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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夏收不住自己的眼泪,看见方若梅,她心里更加觉得委屈,蹭进她怀里, 环着她的腰说:“妈,我难受。”
方若梅还以为她是说生病难受,心疼得不得了,抱着她哄:“田夏乖,妈妈知道你难受,这次已经有肺炎的迹象了,幸好你现在烧退了点,在医院住两天就好了,别怕啊。”
田夏在她怀里闷闷地点头:“嗯,好。”
病房外,叶阳希抱着暖瓶靠着走廊的墙壁,面色阴沉地盯着地面。
听见病房内传来田夏隐约的哭泣,暖瓶的塑料把手被他“啪嚓”一声给捏断了。
他想不通,他们之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田夏这次的病来势凶猛,原本还有两天就要上课的,但医生说她最少要住院一周左右,无奈只能请假。
方若梅正愁抽不出时间去学校交病例的,英语老师一个电话打过来,请假这事儿也就顺理成章了。
她打电话过来,一方面是关心田夏的病情,一方面是给她报喜,英语比赛虽然出了点儿岔子,但评委们一致认为田夏无论是从发音语速还是从文章的用词立意上都比其他选手要好太多,于是没经过曲折的讨论,比赛的特等奖就花落被救护车送往医院的田夏了。
英语老师说万主任守在现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上都笑开了花。
能得到这个结果,田夏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了一半,至于另一半,却一直没再医院出现。
叶阳希临到要上学的头一天,跑到酒吧喝了个烂醉。
他初一就开始喝酒,自诩酒量天下无敌,经常去的酒吧街上很少有人比他还厉害,他好像天生就对酒精免疫似的,喝多少都脸不红心不跳的。
只是今天,才只喝了一瓶,他就觉得自己醉了。
夏冀青他们赶到酒吧的时候就见他一个人歪在卡座里,抱着个酒瓶子喊“小白兔乖乖,把门开开”像个神经病似的。
元康瞪着眼睛问:“我靠,这他妈是叶阳希?”
夏冀青没说话,他身后的周佳丽倒是两步上前,说了声“是不是的你没眼睛看啊?”上前拿起冰桶就往叶阳希头上浇。
凉水和冰块儿一齐从头滑下,滑进叶阳希的衣领里,他被冻得跳起来骂:“□□妈的,谁他妈不长眼!”
周佳丽取下身上的包就往他头上招呼,“怎么着,你在这逞什么能耐啊,有本事做没本事面对啊?”
她的包上有流苏和铆钉,许是把叶阳希打疼了,他一双猩红的眸子瞪过来,周佳丽都怔了怔。
好在他手刚一抬起来,夏冀青和元康两个人就一左一右地把他按在沙发上了。
“阳希,别冲动啊!”元康在左边说。
“佳丽是女孩子,怎么样也别跟她动手。”夏冀青在右边说。
“行、行,就你夏冀青是绅士。”叶阳希像是在极力地忍耐着什么,他侧头望着夏冀青,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地全都爆了出来,“你是绅士,老子是土匪!”
他突然来的脾气让在场的三个人都愣住了,夏冀青还未反应过来,他便一个用力将他甩了出去。
猝不及防地,夏冀青被甩到大理石的桌面上,后背扫过去,桌子上一堆酒瓶和玻璃杯子就“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他整个人都懵了。
“阿冀!”元康松手跳过去把夏冀青扶起来,检查了一下他的后背,幸好他衣服穿得厚,背后那些碎玻璃渣子没扎着他,只是机车外套湿了一片。
周佳丽也怒了,扑过去拿包砸他,边砸边骂:“你他妈的发什么疯!”
叶阳希这次一下也没让她砸着,包包落下来的第一下,他便抬手接过,轻轻松松地从周佳丽手里将包包夺过来,随意地扔在地上。他侧眸冷淡地瞥她一眼,“我疯?我为什么疯?你问问夏冀青我为什么疯?!”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个字都是吼出来的。在这样喧闹的环境里,他的声音不但吸引了周围卡座里的视线,就连酒吧的经理都推开舞池里的人群走了过来。看清了几个人的长相,他对着胸前的对讲机说了句什么,又走开了。
夏冀青也有气,干脆就坐在了桌子上,问他:“你问我?我怎么你了?”
“哈哈,装傻!行,你牛逼!”叶阳希见他现在还要跟他装傻,怒极反笑,抓起沙发里唯一幸存的一瓶啤酒,仰头灌了一口。
“我装什么傻了?”夏冀青问。
元康也是一脸莫名其妙,“阳希,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还装是不是?还装?你他妈不是绅士吗,你他妈不是很喜欢给人披外套吗?!□□妈!”叶阳希将手里的酒瓶猛地往地上一摔,溅起的玻璃渣子在他手背上划破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他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指着夏冀青,“你知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你知不知道我他妈有多爱田夏?你他妈才有病,一天天闲着没事儿干给我女朋友披外套!”
似乎是酒劲儿上来了,他吼着吼着就跌坐在了沙发上。
元康听得一愣一愣的,“阳希你在说什么啊,你是不是误会了?阿冀和小白兔?不可能吧。”
夏冀青趁着脸没说话。
诚然外套是他披上去的,但那也是怕田夏着凉,跟着他一起出来玩儿,结果生着病回去,别说叶阳希会找他算账,他自己也会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