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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哭。”
沈瑾萱死死的咬着唇,盯着外婆的照片说:“她一定是觉得累了才会离开的,走了也好,走了,就再也不用等那个人了。”
等一个人本来就是一件辛苦的事,更何况等一辈子。
只是若有来世,再不要,做一个只会傻傻等待的女人。
嘴上说不想哭,眼泪却还是流了下来,一颗颗掉在地上,她比谁都清楚,外婆的伤感不是岁月从容的感怀,更不是简简单单的孤独清苦,也不来源于男欢女爱的希冀,而是好多的话根本没能说出来。
乔玉蓝带着弯弯先离开了墓地,慕煜城陪着沈瑾萱守在她外婆的墓前,他愧疚的说:“对不起萱萱,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能在关键时刻兑现相同遭遇不代表会有相同命运的承诺,才害得你连外婆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真的很抱歉。”
她摇摇头:“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宿命。”
慕煜城跪了下去,缓缓举起右手,“外婆,我今日对你发誓,有生之年,必将倾尽一切爱我身边这个女人,到死也要守护她,绝不再让她受一点委屈,受一点伤害,请你保佑她,一定要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沈瑾萱眼眶涌出了滚烫的液体,只是泪水并不是只有痛苦的时候才会流,偶尔,它也会因为幸福而存在。
她也举起了右手,含泪说:“外婆,我今日对你发誓,有生之年,必将竭尽全力爱我身边这个男人,无论有多少的困难和险阻,误会和痛苦,都会无条件的相信他,追随他,置之死地而后生亦无怨无悔,也请你保佑他,一定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慕煜城的视线模糊了,藏在胸腔里那颗冷却了五年的心重新开始回温,视线相交,那一刻深情的凝望,情不知所起,待知晓时,已一往而深。
他用力的抱紧了她,心,在眼泪落下的那一刻变得清澈明晰,爱久了,成了一种习惯,痛久了,成了一道刻痕,恨久了,成了一种负担,只是等待,无论时间是否冲淡了一切,心,都在它原来的位置,以固执的方式,速度执著地跳着……
两人从公墓回了沈家,已经是傍晚时分,沈母已经做好了晚饭,弯弯见父母回来,兴奋的向他们奔去:“爸爸,妈妈,你们可回来了……”
慕煜城抱起女儿,在她粉 嫩的脸颊亲了又亲,弯弯见母亲眼圈泛红,眼角还挂着泪珠,诺诺的问:“爸爸惹妈妈生气了吗?”
他无辜的摇头:“没有啊。”
“那妈妈怎么哭了?”
慕煜城撇一眼沈瑾萱,笑着说:“妈妈是见我亲弯弯没有亲她,吃醋了。”
“真的吗?”
“当然,不信你看啊。”
他身子一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沈瑾萱的脸颊上啄了一下。
沈瑾萱怔了怔,没好气的笑了。
“呀,真的呢,妈妈笑了,妈妈笑了。”
沈弯弯乐得直拍手。
进了家门,沈母说:“快洗洗手,准备吃晚饭吧。”
饭间,沈父问:“女婿,会下中国象棋吗?”
慕煜城点点头:“略懂皮毛。”
“那吃了饭咱们切磋一把。”
“好的,爸爸。”
晚饭结束后,沈一天便与慕煜城下起了象棋,三局下来,他大吃一惊:“这也叫略懂皮毛?”
三局他输了两局,原本还想着要不要让女婿一军一炮的。
“是您故意让我的吧?”
沈一天涨红了脸:“我倒是想让。”
“那看来是我进步了,以前确实是技术不佳。”
难得碰到对手,沈父来了兴致,两人一直厮杀到夜里十一点,都觉得意犹未尽。
沈瑾萱端了两杯茶进客厅,随意说:“爸,已经很晚了,是不是该休息了?”
沈父抬起头:“女婿,你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