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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江小楠给她订的外卖,她只扒拉了几口就匆匆下楼等何熠,早知道晚上会挨饿,她当时就多吃几口。
这个时候她想小叔,也想傅成凛。
黎筝收收思绪,唉声叹气也没用,刚才她贴在门板上听动静,门外好像没人。
她呼口气,开始唱歌,也是给自己壮壮胆。
怕他们能听懂,她用英文唱,曲子选了个熟悉的,自己填词。
“老师老师,我在2046,0和4呀要颠倒呀要颠倒,那你呢?那你呢?听得见我吗?”
她连着唱了好几遍,声音也越唱越大。
要是那边有人过来,她就哭着说自己害怕才会唱歌。
过了会儿,确定没人过来阻止,黎筝接着唱了两遍。
又等了几分钟,“黎筝,我在中间户,这个户型不太好,不通透。应该没你边户的户型好。”
何熠也是用英文回她。
原来都在六楼,只不过中间隔了几家。
黎筝听说户型不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害不害怕?”
“现在不怕了,老师,我没事儿。林肖宇可能去喝酒了。”
“别怕,等他回来我跟他谈,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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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四十五了。
蒋城聿跟靳峯分两路,一行人去了工地,靳峯确定了林肖宇饭局的地方,直接杀过去。
林肖宇感觉今天喝凉水都塞了牙缝,在消防验收时,两个不知死活的小记者凑热闹,砸场子。
好几天没应酬了,这一喝酒,赵佟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要找他聊聊。
自从那次在派出所不欢而散后,赵佟再也没给过他好脸色,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有什么事让他找她代理律师。
今晚她语气不错,他猜测着她肯定也想他,奈何要在这里伺候一帮祖宗,他做东,还不能提前离场。
“我真的有事走不开,老婆,这样,我明天一早绝对出现在你跟前。”
赵佟直接挂了电话。
“他现在在饭店,肯定没跟黎筝他们在一起。”
她转脸跟靳峯汇报。
靳峯让蒋城聿先去工地找,他直接去堵林肖宇。
蒋城聿和傅成凛到了售楼处停车场,他下了车望一眼售楼处,除了一楼玻璃上的亮化灯,楼上乌漆墨黑,售楼处玻璃大门闭紧,就连临时停车场的保安也早早下班。
门前这条路刚修好,偶尔有辆汽车经过。
傅成凛跑着往工地正门去,随行的几个人紧跟其后。
“你去哪边?”蒋城聿追了上来。
傅成凛边跑着不时回头一下,“筝筝肯定不在售楼处,这里只有三层,关不住她跟何熠,她们俩顺着窗户都能想办法下来。”
蒋城聿手机响了,朋友给他打来电话,治安监控显示,黎筝跟何熠进了千向售楼处后,就没再出来。
“可以报警了。”
蒋城聿边跑边说,气喘吁吁,说话断断续续:“这边归镇上派出所管,他们警力有限,等值班民警过来再查清,我早找到人了,需要时肯定报,谢了。”
傅成凛已经到了工地门口,大门关着,保安室灯亮着,里头坐着两个穿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在闲聊。
傅成凛脚下一顿,他看到了指示牌上‘向飞集团’这几个字,之前蒋城聿在车上说了一次千向房产,他当时心思根本就不在上面。
“这是向飞旗下的地产公司开发的小区?”
蒋城聿:“应该是了。”
隐约记得以前听过向飞旗下房地产子公司是千向房产,刚才没往一块联想。
向飞集团董事长就是向舒的大伯,向舒父亲也是向飞的大股东之一。
傅成凛打了向舒父亲的电话,没人接。
他直接打给向舒,向舒今晚有夜戏,手机在助理那里。
电话没打通,傅成凛直接推开保安室的门,保安刚才只顾说话,没注意大门口有人。
这个地方暂时有点偏,小区还没交付,到了晚上除了工地上的工人,根本就没人过来。
两个保安一愣,缓缓站了起来,“找谁?”
傅成凛让人把他们手机先拿过来,免得他们通风报信。
“查一下这几个小时大门口的监控。”他又吩咐随行的保镖。
两个保安下意识就向前拦着,被旁边的人按了回来。
“我先进去找。”蒋城聿已经带着人进去了。
刚才朋友说,监控里没有再看到何熠跟黎筝从售楼处出来,售楼处还有个后门,平时锁着,后门拐个弯就到了三期工地的正门口。
傅成凛等不到找监控,说不定还要有会儿,他看着保安:“傍晚或天黑时,你们这边有人带了一男一女进来,他们现在人在哪?”
保安眨了眨眼,明显心虚,“不知道你们说什么,这是工地,外面人不给进。”
傅成凛锋利的眼神几乎都能将人直接劈开来,他控制着脾气,不跟这两个有点年纪的人动手,“知道你们不知情,只是替老板干活,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他们人在哪。”
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里都透着寒意。
两个保安被交代过,谁来问都说不知道,一旦说漏嘴,工作也就没了。
他们还是摇头,说不清楚。
“傅总,查到了,黎小姐跟何先生是19:02分从这边大门过去的,当时她跟何熠边走边聊,两人还戴了安全帽,他们前面有个工作人员带路,应该是被骗进来的。”
傅成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黎筝跟何熠为什么会主动过来?肯定不是到工地上采访。
他们过来是为了调查精装房的地暖问题。
只有一个可能,工作人员跟他们说,林肖宇在这边工地。甲方的负责人,不会没事撑着到工地转悠。
“这边有实体样板房是不是?在哪栋几楼?”
他凛冽的眼神猛地扎向保安。
保安不是不想说,怕工作不保,“不知道,我们就是个看大门的,上哪去知道那么多,也不关心样板房不样板房。”
傅成凛忍无可忍,没踹人,一脚对着保安室的桌子踹下去。
‘呲--’桌腿划过水泥地,尖锐刺耳,差点刺穿耳膜。长条桌撞到了墙上,一脚踹下去差点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