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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筝没胃口,不过也确实饿了,“给我买点面包就行。”
靳峯盯着她看了半晌,传说中她吃的菜喝的水都得空运最新鲜的。一袋面包就打发了?
转念一想,可能这面包也不是普通面包,“在国内买得到吗?”
黎筝看他表情不像调侃,就没怼他,“一家普通面包店。”
确实是一家再普通不过的面包店,现烤的全麦吐司,价格不贵。今天会员日搞活动,第二袋半价。
靳峯考虑了下,决定自己也买一袋尝尝。
结账时,他才发现自己享受不到第二袋半价的优惠,因为他不是会员。
回到车里,靳峯给黎筝一袋,自己留一袋,“你要是不想回家,我就带你兜风,失恋者最大,只要要求不过分,我都能满足你。”
黎筝拆开面包袋,叼了一片吃。
她摇摇头,“不耽误你时间,我回家还有事。”早上六点钟时她可是立了flag,要恢复更博,总不好第一天就放鸽子。
“那我约会去了。”靳峯发动引擎,“小姑娘,听叔叔一声劝,谈什么都行,别谈情说爱,累的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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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傅成凛没看到黎筝,她也没再过来吃早晚饭。
今天周六,他没去公司,在家加班。
被黎筝咬破的嘴唇,慢慢结痂,还没脱落,不知道哪天才能彻底好。这几天除了睡觉吃饭,他不管去哪都带着口罩。
偏偏这几天会多,一天两三个。
公司高管问他怎么了,他只好说谎,感冒。
被咬的第二天,饭没法吃,水不敢喝,水浸到嘴唇钝钝发疼。
蒋城聿发来消息,他出差还没回,【你在不在家?】
傅成凛回神,眼前的电脑已经是休眠状态。
【在家。有事?】
蒋城聿:【那你看筝筝在不在家,我打筝筝电话没人接,从早上打到现在,她今天轮休。】
傅成凛猜测:【可能还没起。】
他看了眼时间,马上十一点半。
蒋城聿担心:【这都中午了,她从来都没睡懒觉习惯。我怕她昨晚喝酒。】只好坦白交代:【上次我在你那顺了一瓶酒,后劲大。】
傅成凛暂且没找蒋城聿算账,换了衣服下楼。
今天给阿姨和厨师放了假,只有他一人在家。
傅成凛刚走到玄关,就听门外走道上有嘈杂声。
他三步并作两步拉开门,黎筝那边的大门敞开,屋里有说话声。
“黎筝。”人没走过去,傅成凛的声音先到了。
黎筝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走了下神,继续跟司机说:“这里边是摄像器材还有数码产品,一会儿您拎下去时小心点。”
“好。”
“黎筝。”声音近了。
黎筝猛然转身,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站在她家玄关处。
花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他的出现像巨石,掀起水波。
他嘴上被她咬破的地方,惨不忍睹。
“傅总,你今天没上班?”
傅成凛的视线从屋里那个中年男人身上收回,看向黎筝,“怎么不接你小叔电话?”
黎筝忙着收拾行李,手机还在楼上,可能是调成震动,没听到。“我一会儿回过去。”
“那我把箱子拎下去了。”司机出声,又问:“就这两个箱子?”
黎筝:“楼上还有两个。”她拎不动,脚踝扭伤的地方用力时还有点疼,她不敢硬撑。
司机有数,先把客厅的这两个箱子拎到车里。
等司机走远,傅成凛才问出心里的疑惑,“刚刚那位是?”
“我妈妈司机,过来帮我搬家。”黎筝对上他视线,“我以后不在这住了。”顿了顿,“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傅成凛一怔,半晌,他点了点头,“搬回家住?”
“不是,我自己租了房子。”安静了几秒,黎筝不知道要跟他聊什么,“你忙吧,我一会儿回我小叔,你跟他说一声也行。”
她转身朝餐厅走,那边还有个手提袋,她去拎过来,怕一会儿忘了。
傅成凛看着她背影,没接话。彼此心知肚明为什么搬走,不管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她走路深一脚浅一脚,扭伤的地方应该还疼,她不敢用力。
他走了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
黎筝听到脚步声回头,他人已经走到客厅。
她最想见的人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也是他。
黎筝笑笑,“我今天没戴眼镜,斯文两个字肯定跟我没关系了,说不定还会像上次在你办公室那样,野性大发。你确定你要进来?”
傅成凛:“......”
第二十七章
傅成凛没理会黎筝的威胁, 上次她能咬到他,是他低头配合她所谓的‘悄悄话’,不然她够不着他的唇。
他径直走过去, 帮她拎手提袋,袋子不轻, 里边是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还有几个杯子。
“傅成凛, 以后你就不要出现在我跟前了。”黎筝意识到这话不妥,“我的意思是,像今天这样, 完全可以避开的情况, 就...不要再出现了。我知道你是好意,可你一出现不要紧,你说过的话, 做过的事,可能你回到家转脸就忘了, 也压根不会往心里去。”
傅成凛把手提袋放客厅茶几上, 静静看着她。
“但我不行,”黎筝靠在餐桌边, 让自己显得自然些,“我要花很久很久才能忘掉。”
甚至, 根本就忘不了。
“以后我会注意。”傅成凛原地又站了几秒,“以后应该也没什么交集。”
即便他跟蒋城聿隔三差五就联系, 不过蒋城聿从来不带黎筝到他们圈子里玩, 这两年他跟黎筝见面频繁,是蒋城聿私下会带黎筝去公司找他,不时他们小聚, 也带上黎筝。
现在这种情形,蒋城聿自然不会再带黎筝跟他见面。
临走时,傅成凛说了句:“抱歉。”
不知道他是为今天不合时宜的出现道歉,还是为没能回应她的表白而道歉。
不过都不重要了。
黎筝扬了扬嘴角,“没什么。”
“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我慢慢就能调整过来,”她故作轻松,“等我再喊你傅叔叔的时候,我就差不多放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