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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予深:“家居服和睡衣?”
奚嘉点头,抱抱他,“又让你担心了。”
“没事儿,不然我也闲着。”莫予深把后备箱里的手提袋都拿下来,牵着她上楼。
奚嘉回到卧室,把今天买的家居服一件件放到衣柜里,然后记忆还是又强行回到了她跟莫予深第一次同居时。
莫予深没再多解释,一切配合着她。这种感觉回到了最开始同居时。
各自洗了澡,准备休息。
奚嘉和莫予深都心知肚明,今晚会发生什么。她从包里拿出在便利店里买的东西,递给莫予深。
莫予深看了看,是大号。
奚嘉的闹铃再次响起,是十点的提醒。看完,她无奈趴在莫予深怀里,“我刚才还窃喜呢,以为马上就要得到你。”
莫予深无言以对。问她:“你就买了这一个号?”
奚嘉点头,问道:“我以前买了几个号?”
莫予深:“两个号。大小两种。”
奚嘉笑,“恭喜。你不仅被心记住了,还被肾记住了。”
莫予深:“……”
除夕夜,季家今年最热闹,奚嘉和莫予深也在这过年。
莫予深和季家父子三人在客厅开了牌局打牌,奚嘉背靠着莫予深,倚在他身上,跟武杨打游戏。
厨房里,厨师在忙活。
奚叶岚也在忙,亲自下厨,给奚嘉准备喜欢的食物。
一局结束,季清时输了。一下午,他就没赢过一次,每回都垫底。
输的人还要负责洗牌。
季清时感觉自己流年不利。今年没哪件事能让自己顺心,年末最后一天,依旧背到喝凉水都塞牙缝。
季正河瞅着季清时,“你这样下去,最后连个媳妇儿都混不到。”
季清时被这话给呛到,差点呛死。追他的女人,还不知道要绕五环几圈,只不过他洁身自好罢了。
真还以为他缺女人。
“实在不行,我就学莫予深去相亲。”
莫予深:“……”岳父在旁边,他也不好意思直接怼季清时。
季清远看不下去,觑了一眼季清时,“相亲得有人品才行。”
季清时把牌往桌上一扔,“不打了,你们玩儿。”
季正河不让:“你要不打,我们赢谁的钱?”
莫予深失笑。
奚嘉的游戏一局结束,武杨那边,家里人喊他吃饭,她也退了出来。
她转头,对季清时说,“爸爸还要给我赢压岁钱,你敢不打。”
季正河想赢季清时的钱不假,为季清时的感情发愁也是真。“嘉,你不是写了那么多言情剧本吗?找两本给你二哥看看,让他好好学学。”
奚嘉贴着莫予深后背,下巴搁在他肩头,她摇头,“没有适合他的。他这样的在我剧本里都是男配,结局都是be。”
季清时揉揉胃,喝了半杯温水。
季正河把桌上的牌整理好,牌局继续。“嘉,我看你们娱乐新闻上,都说叶秋跟霍腾在一块了,真假的?”
季清时拿牌的手一顿,“爸,您不能为了让我输,就一个劲儿的给我添堵,要是心肌梗塞了,牌都不能打,您还怎么赢?”
季正河摇头。心虚的人,总觉得别人在映射自己。
手机响了,是梁秘书。
季正河放下牌,“你们梁叔叔给我打电话。”
梁秘书现在在老家,忙活了一天,这会儿才有时间跟季正河打个电话。梁秘书怕明早,要照顾母亲,没时间,今天就提前拜年。
季正河问梁秘书,阿婆怎么样了。
梁秘书微微叹气,“还是糊里糊涂的,折腾了一下午,非要让我跟我姐,把我父亲那屋的旧书柜再用塑料布重新包裹,说雨水大,会返潮生霉。”
那个书柜明明已经包裹了好几层厚的塑料布。
可母亲非说不行,会渗水。
其实那个书柜,去年夏天,刚换过一次塑料布。三五年内都不用再换。但他跟姐姐想让母亲高兴,就按母亲的指示全部换了。
梁秘书又说:“我妈今天还念叨起嘉嘉,说家里的中草药没了,让我再去镇上的药房抓一些回来,给嘉嘉熬药。”
母亲近半年,越来越糊涂,记忆也乱七八糟,不过有些事却记得格外清楚,特别是跟父亲有关的。
季正河跟梁秘书聊了好一会儿,才收线。
奚嘉只知道梁叔叔是爸爸的秘书,后来的那些事,她全忘了,也不记得阿婆是谁。“爸爸,梁叔叔的母亲怎么啦?”
季正河把她在山上住过的那一段略过去,只说:“轻度阿尔茨海默病。生活目前能自理,不过脑子开始糊涂。”
莫予深现在终于知道,为何梁秘书在今年六月份时提前退休离职。
梁秘书在嘉时集团工作了三十多年,季正河离开嘉时集团后,梁秘书就成了季清远的秘书。
梁秘书的能力和对嘉时集团的贡献,有目共睹。他的个人魅力,就像他们莫氏集团的李董。
让人钦佩。
当时他还纳闷,梁秘书怎么在五十八岁就退休。
那会儿奚嘉还在住院,病情最严重的时候,他一步都离不开,没心思过多关注别人的事,就忘了问季清时到底怎么一回事。
现在明白了,原来是阿婆记性不好,梁秘书回老家照顾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