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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永远看似温和、无害,但那是在他全不在意的方面,而一旦触及他禁区,哪怕分毫都要付出代价。
卓亦萱深知这一点。
她曾经追在这个人身后几年,她比绝大多数人都了解这个男人,了解他温和假象下的黑沉内里,了解他的手段他的凉薄心性。
越是了解,她越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沉沦——时至今日她也坚定地认为:她这样了解他,所以只有她配站在他身边。
如果最后有人能得到他,那也一定是她,不可能有别人。
来日方长。
卓亦萱这样告诉自己,她握紧了指尖,维系住笑容,忍着看男人好像不认识她那样,从她面前走过去。
卓亦萱的目光追随着那人的身影,控制不住地跟着他转身。
然后她就看见,那个在她面前蔫得眼皮都懒得抬的小姑娘站在长桌旁,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地支棱起眼皮,回过身朝骆修快速招手。
“骆修先生,这里这里。”
卓亦萱这时才发现,女孩生了一张很没攻击性的美人脸——或者说明明是美的,却总被她平常惫懒得没睡醒的模样给掩藏起来。
直到此时,那双鹿眼染上光彩,五官跟着活泛起来,眉眼鼻唇都变得动人,卓亦萱才惊觉。
她心底生恼,又冷笑。
好看有什么用,跟只电动招财猫似的,骆修会搭理她才怪。
这念头冒出来不到两秒,众人视线里的男人脚步略停,然后竟真的朝那只小招财猫走过去了。
卓亦萱震住身。
导演耿宏毓也意外:“刚刚在外面就见你们站在一起,你们也以前就遇见过?”
刚刚就…站在一起?
卓亦萱回神就听见这么一句话,顿时惊怒地看向顾念。
骆修停在顾念身旁,没有答话,他更好奇顾念这时候要怎么说。
“我和骆修先生今天才是第二次见面呢。”帮他拉椅子的小姑娘仰起头,笑意惬人。
耿宏毓:“那你们还挺一见如故。”
顾念眼睛一亮,立刻把握机会向导演安利宝贝鹅子:“之前我找骆修先生谈剧本和角色的理解,骆修先生特别配合也特别敬业,所以是我单方面对骆修先生一见如故!”
林副导见惯了顾念蔫得没充电似的常态,此时看她机灵抖擞的,忍不住插话打趣:“是一见如故,还是一见钟情啊?”
顾念懵了两秒,小仙女笑脸一收,神色严肃:“我怎么能对骆修先生一见钟情呢,那也太大逆不道了。”
林副导:“……?”
闲聊过后,几人坐下来围着长桌用餐,顾念一边盯着导演动向,准备找机会跟他谈加角色的事情,另一边还得防备着女魔头对她宝贝鹅子有不轨行动。
一顿午餐吃下来,身心俱疲。
午餐结束,一次性餐具撤下收走,后勤又端上来一盘高杯,每杯里面都盛着奶白色的不透明液体,散发诱人的香气。
后勤人员介绍说是地方特色,名字也古古怪怪的,顾念没听懂。但这不妨碍她端起来尝了一口,香甜里带一丝淡淡的咸味。
“哎,这东西味道确实不错。”林副导竖了拇指。
耿宏毓也点头,显然喝的挺满意,视线扫到旁边:“骆修,你怎么不喝?”
几人视线落过去。
果然只有骆修面前那杯饮品,液面静止,纹丝未动。
顾念愣了下。
她想起骆修的小助理以前跟她抱怨过,说骆修严重洁癖,尤其不能容忍与人共用物品——非一次性的餐具杯盘这块是重灾区。
但是这要是说出来,显然只会得罪人,尤其是这位以抠门老派著称的总导演……
骆修抬眸,淡声开口:“抱歉,我不习惯——”
“骆修先生有乳糖不耐受的毛病!”顾念在桌下一把按住骆修的手腕,险而又险地打断骆修的话。
骆修一顿。
耿宏毓点点头:“这样啊,有这种情况下回要早点和场务提,免得闹出事来。”
耿宏毓不了解,林副导却清楚顾念的脾性,知道她这会儿插话肯定是没说实话,他问:“才见了一面,顾念你就这么了解骆修了?”
顾念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塑造角色是编剧职责,了解演员的创作过程也很重要。”
林副导笑了笑,没拆穿她。
逃过一劫,顾念回头,小声严肃地告诫骆修:“耿导风格比较老派,不喜欢年轻演员挑剔,你不要在他面前提洁癖的事情。”
骆修的视线原本压在顾念扣着他的手上,闻言他撩起眼,凉淡一笑——
“顾小姐对我确实很了解,洁癖这件事极少人知,你是怎么知道的?”
顾念受惊后仰:“……”
日哦。
怪她爱子心切,又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
现在的骆修看顾念:坏女人,想勾引我。
不久后的骆修看顾念:坏女人,为什么还不勾引我(x
#论骆家的真香是不是家族遗传#
第9章
顾念满心如何填坑,所幸骆修似乎没有深究的意思,只是抬了抬手。
顾念被他的动作轻扯了下,蓦地回神,她连忙收回自己还搭在他腕旁的手:“抱歉T^T”
骆修淡淡敛眸:“没关系。”
顾念:这样都不追问不计较,宝贝鹅子果然好善良好温柔qwq
顾念没来得及感动多久,就收到林副导使的眼色。
知道不能再拖了,顾念等耿宏毓放下杯子,主动开口:“耿导,换人加角色的事情,我希望您能再考虑考虑。”
耿宏毓不意外,也没看她:“考虑什么。”
“这个剧本毕竟是我们小组三人操刀,论故事设定、人物关系和剧情发展的熟悉度,应该没人比我们更高。”
“你的意思是,我这个总编剧还不配改你们的剧本了?”不等耿宏毓开口,卓亦萱冷声接了话。
“我说了,只是熟练度,”顾念语气轻懒,但分寸不让,“就算对同一个鹅子,亲妈和继母总是不同的。”
卓亦萱脸色一寒,但没上来驳语。
耿宏毓愣了愣:“同一个,什么东西?”
“鹅子,”顾念想都没想,“就是圈里对儿子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