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怨妇的真实生活
“别用你那脏爪子碰我!恶心!”我一甩手,竟把他的眼镜打掉了,哐哴一声摔在地上。
他摸了半天,才扭亮床头灯。我这才转过身来,看见他把眼镜捡起来,戴上,目光在窗下的一片鲜花上逗留了片刻,很快又转到我脸上,痴了一般。渐渐地,我感到他的双目瞳孔在放大,呼吸也急促起来。这时候,我好想从这个野兽一般的男人身边逃走,可是,没等我起身,他就猛地扑到我身上来,用嘴堵住我的嘴,双手用力撕扯我的衣服。我又厌又怕,就死命推他。他是个武孔有力的男人,我如何是他的对手?费尽了浑身的力气,他还是像大山一样压在我身上,纹丝不动。
终于,他把我身上的衣服全扯了下来,丝质睡裙被撕成了两半。之后,他的身体离开了我,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我情急之下,趁他不注意,双手奋力一推,他便掉下床去,摔了个仰八叉,并踢倒了两个花瓶,瓶里的水立即流出一片。
“买这么多花在家里做什么?一瓶不就够了?摆这么多开花店呀!”他恼羞成怒,又不敢对我发泄,就又踢倒几个花瓶,地上的水很快流成了河,因为每个花瓶都有两尺高,盛的水还是不少的。
忽然,他的目光钉在倒地的一束花上,原来那束花中掉下来一张名片。因为心思并不在送花人身上,后来接到花就插在瓶子里养着了,我还真没注意里面放着名片。他的这个发现真是非同小可,因为名片上有忆槐的电话号码和办公地址。我和忆槐本来是没什么的,我甚至还没喜欢上他。他放个名片在花里,目的是提醒我主动与他联系,他的上一张名片被我撕碎砸到他头上去了……此刻,我预感这个名片的暴露会惹出大事来。
只见德广拿起名片,凑在灯下仔细看过,鄙夷地问:“林忆槐,这名字倒是不错。一个男人?这些花都是他送给你的?”
本来我还有些担心无辜的忆槐被牵扯进来,受到德广的伤害。但德广鄙夷的目光却使我很不舒服。你有什么了不起,现在你还是我名义上的丈夫,只要你肯协议离婚,明天就会变成陌路人,凭什么鄙视我!我憋了一肚子气,斩钉截铁道:“是他送的,又怎么样?你能跟两个女人睡觉,我就不能接受一个男人送花?”
“你都跟他做了什么!”他竟一下子爆发了,气红了眼。
“明天你我就是陌路人了,再追问这个还有意义吗!”
“就是明天离婚,我今天也要搞清楚,我头上是不是早戴上绿帽子了!”
“你睡过两个女人,就是头上戴一顶绿帽子,也算是赚了!”
德广听罢,气得整张脸都扭曲起来,扑上来揪住我胸前的衣服,几乎没把我提起来,疯狂地叫道:“你这个骚娘们儿,别废话,告诉我你跟他的关系到什么程度了!我只想知道这个!他要是把你睡了,我就杀了他,然后再跟你同归于尽!”
“你杀人家!也不照照镜子。人家比你年轻,比你有钱,比你势力大,你做梦杀了人家还差不多!”我恨得咬牙切齿。
此刻,我真的希望忆槐出现,把我从这个老色狼的掌控中救出去。
他扬起手,只听“啪”地一声脆响,我的左脸就挨了一个耳光,紧接着左耳出现一阵剧烈的鸣叫。我被他打懵了,这个老色狼,竟然打了我的脸,结婚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打我,并且打了我的脸。
我恨极了,头脑立即出现一阵可怕的空白,我的双手被他抓得牢牢的,根本使不上力气,就低下头,狠狠地朝他手臂上咬去,他疼得哀叫一声,狠命揪我的头发,我才松开了。只见他的伤处血流不止,我这才感到嘴里一阵腥咸,恶心得干呕起来,赶忙拿纸巾一遍一遍抹嘴巴。
他不发一言,从小药箱里找来纱布,胡乱把伤口包住了。我恨得想拿手机朝他头上砸,结果还是忍住了,只是把床头柜里藏了多年的结婚证书拿出来,刷刷几下就撕了个粉碎,猛地把碎片朝他背上砸去。
他转过身来,发现我撕的是结婚证书,一下子傻眼了。两个人之间出现了那种令人窒息的沉默。我真想从窗户里飞出去,跑到无人的地方痛哭上一场。
终于,德广沉重地说:“好,你把结婚证书都撕了,肯定跟那个野男人睡过觉了。我告诉你,你想跟我离婚,好跟那个野男人享福去,我不会要你轻易达到目的。我可以睡一百个女人,但你不能睡一个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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