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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她往卧室的方向去,柔软的大床上两人紧密贴合的难分难离。
欢愉与喘息在静谧的空间里回荡,田夏仿佛看见眼前的黑暗中绽出了绚烂的烟火,一如那年他的生日在江边看见的,只是现在比那时更温暖。赤诚相见时,他的体温快要将她融化。
在那无法言喻的美妙瞬间来到之前,她听见男人沙哑喘息的声音在她耳畔呢喃:“田夏,田夏,我爱你,好爱你。”
从头到尾,他眼中灿烂星河里的每一颗星辰都只写了一个名字,是她。
这天下班之后田夏在诊所里等着叶阳希来接她一起回家,他们准备今天正式地见家长了。
但等啊等,没等来叶阳希,却等来另一个人。
应滢来的时候,小林正在前台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听见高跟鞋的声音,她头也不抬地说:“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停诊了。”
“我不是来看病的,田夏在哪里?”
小林听见这女人指名道姓地要找田夏,抬头疑惑看她,“请问你是?”
对于应滢的到来田夏并没有感到多意外,是以小林一脸为难地来敲门的时候,她也只是怔愣了片刻,就让她先下班了。
真正和她面对面的坐下来了田夏才发现,她真的很像自己,尤其是那双眼睛,似乎比她还要大上两分。
只是应滢有点儿近视,眼睛大归大,看起来却有点没精神。
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她却还只穿着一条及膝的白裙子,短袖遮掩不住她细嫩的手臂,田夏看见她已经被冻起了鸡皮疙瘩。她似乎没有休息好,脸色苍白,蜷曲的头发有些凌乱。
田夏起身从柜子里拿出她放在这里的备用外套披到她肩上,温柔道:“天冷,女孩子最好还是多穿一点。”
应滢似乎并不领她的情,待田夏重新坐下后,她便将外套取下来随意地扔到了地上。
静默地打量了一下她,应滢说:“我见过你,十年前。”
田夏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时候,但见她这样随意的举动,她有些难以将她和十年前那个在厕所门口哭的小女生联系到一起,“你现在似乎比那时候变了许多。”
“那又怎么样。”应滢勾了勾唇角,她裂开苍白起皮的嘴角,直接开门见山道:“离开阳希哥,我可以给你钱,也可以给你重新找一个男人,只要你离开他,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尽管提。”
她这样说田夏并未觉得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好笑,她没想到有一天影视剧的剧情会发生在她身上。只是应滢比她小四五岁,说话时天真的样子还像个孩子。
她放松了坐姿,笑着问:“那你呢,我把这些话还给你,让你放弃阳希,你能做到么?”
应滢一怔,眼中的焦距忽然消失了几秒,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对田夏的冷眼相对,“你没资格。阳希哥爱的是我,他对你只是念旧情罢了。他想给自己的青春划个句话我不反对,但我不能接受你一直缠着他不让他走。”
应滢说这些话时脸上隐隐露出了一丝阴狠,田夏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想到阳明说她精神状态不稳定,她便可以理解了。现在对她面露凶相的女人,面对叶阳希恐怕又会是刚才那样失神楚楚惹人怜的模样。
她摇摇头,不欲与她多说什么,“应小姐,你来找我的事情阳希一定不知道对不对?可他待会就要过来了,如果在我这里看见你,我想他可能会生气,你一定不想看见他生气是不是?不如你先离开,有什么事情让阳希自己跟你说,好么?”
应滢听见她亲热地叫着“阳希、阳希”,太阳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他从来不许她直接叫他的名字,他说过那是小白兔的专属,但她不是他的小白兔。
“你闭嘴!我不许你叫他的名字,就算他会过来我也不怕,他不会对我生气的,他舍不得伤害我,因为他爱我!”
应滢说着说着就有些激动,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绕到办公桌后,大力地揪着田夏的衣领,原本还无神的眼睛里突然迸发出了凶狠的光,“是你,都是你把阳希哥从我身边抢走的,如果没有你,他就不会回国!不回国,我就可以永远陪着他,即便他不娶我,但我也可以永远待在他身边!”
“应滢,应滢你冷静一点!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田夏见她的状态趋于疯狂,而她手上的力气大的惊人,她无法推开她,身下的椅子被她推着倒退,直到紧紧地贴着身后的墙壁,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都是你,是你让阳希哥回来的,你为什么要让他回来,你为什么不能把他让给我!我爱他,我比你更爱他!”
应滢的状况愈发糟糕,越来越激动的她,眼中的凶光让田夏忍不住想她是不是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来。叶阳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到,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了。
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宿舍周边曾经出现过流浪汉猥亵女生的事件,就在人人自危的时候任纯提出要去学点功夫防身,最速成的就是跆拳道里的女子防身术了。练了几天,任纯仍是一窍不通,但田夏的防身术虽然没有用在真正的流氓身上,可整个宿舍她已经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真的会用到这个招数来防身。
但没有时间给她犹豫了,感觉到应滢一再逼近,她眼一闭牙一咬,右手并指成刀,猛地往应滢右手肘内侧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