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申光都被打得住院了,那他爸可能更惨。
“不知道。我当时动都动不了了。他这种人,肯定见风使舵跑了, 不用担心他。”紧接着申光嘴角一扯,眼神阴冷说:“他们实在是贪得无厌, 之前放贷的钱,我爷爷卖公司都还了。还惦记我家的房子……”
“当初还钱的时候,合同你拿回来了吗?”陈昱衡又问。他家的确有家很大的信贷公司。他从小耳濡目染,对这些事很了解。本市那些高利贷团伙,在他家面前都是小鱼小虾, 根本不放在眼里。
申光一愣,紧接着摇摇头:“当时他们抓了我爸……我爷爷着急把我爸赎回来, 就没管这么多。而且, 高利贷的合同,不是违法的么?”
陈昱衡说:“放高利贷的也不傻, 合同明面上做的都是合法的。不过他们也不轻易动用, 毕竟一旦闹大了纸包不住火。你们要是拿回了合同, 这事就好解决。现在恐怕要我帮你解决了。”
“昱哥算了。”申光说,“我家里的事,还是不麻烦你了。我知道,你爸现在也管着你……”
陈昱衡摇摇头:“也不麻烦,跟我五叔说一声就行。我回头帮你找找,把这事给你解决了。这些高利贷这些狗疯起来什么都会做,你这段时间就呆在医院里,哪儿都别去,知道吗?”
医院里人来人往的,这些人才不敢动手。
申光却说:“昱哥,你真别去,还是我去找他们解决吧。”
“你解决个屁。”陈昱衡毫不留情地嘲讽他说,“能解决还躺这儿吗?”
陈昱衡的问题直击心灵,申光也就闭嘴不说话了。
“行了,阮恬要出来了。”陈昱衡掐了烟说,“别让她听到这些。还有,给老子对她态度好点。”
申光点点头。
于是阮恬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他们两个人坐着,然后申光对她露出了个僵硬的笑容:“那什么,你过来坐吧,要不要吃点水果?”
阮恬嘴角一抽,申光这怎么了,被打坏脑子了?
“不用了,”阮恬说,“刚听到你们说话,说什么呢?”
她明明在里面听到他们聊天,她一出来就不说了。
“没什么。”陈昱衡只是笑笑,“就是申光说他想早点康复,回去学习什么的。 ”
阮恬懒得说啥了,睁眼说瞎话陈昱衡认第一,谁认第二。
紧接着陈昱衡站了起来:“好了,午休要过了,我先送你回学校吧。”阮恬是要好好学习的,别在这里耽搁太久了。
阮恬一愣,什么叫送她回学校,她问:“你不回去?”
陈昱衡轻描淡写地说:“去给申光买点住院用品嘛,你先回吧,我一大男人能怎么的。”
他挑眉,一副你怎么又管这么多的表情。
阮恬并没有多问,别再给他造成一种‘她很想管他’的错觉。
陈昱衡送她到了学校门口,果然不进去,等阮恬入了校门,他就开车走了。
阮恬去给老郑回话,将事情由来一一重复,老郑也沉思起来:“他那伤——真是被打的?”
阮恬道:“我也不确定,只是看着像。”
老郑摸了摸下巴,想了想又说:“甜甜,你能不能接下来两天中午都去看看他。他父母都没在身边了,我有些担心。等我把化学组的试题弄好了,就我亲自去。当然,你要是嫌耽误时间,拒绝也成。”
老郑主要是觉得,班委里好像就阮恬,跟这帮人关系还好点。
“没事,您别担心,我这不耽误。”阮恬答应下来。
她已经刷过所有的自考题,现在反而空闲。自招考试的初试就是两天后,阮恬对初试已经很有把握了。
老郑很是欣慰,他发现阮恬这孩子,平时总是淡淡的不爱说话,但真是知恩图报。
“你有空还可以帮我劝劝申光。”老郑继续说,“他明明是要当体育生的。现在行为放弃,再这样下去,文化课成绩根本过不了关……”
阮恬也都答应下来。
接下来两天,阮恬都趁着午休的间隙,去医院里看申光。陈昱衡不在的时候,申光虽不见得对她多热情,但也没有再冷语相向。阮恬主要是看看他有没有按时吃药,伤恢复得怎么样,回去跟老郑报告。
结果她第二天来,居然没有在病房里看到申光。
申光的伤其实都是皮外伤,不至于动筋骨,所以养了两天就能走动了。阮恬找遍走廊花园,都没看到他,她就皱了皱眉,他这伤都还没好呢,能去哪里?
阮恬回到病房,本来希望他已经回来了,却仍然没看到人,只看到一个护士端着药和水杯站在病房里。
“你是16床病人的家属?”护士问。
阮恬也没管这么多,点头应了:“您看到他人去哪儿了吗,我找遍了都没找到。”
那护士说:“我也正问你呢,他这个药很重要,一小时内必须要吃的。现在人去哪里了?还带着病呢,跑什么跑的!”
阮恬才明白申光是真的不见了,她说:“那您别急,我先找找他。”她掏出手机给申光打电话,却听到手机铃声在背后响起,她回过头,发现申光的手机被他落在被子堆里了。
申光连手机都没带,去哪儿了?
阮恬拿起手机,她之前看到过一次申光输密码,这种十个以内的短数字串她能过目不忘。解锁手机之后,她翻了翻他的手机,二十分钟之前有一则通话记录,时长五分钟。紧接着是百度搜索栏,高德地图搜索,都显示了一个叫‘金茂大厦’的地方。证明申光在消失之前,曾经搜索过这里,并且试图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