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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诺颤抖地把她头托起来,嘶哑哀求:“瑶,你教我,教我怎么做。”
喻瑶红着脸发懵:“我也不会,不过应该是……”
她试着又亲了亲他,温柔的。
诺诺在她耳边发出小狼崽似的粗重气声,她混混沌沌,不自觉又加深了一些,想证明自己能力似的,不怕死地捏住他脸颊:“乖,嘴唇张开。”
喻瑶一点也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毁天灭地的惊悚大事,贪图着这一刻极致的享受,吮了吮诺诺的唇瓣,而后探出舌尖,潮湿地掠过他。
耳畔那道呼吸声骤然凶烈,几秒钟后,喻瑶已经不能呼吸,她长发散乱,乱动的双手被扣紧,整个人碾着枕头被压到床角,被一个人的唇舌侵袭,虔诚珍爱,如珠似宝,又根本不知道分寸。
喻瑶有点窒息,随后在她自己惹来的拥吻里,暂时忘掉苦痛,干脆地闭上眼,什么都不想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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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夜色沉寂,卧室里的人用被子裹得安稳严实,正在沉睡,外面浴室的门半掩着,透出暖黄色的灯光。
诺诺抱着膝盖坐在墙边,浑身上下都滴着水,毫无热气,冷得他脸色泛白,他用大号浴巾蒙着头,包住自己,越蜷越紧,下唇本来就被喻瑶咬破,现在又被他多添了两道血痕。
他略微动了一下,感觉到某一块,瑶瑶不肯看的那里,仍然热烫到痛苦,冲了两次冷水都不能缓和。
诺诺低下头,脸埋在膝盖上,小臂还有几个咬出的深深齿痕,耳朵脖颈红到充血。
他病了。
不能告诉瑶瑶,生重病的狗勾会被抛弃。
他拼命地渴求得到她一点爱,想变得最重要,赶走任何一个妄想沾染她的人,想抢占她身边不能取代的位置,再也不要眼睁睁看着她跟别人在一起。
只能抱他,只能亲吻他。
他的确变坏了,像个害人的精怪一样有嫉妒心,有破坏欲,但无论如何,他不能分享瑶瑶,一点点都不能。
诺诺又起身冲了第三遍冷水,长睫毛上雨帘如织,泪水一样。
他用浴巾把自己包成一个简陋的恐龙蛋,蜷在墙角,用手机费力地在搜索框里打字。
“一只妖精,怎么能缠住心爱的人。”
点赞最高的回答是两个字:“勾引。”
他摸着微肿的唇,又输入:“一只宠物,怎么能讨到主人的爱。”
点赞最高的回答雷打不动,依旧是那两个字:“勾引。”
他又问:“用什么勾引。”
很快有人开玩笑地答复他:“不管你是猫是狗,当然是用你可爱的小身体啦。”
诺诺熬到天色微亮,身体终于冷却下去,他的病症好转了。
他换上干净的内衣,迫不及待跑回卧室里,小心翼翼爬上床,把喻瑶连同被子一起搂住,心脏跳得巨响,几乎听不到她的呼吸声。
诺诺极力忍耐,直勾勾注视她安睡的脸,撑了几分钟,实在撑不住,凑过去亲亲她脸颊,小心翼翼轻舔她的嘴角。
喻瑶做了一夜光怪陆离的梦,看到喻青檀一个人站在悬崖边,山风吹起他薄薄的衣摆,程梦在身后抱住他,大哭着说:“青檀从来没有做错过任何事,只是病了而已。”
那些画面急速退开,她被推进深渊,黑暗将要淹没的时候,诺诺跳下来抱住她,他衣服被割破,血珠飞溅,如描似画的脸上都是伤,半赤裸的,拥着她舔吻。
她本能地回应,还不客气地上手摸了两把,越摸越发觉触感过于真实,真到连嘴边的湿润都冒出了凉意。
喻瑶茫然地睁开眼,先是看到自家卧室的屋顶,紧接着就感受到身旁压着的重量,那道柔软的湿发现她醒了,得寸进尺地靠过来,想碰她的唇。
……干什么?!
喻瑶惊得没空看清楚,直接躲开,抓起枕头就砸过去,快打到时,她才微眯着眼,看清了诺诺水淋淋的眸子,赶紧收回。
他只穿了一条宽松的短裤,半裸着伏在她的床上,头发微乱,脸颊透着诱人的血色,原本优美的薄唇略微红肿,破着被牙齿划出的小口子。
喻瑶的心率血压火速飙升,冲得头昏脑涨,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了!
她只记得昨晚被诺诺从山景别墅背出来,似乎回了家,躺到床上以后的记忆她基本为零,原以为自己是喝醉睡下相安无事,现在看……出大问题了?!
“瑶瑶……”
“先别叫我!”喻瑶神经暴跳,慌忙掀开被子看自己,裙子被脱掉,穿上了家居服,她屏息从领口往里瞄,内衣都在,原封不动,没有半点可疑痕迹和不适。
唯独口腔里,舌尖处,她吞咽说话时,会轻微的刺疼。
代表的含义,不言而喻。
喻瑶脑中一片空白,过程,画面,碎片,触感,温度,甜不甜,他妈的她一概不记得,一丢丢的印象都找不到。
初吻,就没了?!
她跌撞着下床,想拉开距离,那只肤白貌美的绝色狗勾精就跟着追上来。
喻瑶刚在床边站稳,连拖鞋都来不及穿,一双手臂就缠到了她的腰上。
诺诺跪坐在散乱的被子里,仰起脸凝望她,眼尾蕴着色气的微红,被肆意蹂躏过的唇异常惑人,抱着她说:“主人,你再亲亲我好不好,我还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