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赵哥说,还有些过户的事,具体到那再细说,大概会住一晚。”
韩江:“……”
“那我还是去吧。”
放她一个人在外面过夜,不可能的。
韩江倾身过去亲她耳朵,又一路亲到嘴角。
他接吻的时候喜欢伸舌头,温颜开始很不适应,既害羞又喘不过气,但这样的亲密又让她心中悸动,渐渐的也开始学着回应。
温颜第一次尝试回应时,韩江几乎要疯掉,马上摁住她的脑袋加深那个吻,最后弄的两人都喘的不行。
温颜就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怕被憋死。
她的手胡乱在桌上划了两下,摁在铁盒上,发出声响,韩江松开她,嗓音低哑:“嗯?”
温颜推了推他:“腰疼,我下去。”
他让开一点,温颜跳下去,把房产证放进小包里。
韩江随手翻看那几张老照片。
有一家三口的,也有温绍军和向飞鸿单独的,看年龄,那时应该还没有温颜。
一张旧报纸折叠的整整齐齐,是温绍军当上消防队长那年,在一场大火中立了功,报纸用了半个版面刊登这件事,上面还有他穿着消防服救人的照片。
很帅气的男人,向飞鸿也很漂亮。
怪不得温颜这样好看。
他把温颜单独的照片拿出来,小尺寸的百天照,小脸儿肉嘟嘟,头发很黑,照相的时候都坐不稳,小屁股那里的垫子底下明显有双手藏在里面扶着她。
照片后面,淡蓝色的钢笔字迹已经变得很旧,上面写着温颜的出生年月日。
韩江手指弹了一下照片里胖嘟嘟的小脸,“我要了。”
温颜作势要拿回来,“我同意了吗?”
韩江把脸凑过去,“给你亲一下,算报酬。”
“不要脸。”
“不亲这点报酬都没了。”
他自己贴过去,用脸颊在她唇上蹭了一下,“行了。”
温颜:“……”
韩江揉揉她脑袋,把其他照片都收起来,盖好铁盒,“收拾一下东西吧,牙刷沐浴露什么的都带一点。”
那个小地方最大规模的旅馆设施也不是太好。
一次性用品看起来质量不太好的样子,上次两人没经验,将就了一晚,这次他实在不想用那个旅馆的沐浴露了,洗完澡身上味道怪怪的,香精味特别重。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赵哥来接人,私家车比客车快一些,不到一小时已经快走完一半的路程。
韩江和温颜都坐后面,两人一人一只耳机听音乐,温颜靠在韩江手臂上睡着了,两人悄悄牵着手,赵哥在前头开车,时不时聊几句。
快到目的地时,有个陌生号码给韩江打过来。
他本来不想接,一动温颜就醒了。
但那边非常执着,响了很多声也没挂,他只好接起来。
电话那边说了两句话,韩江的脸色顿时煞白,攥着温颜的手有些用力。
温颜醒了,有点迷茫地看着他:“怎么了?”
韩江的声音有些抖:“赵哥,掉头回去。”
……
钟阎是在他妻子的墓碑前被人发现的。
老人穿着整齐,身上衣服干净利落,靠坐在石碑上,很安详地闭着眼睛,第一眼看过去,谁都会觉得他只是睡着了。
但他再也不会醒了。
墓园的工作人员发现后,立刻报了警,也叫了救护车,但已经晚了,没能将人救回来。
医生说老人属于正常死亡,没遭罪,是喜丧。
他们从老人的手机里找到韩江的电话,通知了钟阎通讯录里仅有的两个人。
温颜非常难过,哭了很多次,但有些事还要去做。
钟阎没有孩子,没有亲人,韩江替他做了决定,将他跟亡妻合葬在一起。
在生命中最后的时刻,他选择待在那里,韩江相信,他不愿意离那位素未谋面的美芝婆婆太远。
也许不应该叫婆婆,她去世时,非常年轻。
葬礼是韩雪凇找人帮着操办的,请了以前胡同的老邻居们前去吊唁,小而不失隆重的葬礼,是他们能为这位孤独的老人做的最后一件事。
大家走后,温颜还跪坐在那里,她后知后觉,终于想明白生日那天钟阎那通电话是什么意思。
他在跟自己告别。
她心里懊悔,这些天只顾着谈恋爱,都没去看他,如果早点发现他的异样,也许能阻止什么,或挽回什么。
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韩江从外面进来,把她抱起来搂进怀里,轻声哄她,“别难受了,钟爷爷走的安详,没受苦,他现在应该跟美芝婆婆在一起,说不定比在这边还要开心。”
是啊,他为她守了一辈子。
等的够久了。
温颜靠在他怀里,瓮声瓮气,“会吗?”
他捏了捏她瘦小的肩膀:“会的。”
韩江带她出去,迎面碰到一个西装革履,戴无框眼镜的中年男人。
不认识,韩江在想这人也是老街坊吗?没见过。
没等韩江开口,对面的男人先停下,在两人面前站定,先看了韩江一眼,又转向温颜:“请问,您是温颜小姐吗?”
韩江有所警觉,替她开口:“对,什么事。”
西装男人吐字清晰,里外透着干练专业:“我是崇佳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何启瑞。”他打开公文包,拿出里面的东西,“我这里有一份遗嘱和一封信,需要跟温小姐做一下宣读说明和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