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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诺痴缠地靠向她唇边, 轻轻碰触, 碰了几下之后,本就难忍的渴求变本加厉疯长,他低头,加深舔吻, 尝到了世上唯一的解药般索取着。
喻瑶任由他亲吻,还没能从他的那句虎狼之词里晃过神。
睡,睡他?!
不是今天才正经接了吻, 距离不受打扰的深吻只过去半个小时而已!她到现在都消化不掉唇齿间的酥麻,结果他可怜又侵略地搂着她,脸上纯然,张口就提出这么生猛的要求?!
刚有身份证就喊老婆。
刚吻过就要缠着做更亲密的事。
诺诺似乎是自带着拉满进度条的技能,每一次都纯情温顺,脸蛋儿还乖到不行,嗷呜嗷呜就把她攻略掉了。
谁说他不是狗勾精,他就是!修炼万年起步的!
喻瑶跟他贴得太紧,腰背被他牢牢箍住,唇被吮得要化掉,艹,他不是也才学会接吻没多久吗,怎么就这么会!
她躲不开,能清楚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就算隔着布料,也并不影响她血压飙升。
喻瑶满脑子都是那次半夜伸手弄他的记忆,鼻血快流出来了,感官和情感上在沸腾,内心甚至还蠢蠢欲动叫着“赶紧上他上他,不上不是人”,但脑子里理智尚存,提醒她这样太快了,怎么也该缓冲一段时间。
她逐渐清醒,也就察觉到了诺诺口中带着水果甜味的浓浓酒气。
喻瑶余光落在酒店房间的茶水台上,瞥到摆放最显眼的全英文易拉罐,转眼明白过来。
她家诺诺被深吻弄得把持不住,回房间想喝水,却误喝了这个像是饮料的鸡尾酒,不知道冲了几遍冷水都不能缓解,才跌撞着,热腾腾来求她。
他醉着,那更不行了。
喻瑶抬手压在诺诺后颈上,缓慢地揉捏安抚,稍稍离开一点唇,沙哑问他:“想让我睡你……知不知道怎么睡?”
诺诺小幅度摇头,嗓音破碎:“但我知道,被睡的人第一次会疼,所以我不能睡瑶瑶,瑶瑶睡我,求求老婆,不管怎么睡我都愿意,随便你欺负。”
喻瑶鼓胀的心被他只言片语挠得酸甜火辣。
他浴巾下的轮廓更烫更鲜明,喻瑶脸颊红得充血,怀疑自己要被他灼伤。
这怎么办,不能真的睡,她也舍不得把他丢在旁边不管,不可能再逼他去洗冷水,难道还是要——
诺诺咬着她肩膀,睫毛一片濡湿:“瑶瑶救我。”
他被逼到某个限度了,喻瑶能感受到一触即发,她抓着他微湿的短发,想好理由,仰起头干涩说:“可你喝酒了……房间那瓶是酒,你现在不清醒,诺诺,男人如果在醉酒的时候跟人睡,会让对方觉得不够认真,影响感情。”
诺诺哽出无助的气声:“被睡也不行吗?”
“不行……”她坚持说,“不是完全清醒的就不可以,你想让我难过吗?”
喻瑶说这些只是想让诺诺先稍微冷静下来,她再找点别的办法解救他,但喻瑶没想到,她说完最后那句话,诺诺就吓到了一般,低喘着把自己抬起来,艰难跟她分隔开,低垂着头,往后移了一点脚步。
他声音混着砂砾,哑到很难听清楚,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紧攥着手,骨节都激出了微青,断断续续说:“不能影响感情,瑶瑶不难过,我,我不好,不能睡我。”
他转身闯进浴室,不等喻瑶阻止就在里面锁上门,颤声说:“瑶瑶别生气,不要赶我出去,让我留下来,我自己……会好的。”
喻瑶急忙敲门让他打开,但他已经熟练地放了冷水,花洒开关拨到最凉的角度,哗哗冲刷下来的水柱冒着透骨寒气,掩盖了喻瑶的声音。
左右隔音算不上太好,喻瑶不能太高音量喊他,她听到了水声,知道诺诺要做什么,心疼得恨不得砸门而入。
她怎么就低估了自语话语的分量,她说的那些,对诺诺而言等同于是要他命的威胁。
喻瑶怕再重重敲下去,隔壁就会有人叫保安了,她捂着额头原地转了两圈,赶紧把空调温度调高,把自己的厚衣服都找出来,站在门口死等。
她记不清过了多久,里面水声停止,门“哒”一声轻轻拉开,白到像是一尊冷玉的人站在里面,唇上失去了血色,沾着水的眉眼却弯着,目不转睛看她。
他怕自己的寒气冲撞到喻瑶,停在一段距离外,轻声说:“不生气了好不好,不影响……爱我,好不好,瑶瑶,我是你的地下恋人,不能见光,我每天只有……很短的时间能抱着你,你别撵我出去,行吗?”
喻瑶情绪炸裂。
谁说要撵他了,谁说他是没有名分的地下恋人!
她心爱得都快把他揣进兜里随身携带了,他却可怜巴巴站在冷透了的浴室里,低声下气这么求她。
喻瑶几步过去,扯过毛巾给他擦干,把厚外衣给他裹上推进房间里,有意避免着太直接的碰触,担心他受了半天的苦才消下去的,又会不可收拾。
她没有给诺诺足够的爱和安全感,而这些,不只是肌肤之亲能够带来的。
喻瑶拉着他手腕,半跪在床上把他短发彻底吹干,指指大床:“不赶你走,也不让你睡沙发,今天我们一人睡一半,但你要乖。”
她一点也不担心了,诺诺知道自己今天喝酒不被允许,就不可能再过界。
诺诺靠着床头,小心翼翼展开臂弯,喻瑶缠着被子靠进去,有些贪恋地吸取他身上的淡淡草木气,外面天黑得彻底,她随手按开电视,转了几个频道,遥控器忽然被诺诺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