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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里的小朋友吃完饭都会在园区的游乐区玩,梁言很轻易地就在积木玩具区找到了陈嘉玥,她刚想走近,远远地就看到一个小男孩笑嘻嘻地去掀小姑娘的裙子。
虽然冬天小女孩的裙子底下都穿着厚厚的打底裤,但掀裙子这种行为还是很下作,梁言皱着眉头走过去,板着脸严厉地批评了小男孩,还让他道了歉。
小男孩碍于梁言老师的威严,不太情愿地和陈嘉玥说了声对不起,过后撒腿跑开,还恶劣地回过头冲她们做了个鬼脸。
幼儿园的小朋友多,性格不一,很多小孩性子顽劣,不好管教,这样的孩子向来是老师们最头疼的,这个小男孩就属这类。
梁言不满地撇了下嘴,带着陈嘉玥去办公室,她喂小姑娘吃了药,还给她量了体温。
“还好,没发烧。”梁言蹲下身,摸摸陈嘉玥的脸,“觉得不舒服吗?”
陈嘉玥咳嗽两声,说话都带着浓重的鼻音:“鼻子。”
“堵住啦?”
陈嘉玥点头。
梁言抽了张纸帮她擤鼻涕:“吃了药,中午好好睡一觉。”
她看着小姑娘,摸了下她的头,温声问:“嘉玥,妈妈在家的时候有没有告诉过你,在外面不能随便相信陌生人的话,也不要和不认识的人走,还有要是有怪叔叔、小男孩想要亲近你,比如说碰碰你、抱抱你、亲亲你,你要说不可以?”
陈嘉玥懵懂地摇了摇头。
果不其然,梁言暗叹一口气,耐心地说:“那老师刚才说的你要记住咯,以后在学校要是有别的小朋友欺负你,你一定要和老师说哦,像刚才……有男孩子掀你裙子,你要生气地告诉他不能这么做,然后找我或者别的老师说明情况,知道吗?”
陈嘉玥吸吸鼻子,有些天真地问:“掀别人裙子是欺负人?”
“当然啦,那都是坏小孩才做的事。”梁言用严肃的语气说。
陈嘉玥点了点头,似懂非懂的模样。
梁言叮嘱了小姑娘一番,之后就让她去休息。
午后仍是忙碌,上课、做游戏、整理教案、期末总结……这么马不停蹄地忙着,梁言累得都有些花眼。
一节手工课上完,梁言口干舌燥,她去办公室倒水喝,刚喝了一口,就听到外面一阵喧闹,然后传来小孩的爆哭声,她赶忙放下手中的杯子跑出去,到传来哭声的游乐区一看,傻眼了。
园里小朋友吵架打架是常见的事,让梁言惊掉下巴的是打架的俩小孩中有一个是陈嘉玥,小姑娘有点生猛,把中午掀她裙子的那个小男孩按在地上,揪着他的领子直接把人给吓哭了。
保育员第一时间把俩小孩拉开,园长闻声赶过来,第一时间询问了情况,在得知是小女孩把小男孩打了后,她脸上的表情显然很吃惊。
梁言的主班也来了,孩子是她班上的,她还是很重视的。
小男孩一直在嚎啕大哭,主班安慰了下他,然后转头一脸肃然地问陈嘉玥:“嘉玥,为什么打人?”
陈嘉玥到底是个孩子,面对老师的质问还是会害怕紧张,她低着头紧紧抿着嘴一声不吭。
“嘉玥?”
小姑娘还是不肯开口。
小男孩一直哭着吵着喊着要找妈妈,梁言看见园长皱了皱眉。
眼看期末家长会要开了,这时候园里的老师对学校里的大小事务都很上心,学生之间的矛盾不及时处理,孩子回家一告状,一学期的努力都白费了,私立园名声大于一切,一点负面影响都不能有,否则会影响招生率。
“梁言,你联系下学生家长,让他们来一趟。”园长转过身对梁言说。
就在这时,陈嘉玥抬起头望向梁言,她双眼通红,瘪着嘴忍着哭,澄澈的双眼透着无助,又不敢开口向梁言求助,因为她们有过约定。
梁言心底一触,仿佛能和小姑娘感同身受。
她懂陈嘉玥这时候的心情,因为在她还小时,要是老师说要叫蒋教授来学校,她就会像小姑娘一样,恐惧又无助,不知道该依靠谁。
梁言心头一软,咬了下唇开口说:“园长,就不用特地找嘉玥的爸爸妈妈过来了……我也是她的家长。”
她冲小姑娘招了下手:“嘉玥,过来。”
陈嘉玥站在原地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哭着跑向梁言,委委屈屈地喊:“小婶婶。”
梁言蹲下身,一把抱住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温声安抚:“不哭不哭,小婶婶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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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和赶到幼儿园时正是上课时间,园内稍显安静,他跟着保育员去了办公室,才进门就看到并列坐在一旁的梁言和陈嘉玥,一大一小俩人见他来了,立刻起立站好,低着脑袋一副做错事的心虚模样。
“陈先生,你来啦。”办公桌后,园长起身,陈之和何许人也,她自然知道。
陈之和看向她,有礼有节地问了好。
园长请陈之和落座,她推了推眼镜,态度还是很友好的:“不好意思,让你跑一趟。”
陈之和客套了下,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了下边上的人,直接问:“园长,嘉玥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