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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予深表情僵凝片刻,“现在还有?”
“有啊,白天叫,夜里也叫。”奚嘉想了想,“就跟蛐蛐叫声差不多,我也叫不上什么名。”
估计也没名字。
莫予深不知道要怎么回她。
那不是虫鸣。
是她轻微的耳鸣。
她病情的加速,比他想的还要快。
“影不影响睡觉?”
奚嘉:“早上我五点多就起来了。”这声音挺烦的,但为了治病,得忍着。
忽然,她拧眉,联想到,“会不会是我这个病,导致了耳鸣?”
莫予深骗她:“不会。”
“我这病叫什么名字?”
“无名氏。”
“……”
“嫌虫子叫声吵,你就听听歌。”莫予深岔开了话题。
奚嘉支着下巴,“那总不能睡觉也听,哪睡得着。”
半晌,她小声来了句,“你在就好了。”
两人翻云覆雨后,她累得睁不开眼,一觉能睡到天亮。
别说,她倒是想念那些睡得踏实的日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在旁边。
莫予深现在走不开,莫氏那摊子事还没解决,他就没搭腔。
没其他可聊的,两人就挂了电话。
奚嘉被虫鸣弄得心烦意乱,按照莫予深的建议,插上耳机听起音乐,声音开的很大。
夜深了,外头风不小。
奚嘉关了玻璃窗,这窗户是老式的木框窗,还有个铁的插销。关紧窗户,把布帘拉起来,开始写剧本。
北京的雨渐渐小了,淅淅沥沥。
莫予深在窗边站了好一会儿,也没开灯。
次日早晨。
一场雨之后,气温降到了零度。
莫予深七点就到了公司,比以往都要早。
丁秘书六点钟就接到莫予深电话,这会儿他已经在办公室。
可行性报告、申请研发投入的所有调查资料全部齐全,并装订好,今天就能上会,比预估的时间提早不少。
整个团队熬了几个通宵赶制出来。
莫予深关心的是,“跟莫濂有关的那些,都好了没?”
丁秘书:“好了。”
莫予深:“散会后,就给莫董送去,莫夫人那份,明天送,另外跟她明说,莫董比她提前一天收到这些。”
丁秘书点头,吩咐下去。
和预料的一样,研发费用的提议,会上没通过。
首先,莫董就投了反对票。
莫予深请风云淡,通过了才让人匪夷所思。
会散了,会议室跟上次一样,只剩莫予深和莫董。
莫董脸色紧绷,“莫予深,这是公司,你别成天给我当儿戏!你给奚嘉治病是你的事,你拿公司的钱又算怎么回事儿!”
莫予深:“别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差点把自己也给感动了吧?”
‘砰’一声。
茶水杯重重落在了会议桌上。
茶水溅了不少出来。
莫董忍着气,没发飙。抽了几张纸,把水渍擦干。
莫予深始终淡然:“要不是考虑到药品的专利问题,我早就投资别的实验室去研发了,还需得着这么费心费力,不讨好的拿到董事会来上会?”
莫氏研发中心有这个实力,他何须给自己公司培养竞争对手?
反正研发这类药,他不管怎么做,他这位‘大义凛然’的父亲,都有找到反对他的理由。
他若投资了其他药厂,董事会肯定问责他,是不是因为家庭纠纷,有意要跟自己药厂对着干?
他要是以个人名义投资了莫氏的研发中心,占有股份,他们同样也有理由,是不是想把研发中心占为己有?
欲加之罪。
莫予深手机震动,他看了眼,之后转脸跟莫董说:“你有个快递,已经在你办公室门口,需要您亲自签收。”最后,他特意用了个‘您’字尊称。
莫董眉心一跳,右眼皮紧跟着也跳了好多下,他用力揉揉,不管用,跳的越厉害。他斥责莫予深,“你又搞什么名堂!”
莫予深:“天冷了,给你送个小礼物,暖暖心。”
莫董嘴角抽动了下,“莫予深!你能耐了是吧!”
莫予深没那个闲工夫争执。
临了,莫予深说起莫濂,不过名字都懒得提,“他要是再瞎胡搞,把莫氏地产搞得一团糟,我饶不了他!”
莫董缓了缓语气,“莫濂有分寸,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管理风格,不是跟你不一样的,就都是瞎胡闹。”
话不投机,莫予深离开。
“莫予深你不小了,你有什么气你冲我来,别把公司搞的乌烟瘴气!公司不是你撒气解恨的地方!”
莫予深走到门口,手已经落在了门把手上,又顿下。
头也没回。
父子间到了这个地步,除了悲哀,再无其他。
莫予深语气低缓,“给你一周的时间,一周后,你对外宣布,因身体不适,辞去莫氏董事会主席一职。”
“呵呵。”莫董冷笑,“我还没死呢,你就开始惦记这个位置了?”
莫予深:“我对那个位置没兴趣。下一任董事会主席,李董完全胜任,由他接班。”
李董,莫氏集团的现任副董,在莫氏工作已经二十余年,是一位个人魅力与能力都出色的领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