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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到仿若某度百科的介绍就这么流畅地从沈清欢嘴里说了出来。
空气中有片刻的安静。
包括钟嘉嘉在内的众人很明显被惊了惊。
白寅在画家圈,艺术圈和豪门上流圈内确实十分出名,但相对于普罗大众来说,可能不了解的根本不认识他。
而且,这里挂的并不是白寅风格十分明显独特的风景画。
而是冷门的人像画。
就连这群名流,先前不知情的时候,也几乎没几个能认出来这是白寅的画作。
而沈清欢…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还知道的那么详细,不仅知道这个人,还知道他的经历,喜好,甚至连去年拍卖作品的事都有关注。
这明显不是一个敷衍装相的回答。
好像沈清欢真的了解一样。
沈清欢彼时脸上挂笑:“不好意思,刚刚回忆了下,耽误了几分钟。”
她就那么清清淡淡地说着话,站在原地,搁在手臂上的珍珠白零钱包还在轻轻晃动。
似乎像是无声地告诉钟嘉嘉,告诉众人。
“招式你们随便亮,反正姐姐接得住”的淡定和硬气。
钟嘉嘉也没想到沈清欢竟然是了解的,她一口恶气堵在心间,没能看到沈清欢出丑明显是发不出去。
当然,钟嘉嘉压根不相信沈清欢有什么高雅的艺术细胞,会懂得去欣赏画作,多半是跟在简繁身边偷师的,她讲的这些,说不定都是听简繁说的。
一时间,钟嘉嘉对沈清欢的鄙夷更多,野.鸡做了几天金丝雀,还真把自己当凤凰了。
不行,她非得搓搓沈清欢的锐气,让她知道有些东西,不是她能妄想的。
不论是白富美的圈层,还是简繁。
钟嘉嘉眉眼一凝,眼神微微扫过挂在二楼的人像画。
她像是想起什么,嘴角微微上翘,环胸轻哼了一声,语气不善道。
“我看沈小姐“功课”还是做得不够全,白寅可不是极少画人像,在二楼这一幅,可是他唯一画过的人像画。”
“所以说啊,无知不丢人,不懂装懂才最丢人呢。”
钟嘉嘉说话也不客气,“功课”两个字被她咬的重重的,明显是在隐喻沈清欢想挤进上流圈,努力包装自己的滑稽行为。
哦,这滑稽行为,她还没做到位,想来估计是“背稿子”的时候,记错了,没记熟。
上流社会,人精遍地。
听到钟嘉嘉的话,人群中投向沈清欢的眼神顿时闪过些许鄙夷。
其实,这些人敢这么放肆,除却沈清欢身份不够看外,还因为简繁不同行。
一个连名流聚会,简繁都不愿带着的女人,不就是一个玩物吗?
玩物的话,根本入不了这些人的眼。
这群人兴趣甚至都有些淡淡了,只等着看沈清欢出丑一波,狼狈退场,别妄想着自己能跟他们这样身份的人同处一室。
不过,这个“玩物”的脸皮似乎还挺厚的。
众人只见沈清欢一点不见慌张,慢悠悠地“哦”了一声。
“我怎么认为,是钟小姐的功课没有做好呢。”
钟嘉嘉仿佛听了一个笑话:“在我们这个圈子,白寅可比你出名多了,谁不知道白寅就画了这么一幅人像图。”
这件事,钟嘉嘉倒是没说谎。
但凡出名的画家都有点自己的小脾气,白寅也不例外,他先前是金口玉言,亲口说了绝不会为人做人像画。
可金口玉言也挡不住意外,白寅欠了简思母亲家族一个天大的人情,而简思母亲十分喜欢白寅的画,所以,便想着让他为自己画一幅人像画抵人情。
当然除却个人喜好外,“白寅唯一一幅人像画”的名头,更是简思母亲看中的能为她增持地位,锦上添花的名头。
这一噱头,也就这么宣扬了出去。
在场众人皆知。
眼下大家看沈清欢的眼神,只当她在强撑面子,当众扯谎,殊不知越扯谎,她自己越像个笑话。
这些眼神,沈清欢感受得到,她轻轻环视了下四周,刚想准备开口说些什么。
忽然,有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在沈清欢身后响起。
“钟嘉嘉,你可别丢人了。”
“这确实不是白老爷子唯一一幅人像画。”
出声的人,头发微有蓬松,长相十分年轻,俊朗无比,眉宇率性澄澈,即使穿着一身西装,也掩饰不住朝气和活力,笑起来的时候,还有可爱的小虎牙。
很难忘的长相,但沈清欢不认识。
沈清欢看了他一眼,微微沉思了一下。
似乎感受到了沈清欢的目光,年轻的男人转过头冲她笑了一下。
明亮干净的笑容,在纸醉金迷的豪门圈里另类突出。
那头,钟嘉嘉的声音也同时响起,可态度明显区别于沈清欢,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也不为过,声音泛着嗲。
“子骞哥,你怎么也这么说,你不是应该……”
“应该什么?站你这边?”
“嗤!我帮理不帮亲,顺便帮你们纠正一下错误观点,免得丢人丢到白老爷子跟前去。”
“可是这明明就是白寅唯一一幅人像画啊,简思姐也是这么说的。”钟嘉嘉还在据理力争。
“那你是不相信我?”
“……不是。”
“你们这群人就是在北方呆太久了。”被叫做“子骞”的男人一手插兜,一手举着自己的香槟杯,慢悠悠向沈清欢和钟嘉嘉靠近。
“白老爷子第一幅人像画也是他第一幅心甘情愿画的人像画,可是在南城首富家里挂着呢。”
听到“南城首富”四个字的时候,沈清欢抓住珍珠白零钱包的手一顿,看向朝她靠近,脸上像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的男人。
“你们可别怀疑我道听途说,我可是从南城回来的,刚拜访完白老爷子,亲耳听他说的。”
“当然,他老人家的意思,也正是让我回来,帮他澄清澄清谣言,没想到有人捷足先登了一步。”
子骞说着话,眼神有意无意地扫了沈清欢一下。
子骞话一说完,现场安静了片刻。
他的身份似乎是能让人信服,众人是相信他的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