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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静咬着牙恨恨的:“韩江那个混账小子,早晚有一天我要收拾他。”
温颜立刻央求,“别,静姨,我——”她憋着一口气,“他没强迫我。”
施静瞪着眼睛,叹口气,这让她怎么发火?
现在她的立场已经完全从婆婆无缝切换到丈母娘,一想到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水灵灵的大姑娘被韩江那个臭小子给欺负了,就想抽他。
完全忘了那位也是她含辛茹苦的杰作。
施静收拾东西准备出门,“你今晚在家住,还是回学校?”
温颜站起来,“回紫金公馆,我书在那边。”
施静点头,“我顺路,正好送你。”
江嫣家过几天就要举家迁往武汉,今晚以前的老邻居们有聚会,饭店正路过紫金公馆。
施静开车送温颜。
到紫金公馆时,时间还早,施静从家里带了几件衣服和几盒腌制的小咸菜给温颜,看她两手拎的满满,索性直接把人送到家。
开门时,两个人都愣住了。
韩江穿着短袖短裤,露着两条大长腿,一个人惬意地坐在沙发上翘着脚,面前的小桌上摆了两罐啤酒,一碟花生米,正悠闲地看球赛。
俨然一副居家男主人的派头。
走在前面的温颜使劲儿给他使眼色,被施静瞪回去。
韩江看到施静也吓了一跳,清了清嗓子从沙发上站起来,拖鞋跟温颜也是情侣款。
施静一句话没说,先把手里的东西放地上,换了鞋在屋里来回检查。
沙发上搭着韩江常穿的外套。
卧室里并排两个枕头,衣柜里一半都是男款。
浴室洗手台上,两支牙刷,男士洗面奶,电动剃须刀,衣架上甚至还夹着一条男士内裤。
施静越看越火大。
她气冲冲三两步走回客厅,老佛爷一样的架势冲他吼:“你还在这过上日子了!这是你家吗?寝室是不是都搬空了?”
韩江无话可说,躺平任骂。
施静用手扇风,大冷的天,都气热了,“能不能收敛点?颜颜才大一,让邻居们看到怎么想她?你倒是舒坦了,跑到这里当大爷,是不是还得让人家给你做饭洗衣服?”
韩江稍微反驳了一下,“衣服是洗衣机洗,饭我做的。”
“还敢顶嘴!赶紧给我滚回学校去,别在这耽误颜颜复习,挂科你负责吗?”
“我盯着呢,不会挂科。”
施静的巴掌不轻不重地揍到他胳膊上,“用你盯着,用你监督。”
温颜想挡到他前面去,被韩江推开,他知道施静这个脾气,不让她打两下心里是不会舒坦的。
最后,施静恨恨地说:“你们两个,气死我算了。”
时间已经差不多,她着急赴宴,临走前又跟温颜强调一遍:“跟你说的话,记住了吗?”
温颜小鸡叨米一样:“记住了。”
人走后,韩江问:“她跟你说什么了?”
温颜头一扭,“不告诉你。”
“嘶——”他有些不满,“跟我还有小秘密。”
他弯下腰伸手一搂就把人夹在腰间,走两步直接往沙发上一扔,还没等做什么,温颜就吓得嗷嗷叫:“静姨还没走远,你就欺负我。”
韩江站在原地,舔了舔嘴唇,“行,你现在有靠山了,她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温颜的长睫毛忽闪忽闪,“说不让你总欺负我。”
“不让欺负,还是不让总欺负?”
温颜觉得好像又要掉到他的语言陷阱里,但还是红着脸说了实话,“不让总欺负。”
“那就是可以欺负,”韩江很欣慰,“她还不错,很前卫,有觉悟。”
“……”
江家搬家,不止长辈聚餐,发小们也要聚。
第二天晚上,当年胡同里的十几个孩子,除了两个在外地上大学的,全部到场。
这一次聚餐不止为了江家搬家,还因为江振马上要去上海实习,离开后,大概也不会常回岳城了。
他们没选豪华的饭店KTV,而是去了以前胡同附近的一家烧烤店。
那家店不在拆迁规划范围内,界限就在那条街,街东侧全部拆光,街西侧还是原来的模样。
他们以前常常三五结伴去那撸串。
店很小,这帮人进去一下就被占满,没有大桌子,大家就用四张小桌子拼起来,点东西的时候,全部分成四份上桌,声势浩大,跟包场一样。
席间,韩江和温颜这一对免不了要被调侃玩笑,贡献了不少乐趣。
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乐,就有人哭。
冬子愁眉不展,大家一问才知道他刚分手。
他那女朋友是玩游戏认识的,异地,俩人处的不错,冬子时常坐五个小时的火车去学校看她。
前几天他又去,身份证路上丢了,在酒店开房时,用了女友的身份证。
结果人家店员说,这张身份证已经累计到白金卡级别,可以打八折。
白金卡级别,得消费多少钱才能升级成这样?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于是分了手。
发小们安慰他:“好姑娘多的是,咱们胡同就不少,温颜和江嫣就别想了,都是有主的人,还有那个谁,和那个谁呢。”
说的是在场另外两个单身姑娘。
冬子苦笑,“得了,那俩比哥们还哥们,铁的能盖楼了,我可下不去手,”他转念,“不像老韩,专挑近边儿的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