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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和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几秒,若有所思。
邮件是匿名发来的,他的工作邮箱只有公司管理层及合作方高层才知道,私人邮件发到他的工作邮箱里,看来这人和他并不熟,不仅如此,发件人还很蠢。
陈之和冷哼,利索地退出邮箱,闭上眼接着休息。
夜里雪停了,路上扫雪车来来回回地除雪,路面上的积雪被车一碾后泥泞不堪,加上气温低,很多路段都结了冰。
司机放慢车速,开得小心,从机场到目的地前后差不多用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陈之和回到新居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出差提前回来的事他没和梁言说,倒不是他很有浪漫细胞,想给她个惊喜,只是今天天气不好,回A市的航班取消了好几班,在登机前他也不确定到底能不能飞,索性就没说,免得她空等。
乘电梯进到新家,客厅灯没开,黑黢黢一片,陈之和愣了下,以为梁言今晚没在这住,打开灯后他换了鞋往房子里走,才进去就闻到一股孜然味。
他走进客厅,看到桌上堆着的烧烤签子,锡纸里还剩下一些没吃完的烤串,他的目光又移到地面上,桌脚附近空着好几个啤酒瓶。
陈之和笑了。
今天搬家,怎么说也算婚后一件有纪念意义的大事,把梁言一个人丢着不太合适,她又是喜欢热闹的人,一个人住新房子应该会不习惯,所以他昨晚熬了一整个通宵把工作处理完,今天让助理一连订了好几张机票,顶着极端天气飞回来,结果到家一看,啤酒烤串,没有他她过得还挺自得的。
“小没良心的。”陈之和道了句,话里却并无怒意,反而带着笑意。
房子里轻微地响起一声“咔哒”,陈之和回头,看到梁言小心翼翼地从卧室里探出个脑袋。
梁言眯着眼看人:“陈之和?”
“嗯。”陈之和应了声,问她,“没睡?”
“睡了。”梁言从房间里走出来,她拍了拍胸口,“我听到声音还以为家里遭贼了。”
她问:“不是说要去两天么,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工作提前结束了。”陈之和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他转过身看向梁言,她的表情还有点迷糊。
梁言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你晚上吃了吗?没有的话,我给你煮个面?”
“吃了。”陈之和看她犯困,对她说,“你接着睡,我洗个澡。”
梁言应了好,她转身回房间,趴在门后听动静,等外头响起隐隐约约的水声后她又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小步走到客厅,轻手轻脚地收拾残余的烤串和空酒瓶。
今晚送走齐萱后她嫌自己身上味儿大就去洗了个澡,洗漱完后她觉得困倦就想着偷个懒,明早起来再收拾,她本来以为陈之和至少要明晚才会回来,结果他突然回家,吓了她一跳。
客厅里一片狼藉,陈之和不可能没看到,梁言一边收拾一边在想他会不会介意,毕竟他在外面工作那么累,回来看到家里这么乱,换做是她也会不开心的吧。
人果然不能偷懒,梁言暗想。
陈之和洗了澡从浴室出来后去了厨房,他拿了瓶水,出来时看到客厅干干净净,桌上的签子、烤串,地上的空酒瓶都没了。
他拧开瓶盖喝水,余光看向主卧的房门,了无意味地笑了笑。
看来没醉,他想。
今晚飞了两个小时,落地后又坐了一小时的车,陈之和犯了烟瘾,他放下水瓶拿过刚才丢在桌上的烟盒想点一支,烟咬在嘴里,拿过打火机要点的那刻他又想到梁言说她藏烟的事,他点烟的动作顿了下,最后还是把那支烟从嘴上拿了下来。
他盯着那支烟端看着,搓了搓烟嘴,最后起身把烟丢进垃圾桶里,往卧室走去。
梁言留了盏小灯,陈之和不熟悉新房卧室的格局,借着微弱的光线走到了床边。
梁言还是和在酒店的时候一样,喜欢睡在靠窗的那一边,陈之和看了眼她的后脑勺,掀开被子躺进去,顺手把床头灯关了。
他仰躺着枕着自己的手,睁着眼睛看着虚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多久,陈之和就察觉到梁言在悄悄地往他身边靠,她的动作不像是睡熟之后无意识的靠近,而是小心翼翼地蹭。
他喉头一滑,低声问:“新床睡不着?”
梁言静止了一秒,知道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后她索性转过身,往他那儿靠近了许多。她趴在床上,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但能感觉到他也在看她。
“你是不是不高兴了?”梁言问。
陈之和伸手拧开床头灯,昏黄的光线霎时照亮两人的脸。
“嗯?藏烟的事?”
陈之和的声音有点沙哑,低沉沉的好像自带混响,梁言眼神闪躲,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睛,她总觉得在这样的光下,他的脸比平时性感许多。
“啊,我差点忘了还有这事……罪上加罪了。”
陈之和的目光游离在她脸上,他不经心地问:“你还做什么坏事了?”
梁言抿了下唇,说:“……没及时收拾客厅。”
陈之和微微侧过身体看她:“就这事?”
梁言诚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