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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以为是交了朋友的缘故,后来和路游月仔细分析,才得出了结论。
大概是林愿在广播室,对那个男生说了什么威胁的话,就如同他在校门口对严一泽那样。
他像是能够洞察人的内心,遇到任何事情,只用最有效又快速的方法解决。
充分值得嘉奖。
季桃拆了很多盒巧克力,保留了其中一盒的爱心包装,将不同口味的巧克力放进包装盒里,又找来包装纸和彩带,耐心仔细地包了一圈。
成果出来,季桃很满意,拍了张照留念。
第二天,她和林愿说了不用来接。
季家有专职的司机,之前两天,不过是两人刚踏入恋爱期,于是就多了那么点浪漫。
季桃抱着爱心礼盒,透过车窗看街道一侧的风景,嘴角很轻易地上扬。
林愿在校门口看见了季家的车,低调不显张扬,连车牌号看去都平平无奇。
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不显山漏水,是季家历来的家训。
算起来的话,季桃是当之无愧的富二代,不掺任何水分,至少在盛里市,想横哪只脚走路都没问题。
只说周边,盛里市开盘不久的云上居,便是由季家一手开发,而明华私立高中,季家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股份。
季家原本靠房地产发家,后来逐渐渗透各行各业,市场再随着需求,甚至发展延伸到了海外。
这已经是季桃爷爷那辈的事。
所以季桃这种人,注定和人有距离。
刹车被捏住,左脚随意踢开脚撑,林愿从前篮拿出书包挎在右肩,又掏出了锁。
车窗缓缓开启,季桃睁眼巡视一圈,恰好在最后望见他这里。
车窗没一秒开始闭合,再不见打开。她可能是从另一边下了车。
林愿锁好单车,站直身子将要迈步的同时,见到了慌张逃进校园里的身影。
他微怔,想到了昨天的牛奶。
或许继伪善和娇弱之后,又多出了矫情的毛病。
其实在很早之前,季桃就喜欢将自己吃过的、喝过的东西给他。
她偶尔,也会抢走他手里的东西。
像是癖好,逐渐成了自然。
抱她,背她,牵她的手,吻她的脸颊。
又或者是任她摆布。
在那些角色扮演的游戏里,他们无一例外都做过。
初一那年的圣诞夜,她冒着台风来找他,给他带来了很多零食,他们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故意调到男女亲热的镜头,再似有若无地碰他的手,直到他看她,她才坦白道:“我也想。”
他放下手中被硬塞的零食,空出手去抱她,气息落在她的脸侧,始终清浅又均匀。
她不满意,让他更进一步。
他犹豫半天,要落向她的唇时,她又莫名来了气,一把推开他。
他被关在门外几个小时,直到她气消,他进屋,看到了翻天覆地的一切。
所有整洁的东西,都被打乱。将美好的东西变得不好,也是她从小以来的习惯。
十五岁生日那天,生日蛋糕上的蜡烛飘忽,他在闭眼许愿时,察觉到了眼睫处的轻吻。
他拉住她,问她是不是喜欢他。
蜡烛被她一口吹灭,所有蛋糕覆在脸上,那么突如其来。
她继续亲他的眼睛,直到隐约能窥见一丝光明,笑靥如花的少女,舔了舔嘴角的奶油,轻声说:“林愿,你是我的玩具。”
一个漂亮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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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桃算好了体育课的时间,悄悄回到教室,拿出了那一大盒巧克力。
她对过林愿他们班的课表,他们正好上自习,只要她找到一个僻静的地点,将礼物交到他手上就可以。
接下来他怎么拿回去,或是引起他人注目,或是遮遮掩掩,都不关她的事了。
高三的教学楼最靠近学校外墙,后方有一大片小树林。
季桃穿过小树林,将外套包裹着的盒子放在草地上,再是拿出手机给林愿发信息——
我有东西给你。
外墙的那边,传来断断续续的人声。
季桃心下好奇,将耳朵贴在墙壁上。
依稀听清,是一道嗓音偏甜美的女声。
她嘴里说的内容断续,大意是洗干净了什么外套和T恤,要还给另外一个人,还给另外一人带了亲手烤的饼干,自己很不容易很辛苦之类的。
季桃啧了一声。
这片墙之外是荒郊野岭,没谁会吃饱了撑的来这里约会。
那么带东西来的女生,只有可能是外校的学生,而要接受东西的人,则是本校的男生无疑。
明白了大概后,季桃没兴趣再听墙角,抱起巧克力,打算挪个窝。
清冽声线响起的那一瞬间,季桃所有的预备行动,都彻底作废。
“我回去了。”
淡淡的,几乎不透情绪。
再然后,她收到林愿的回信——
在教室吗?
季桃颤抖着手发:【在】
林愿:【马上来】
外墙那边的女生,大概是生气,大喊了一声:“林愿!”
季桃抓紧了手机,咬住嘴唇。
墙的另一边,少年提着手提袋,淡漠的表情,眨眼如春暖花开。
他的视线落在被扯住的衣摆上,薄唇上翘,漆黑的眸中透出兴味,语气懒散而又玩味的。
“这么喜欢我啊?”
“你……”祈霜的手讪讪松开,垂了下头,顶着意味不明的视线,将手中的礼盒缓缓递出。
“至少…把饼干拿走,我…我真的烤了很久,要是你不吃,就只能丢了。”
“那丢了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脚步声同时响起。
祈霜一愣,不敢置信地抬头。
不过两步,林愿垂眼瞥了眼手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改变了主意,噙笑转身。
他伸出手,温声说道:“拿来吧。”
祈霜动作迟疑,花了足有十几秒,才将盒子放在他手上。
“谢谢,”林愿看向她,“对了,祈霜。”
祈霜一瞬睁大了眼。
“下次来的话,记得走侧门,”他随意加了句,“我懒得翻.墙。”
祈霜连呼吸都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