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对我的话没有深究,继续开导我说:“再说了,即便找到一个爱你的,你敢保证结婚若干年后,他不变成第二个德广?反正德广至少在美国工作5年,天高皇帝远,你要是真的耐不住,就去找小白。玩腻了小白,豪门艳影里还有小黑小黄小蓝,不怕不够你五年用的。只要做好防护,别染上脏病,即便你给德广戴一百顶绿帽子,他也不知道!哈哈哈……”
刚回到家,就接到德广的电话,说他在他父母那里过夜,明天是周末,由他去接儿子。他说完正经话,正想跟我套近乎,我就啪地一声,把听筒扣了下去。在他打来的这一通电话里,我从头到尾一声没吭。
果然不出艾琳所料,德广已经变得低三下四,怀疑我偷野男人时那种近乎愚蠢的嚣张无影无踪了。艾琳不是对我说,等他跪下求我不要离婚时,让他扒光衣服,狠狠地抽上他二十个耳光吗?想起他抽我的那一巴掌,我恨得牙痒,真想现在就下手。
来到卧室,我看见了那些花儿,瓶里的和倒在地板上的,还有地板上的积水。我曾把这些花儿当成宝,可是刚才艾琳说忆槐的一个女人就住在海边的一套别墅里,我忽然就觉得这些花儿不值得珍惜了,虽然我并不是嫉妒那个女人,还没发展到那种程度。
我找来一个很大的塑料袋子,把花儿全部装在里面,扔进了门外的垃圾箱。之后我收起了那些花瓶,用拖把揩干地板上的水,这才感觉处理干净一件事情。——也许绝大多数男人在爱情上都是平庸的,只有极少数的情圣,却不会被我们这些民间家庭主妇遇到。但是有一点我坚信,天底下没有长久的爱情,只有长久的痛苦和无奈。
我坐在镜前卸了妆,又去洗了个澡,这才关掉卧室的灯,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我感到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之中,阴森冰冷。丈夫背叛了我,忆槐给的那份浪漫已经死掉,小白不过是个鸭子,又比我小足足十岁。没有男人了,除了他们,我的情感领域可以说是荒漠一片。在人的一生中,有多少时间属于滋润的爱情?能让人在心里偷着笑上一会儿?那种时候少得可怜!绝大多数的生命里,我们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差不多0点的时候,我还没睡着,夜深人静,稍微大点的声音就会感觉刺耳,我听见窗户外面的小楼上有钥匙开门的声音。陡地,我的心就被提了起来,我坚信我的直觉很准,忙翻身从床上跳下去,走到窗前。
果然是小白回来了,小楼走廊上昏暗的路灯光把他照成了夜的主角。今天回来得早,看来没有富婆包夜。身体也没有摇摇晃晃,看样子酒也没有喝多。他那修长的背影,线条明晰,每次去豪门艳影粉墨登场,他都会穿得如此性感。我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异样的热流,想起他在海边把我抱在怀里的感觉。我真想大喊一声他的名字,当他回过头发现我,该有多么震惊、多么甜蜜呀。——想归想,我根本没有那个勇气。
我一直站在窗户前观察他。很快,浴室的灯亮了,估计进去洗澡了。过了大约二十分钟,浴室的灯灭了,里面卧室的灯亮了,灯光很弱,虽然他只关了防盗门,我还是看不清楚他的身影。估计他上床躺好还没入睡时,我离开窗户,上床躺下,胆大妄为地拿起手机,摸黑按下了他的号码。
小白听见是我,十分吃惊,忙问:“若茵姐姐,这几天你去哪里了?怎么手机一直关着?”
听到这里,我的心就暖了很多。“关机是为了拒绝听我老公的电话,不是想防备你。那个老色狼已经回来了,我正跟他闹离婚。”
“啊,已经回来了?他同意吗?”
“看样子不会那么轻易同意的。他打了我,那个死鬼!他回来发现一个男人送我的几束花,就怀疑我跟那个男人有关系,给他戴了绿帽子,刚才还拉我去跟那个男人对质了,好在艾琳给我作证……”
“这么复杂?艾琳姐姐也认识那个男人吗?”小白疑惑地问。
“哦,你不问我倒忘了!你还跟那个男人有点关联呢,他是豪门艳影的老板,名叫林忆槐,你知道吗?”
小白呵呵笑了两声,淡淡地说:“我们只知道他姓林,很少能见到他。他是个神秘的人,据说生意都在东南亚,但没人知道他做什么生意,也没人知道他的来路。他很年轻,不知道怎么能把生意做得那么大,估计有家庭背景……”
ydzbook.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