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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臂上隆着青白筋络,腕骨锋利,掐紧喻瑶纤薄的腰背,重重朝自己按,然而最后关头时,他忽然又垂下眼,喉咙里挤压出碾碎的哽咽。
喻瑶流的泪滴到他肩上。
容野牙齿咬得酸痛,就停在那里,低下头,埋在她湿热的颈窝间。
他来之前,从昨晚就开始失眠了,小狗一样欢喜雀跃,疯了似的勾勒着今天见到她,她还会不会吻他。
来的路上,他看了很多次镜子,怕自己又瘦了,让她皱眉。
他把那个长方盒子塞进储物箱时,手紧张得在颤,半点也不像他,满心想着怎么无赖诱哄,才能换她允许。
他还想告诉她,再等几天,马上就结束了,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能还喻青檀真相,能为她报父母的仇,自由跳出那片泥沼,能做回她脚边的狗。
这么奉在心尖上的珍宝,他却要伤她,让她哭。
他再卑劣不堪,怎么能用在她的身上。
透明膜被撑到上限,容野疼痛得汲取不到氧气,疯血撞着他的神志,他咬住喻瑶的肩膀,要把她移开。
喻瑶意识到容野的抉择,茫然抹了下眼睛。
停了?!
……她刚才哭是因为心疼好吗!
都剑拔弩张成这样了,要是强行收回去,他得难熬到什么程度。
那么凶悍暴戾,说着狠话,动作野得上天,下一秒就要把她弄坏的样子,真要动真格的了,他又捧出最脆的那颗心给她。
哪里是什么煞神,根本一只淌着血的猛兽,被她伤得重了,狼狈又恶狠地咬住她命脉威胁,等真的刮破她一点点皮,他就恐惧地收起尖齿,悲泣着给她舔舐伤口,毛绒绒的利爪拼命抱住她腿,害怕被遗弃。
真他妈的谁家老公谁自己疼,又不是没做过,又不是分手了。
在车里做这么要命的事她以前确实想都没想过,但现在还就非上不可。
不仅上,还得让小疯子宣泄个尽兴,不仅尽兴,还得让他老老实实知错来追她。
喻瑶要跟他分离前的一瞬,她涨红着脸,就当做自己腿麻稳不住,摔向他胸前,额头贴在他颈边的时候,她鼓起勇气,把自己沉了下去。
但谁能分得清?她绝不承认,事实板上钉钉,就是容野不顾她意愿,强行硬闯的,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暴力欺负她。
强迫她。
坐实了,不给洗。
全世界像是在这一刻消失,化成滚水,从脊椎疯涌向头顶。
喻瑶真情实感地低低啜泣了一声,男人肌理绷得如同钢铸,他凝滞几秒之后,随即撕了最后那层摇摇欲坠的温柔,露出牙尖滴血的凶兽本性。
既然不堪成了事实,停止不了,那就当成他垂死的偷欢,对她尽情作恶。
容野重喘,把喻瑶摁在座椅上,拽下松散的领带绑住她手腕压紧,西装塞到她腰下,在车厢不甚明亮的光线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表情。
在她流着泪,迎上他目光的一刻,他伸手蒙住她双眸,放纵地把自己完全给她,一丝不剩。
容野微微扭曲的声音,嘶哑对她说:“别哭……要是觉得我恶心,就把我想成是诺诺。”
看不到天色,没有钟表,喻瑶失去了时间概念,就这么小的一辆车里,对容野身形来说非常狭窄的空间,却快要让她没命。
喻瑶浑浑噩噩想,诺诺再怎么冲动,底子是乖巧甜柔的。
但容野……
能把人吃掉的掠夺,彻头彻尾的疯子。
喻瑶记得下来时是八点多,等结束已经分不清黑夜白天了,车里很热,她披着那件揉皱到不能直视的黑色西装,浓墨颜色跟她的奶白皮反差明显,加上深深浅浅的印,昏暗底下也刺人感官。
她骨头被碾过一样,背对容野侧躺在后排座椅上,垫着他的衬衫,手指暗中抠着皮料,吃力思考着该怎么说。
容野把后排座椅推到最深,前排拉到最前,撑出一个勉强给他容身的空处,他坐在地上,目不转睛看着喻瑶被他揉红的肩头,满眼灰烬。
“瑶瑶……”
两个字低得听不清。
什么都不会有了。
瑶瑶觉得他恶心么。
喻瑶抿了抿发疼的唇,艰难转过身,怨怒看他,眼角还湿着:“……容野,你这次要是不把我哄好,以后就别想让我再跟你见面。”
说完这句,她立即转回去。
就是欠吓,欠收拾!
沈亦凭什么能让他质疑自己,以为要失去,她纵容归纵容,必须得让他涨涨教训。
他的安全感是一片废墟,等他靠着自己争取到她的情感,沉埋的嫩芽自然就会挤开他经年累月的苦痛和孤单,在她双手的保护下慢慢长大。
她的诺诺是需要认识世界的狗勾。
她的阿野,也要重新了解他值得的人生。
容野愣了一会儿,忽的起身,干涩的唇间一个字也没有说,那些沉寂的灰烬又燃起夺目的火光,他匆忙从储物箱里找出常用的香料,手腕不稳地放好点燃。
他这几个月,仅有的睡眠时间都在车里,靠着这点安神香才能入睡。
哄瑶瑶快点睡着,她就不会收回这句话了。
瑶瑶不是跟他分手,没有厌恶他,还准许他追。
喻瑶累到撑不住,在香料的作用下昏昏欲睡,脑中还尽力保持着一点清醒,看似无意地把自己放成平躺,好让小疯子能看到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