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不让就不让啊,反正被骂的又不是我。”唐晚抓了把衣服,气急败坏说。
听完才知道,那位置傅津南自个儿买的,没占别人的位。
傅津南又不说话了。身子颓在座椅里,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可落在唐晚大腿上的那只手却不见停下,有一下没一下游走着。
唐晚呼气,斜了眼旁边不着调的人。忍着声将大衣展开搭在两人身上。
这下,傅津南更放肆了。
眼见他旁若无人的乱来,唐晚伸进大衣用力地掐了把傅津南的手背。傅津南吃痛,皱着眉觑了眼旁边敢怒不敢言的姑娘,倒是没再胡来。
唐晚见状,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她隐约清楚,傅津南这会儿由着她是因为昨晚的事和早上她说的那番话。
不过是恃宠而骄罢了。
可是,恃宠而骄又怎么了?
想到这,唐晚眨了眨眼,主动凑过去亲了一口傅津南。
傅津南嫌弃地扫了眼边上的小姑娘,抬手擦掉脸上的口水。
那模样,要多傲娇有多傲娇。
幼稚死了。
—
八点钟,演唱会正式开始。
音乐的浪潮里,唐晚随着一阵又一阵地尖叫融入氛围。
柯珍上台是第三首歌,唱的是她出圈那首情歌。
今夜的柯珍穿着黑色亮片吊带短裙,露出的腿又长又白。
耳朵上戴着夸张的银饰,走起路来风情万种。
她一出来,底下喧嚣不停,全都扯着喊柯珍的名字。那劲儿,恨不得把嗓子喊破。
柯珍抱着吉他坐在舞台中央,扫了一圈台下,半垂着脑袋弹曲。
前奏刚响起,底下的人便开始不停叫。唐晚也跟着喊了几声。
傅津南眉头皱得老高,撑着下巴睨向边上不停折腾的小姑娘。
小姑娘双手举着不知道从哪儿得的荧光牌,全程只顾跟着吼,瞅着她这副憨痴的模样,傅津南一个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唐晚有感应地扭过头,一眼撞进傅津南盛满笑意的深窝眼。
那里头噙着千丝万缕的温柔,化作一汪水,将她一点一点溺在其中。
唐晚呼吸一滞,放下手上的荧光牌,低头捧着傅津南的脸亲了下去。
傅津南双手枕着头往后一仰,由着她亲。
台上柯珍正好唱到——
“我要你活,我要你疯,我要你成魔成鬼只爱我。”
“爱的人是条狗,是一条只会摇头摆尾的狗。这狗屁不通的世界,我爱上了一条狗。”
后来唐晚才知道这首歌的歌名就叫《爱的人是一条狗》,写给丁嘉遇的。
丁嘉遇就是柯珍爱的那条狗。
为什么用“条”,不用“只”,大概只有柯珍自己清楚吧。
亲完,唐晚抬头往后一扫,一个身影一晃而过,她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戴着鸭舌帽、口罩,坐在斜后方的人是丁嘉遇吗?
唐晚刚想确认就被傅津南摁回了座椅。就是这么一秒,那人抬眼看了过来。
只一个眼神,唐晚就认出了丁嘉遇。
唐晚刚想出声,台上的柯珍突然丢下吉他拿起话筒走了过来。
人潮汹涌中,柯珍脱了高跟鞋,张开双手毫无征兆地跳下舞台。
唐晚下意识惊呼出声,刚捂住嘴就见柯珍被观众席的歌迷接住,众人抬着柯珍往空中抛了好几下才放下她。
人群里,柯珍拿着话筒边唱边往唐晚的位置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柯珍身上,还有被柯珍选中的唐晚脸上。
众目睽睽下,唐晚被柯珍拉着起身走到了舞台,离开前唐晚忍不住看了眼旁边的傅津南。
傅津南眼皮半垂,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座椅扶手。
好似……由着柯珍胡来?
江然看到这一幕,满脸震惊地搂住高旭的胳膊,“卧槽,柯珍选的人是晚晚!??”
高旭顺着看过去,“好像是。”
“晚晚会……疯吧?要是李姨知道,肯定又要跟晚晚谈话了。她最讨厌的就是晚晚做这些没用的事。”江然想起李慧芸止不住的摇头,话也说得没头没尾的。
江然又将视线转移到了傅津南身上,“晚晚身边的男人是谁,好帅!比我们家扬扬还帅!”
女朋友连续提了两个男人,高旭除了无奈还是无奈,“然然,你还记得你男朋友是谁?”
“哎呀,不一样嘛!”
—
光束打在唐晚身上时,唐晚紧张得不敢呼吸。
她怎么也没想到柯珍玩起来这么疯,疯到她没法接。
居然让她现场选一个人接吻。
唐晚吓得腿都软了。
这么多人,她敢亲傅津南吗?傅津南也不会由着她来吧?
正想找借口拒绝,柯珍忽地一笑,笑着说:“我开个玩笑。”
说着,柯珍的眼神落到了后面。滞了两秒,柯珍扬起笑重新回到舞台。
离开前偷偷拍了两下唐晚的手背,像是在安抚,又像在为她刚刚的举动道歉。
演唱会散场已经十点半,唐晚跟傅津南提前几分钟离场。
出了奥体,唐晚跟着傅津南坐上车回酒店。
兴奋了三小时,唐晚累得不行,上车就瘫在了座椅里休息。
嫌睡得不得劲,唐晚揉了揉眼睛,毫不犹豫躺在了傅津南大腿上。
傅津南见了,眼皮一掀,说起了风凉话:“吼了一夜还知道累?”
唐晚猛地睁开眼,对上傅津南薄淡的眼眸,唐晚故意往傅津南怀里拱了一下,张嘴说:“演……”
喉咙吼哑了,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手舞足蹈了半天,傅津南倒是读懂了唐晚的意思——
演唱会都这样啊,谁像你那么闹的场子都能睡着。
胆子大了。
傅津南想的是。
中途,柯珍给傅津南打了电话。
当时车厢一片安静,柯珍说的话全进了唐晚耳朵。
“三哥,一会儿一起吃个饭呗?顺便叫上满满吧。”
傅津南沉默两秒,问:“哪儿?”
柯珍还在演唱会现场,背景太吵,扯着喉咙说了两次:“就这附近。我订好了位置给你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