳边放低了声音：
“江助理，公司的办公用品省着点用，你揉烂了这么多纸，够打印多少份检讨书了？”
江笑仿佛得了疯癫，身体一个劲地颤抖，愤怒彻底爆发。
一手砸在桌上，砰地一声，办公室的人都回过头来。
苏蔓已经如常走了过去，众人根本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只觉得江笑现在这幅德行，真像个疯子。
几个年纪大点的老员工连连摇头，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只能接受夸赞，受不了一点批评打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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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蔓已经到会议室就坐，江笑还在她的座位上磨磨蹭蹭。
张峰语气非常不好：“江笑，你怎么回事，还不快点过来!”
他这样的口气，让江笑更为不忿。
放在以前，她这个梵嘉总部的首席设计师，设计圈的大明星，张峰是绝对不敢这样和她说话的，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
如今风水轮流转，张峰此人惯会拜高踩低，根本不会对她好语气说话。
但陆时远就坐在那里，她再不满，也不敢在这个时候闹。
拖拖拉拉磨蹭过去，双腿仿佛灌了铅。
陆时远坐在会议室长桌的一端，张峰和苏蔓在座首相对而坐，其他人按顺序排下去。
等江笑过去时，会议室只剩下最尾巴的位置了。
这次没人给她留前面的位置，都默认那里现在是她的了。
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新来的实习生。
她居然要和这样级别的人坐在一起了。
她要气炸了!
几个平时就看她不顺眼的人，也不说话，就在那里看她的笑话，心里暗爽。
江笑在那里站了好久，才拉开椅子愤愤坐下，笔记本啪嗒一声，被她用力摔在桌上。
男人把玩着手上的钢笔，闻声看过来，她才收敛了一些。
低头不说话了。
经此一晚，苏蔓和她多年矛盾算是彻底撕开。
因为是例行晨会，苏蔓又刚刚升职，她先是简单说了一下自己上任感言，大家也跟着奉承几句，鼓掌祝贺，其乐融融。
“晚上苏总监要请客啊！”
“恭喜苏总监，这种好事必须请客。”
“苏总监这些年荣誉拿到手软，总算位配其名了。”
“以后由苏总监领头，我们设计部得多牛逼啊！”
“看哪个没逼数的猎头以后还敢来公司挖我们苏美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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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赞声音一句接一句传来，苏蔓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
忍不住向旁边那个男人望去。
陆时远坐在那里，也在看着她。
目光中带着赞许与鼓励。
这一切，荣誉种种，本就是她应得的。
只是迟到了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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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各种祝福与笑声，苏蔓只能一笑应对过去。
其实她也知道，池礼和顾楠肯定是真心为她高兴的，至于其他人，那就不一定了。
江笑作为昔日头牌，坐在那里冷冷清清，毫无存在感。
她目光愤恨，嘴角隐隐发抖，只觉得被啪啪打脸，左脸打完打右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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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都安静一下，还有事情要说。”看他们闹得差不多了，陆时远打断了他们。
会议室马上安静下来。
第一次到自己新并购的公司，很多都是新面孔，陆时远简单说了几句对华东大区的市场的期待。
而后话锋突然一转：“江笑。”
江笑心里瞬间一哆嗦。
“中午之前准备好一份道歉文稿，交到公关部审核通过后，熟读背诵，下午开媒体发布会公开道歉。”
“陆时远！”江笑顿时急了，这真的是把她仅存的那点面子摁在地上活生生踩碎了，她受不了。
陆时远的语气公事公办：“怎么称呼的？”
会议室瞬间陷入安静。
他这个样子，江笑没了脾气，沉默片刻，低头嗫嚅道：“陆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