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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盯着周煜交代,“明天开始补英语。晚上把你做过的卷子,还有你的成绩单都找出来。”
“好。”
“我说了,我很严格。你能……”
“姐姐,我能。”
少年意气风发,说出的话跟风一样轻,却字字斩钉截铁。
有那么一瞬间,唐晚是羡慕周煜的,羡慕他毫无保留的底气,也羡慕他不顾一切的勇气。
唐晚一时没话说,摸了摸鼻子,讪讪开口:“那行,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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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时捷刚开进壹号院,就撞见一酒气熏天的男人抱着酒瓶躺在门口睡觉。
孙计以为是哪个流浪汉,下意识将车灯打在男人身上,刺眼的灯光照得男人直皱眉,嘴里不停嘟囔:“小曼,我不是故意的。”
孙计认出了人急忙关了车灯,扭过头一脸尴尬地瞥向后排的傅津南,言语间也变得小心翼翼:“……老板,是宋先生。估摸着喝醉了。”
傅津南不慌不忙坐直身子,捡起外套、推开车门下车。
几步走到门口,傅津南居高临下扫了眼地上躺着的酒鬼,随后径自抬腿从人身上跨了过去。
按了密码,傅津南睨了睨没眼力见的孙计,拎着大衣慢悠悠开口:“送警察局去。”
孙计当场愣住,略带迟疑地问一句:“老板,这可是……你姐夫。”
“不然?你姐夫?”傅津南挑眉,反问。
孙计还没来得及开口,地上的人已经踉踉跄跄站了起来。
喝了不少,浑身都是酒气,站都站不稳。孙计时不时伸手扶一下,怕宋华池真摔了。
宋华池手一推,顶着酒意问傅津南:“南南,你跟我说句实话,我还是不是你姐夫?”
傅津南不动声色扫了眼宋华池,嘴角一勾,说出来的话扎死人:“这您得问我姐去。我姐说你是,你就是。我姐不承认,你自然不是。”
宋华池当场黑脸,指着傅津南痛心不已:“南南,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跟你姐又没离婚,怎么不是你姐夫了。你姐不认我,你也不认了?”
“这一年,你姐人我见不着,电话打不通,短信也不回。我除了找你,我还能找谁说理去。”
“南南,姐夫心里苦谁知道?南南啊,你姐真要把我折腾死了才肯原谅我吗?我现在想看她一眼还得偷偷的……”
傅津南越听头越疼,眼见人没完没了了。傅津南转头交代孙计:“给我扔出去。”
说着,傅津南准备闪人。
哪知,前脚刚踏进屋,后脚就被宋华池给抱住了。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喝了酒,成话痨了,叨叨个不停:“南南啊,你姐夫苦啊,是真苦。你说说,你姐心怎么这么狠呢?”
搁这和尚念经呢?
傅津南被逼无赖,随手扔下大衣,跟着宋华池坐在门口的台阶。
“南南……”
话还没说完,傅津南凉嗖嗖打断宋华池:“姐夫。别说我姐,就你现在这怨妇样,我也想踹了你。”
“亲人啊,南南。听你这话的意思,我还是你姐夫?”宋华池因为那句姐夫感动得泪流满脸。
傅津南:“……”
两个大男人坐在别墅门口还真谈起心了。
宋华池闷了一口气,问傅津南:“南南,你说,你真情实感地跟我说说这事能是我的错吗?”
傅津南冷嗤:“听您这意思,那姑娘是我姐给你塞/进怀里的?”
宋华池满脸后悔:“都说了那女的跟我没关系,怎么你就不信了。那女的公司新招的秘书,那天我喝醉了,被人算计。压根儿没发生啥。你姐不信。南南,你是男人,还不信我?”
傅津南不为所动:“我可没老婆,也没跟秘书睡/觉被拍。”
“你怎么这么轴呢。都说了没睡,我都醉得不省人事了还能做?都去医院检查了,报告都递给你姐了,你姐不信,你说我有什么办法。南南……”
眼见宋华池又要煽情,傅津南眉一拧,急忙打断:“没办法。”
“南南,姐夫也不是存心为难你,你……”
“不,挺为难我。”
“南南,你姐……”
“你离了算了,没用。”傅津南眉眼间的耐性耗尽,话说得又绝又狠。
到最后,宋华池被傅津南怼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存了报复心理,非扒着傅津南不放手。
傅津南气急,一个电话打给亲姐傅曼。傅曼听了,面无表情回:“丢警察局去,别找我。”
头顶三尺有神明,不畏人知畏己。
傅津南自认为做了件好事。大冬天的,没麻烦警察,傅津南随便找个人将宋华池送到了傅曼那儿。
等人送走,傅津南清净了。
抬头看了眼天,哟,今儿晚上还有月亮呢。
瞧了几秒,傅津南翻出手机给小姑娘发了一条消息——
【瞧瞧,跟你一个月亮吗?】
唐晚是半夜醒来看到那条短信的。就躺在一堆垃圾信息里,稍不注意就被她全删除了。
可她还是看到了。
一个月亮吗?
唐晚起身,赤/脚踩在地板,伸手掀开窗帘。一轮明月还高高悬挂头顶,银白月色下,一切变得朦胧、暧昧。
抱着手机,唐晚双手撑在窗台、迎着冷风打下一行字——
【晓看天色暮看云。】
发完,唐晚关了窗、爬回床,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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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煜的基础不差,英语虽然是他的弱项,可每次考试都上了120。
看完错题,唐晚有些头疼。周煜失分最多的是作文。
他用了太多自由句式,跟应试英语有很大的距离。如果按照唐晚的标准,他作文不至于拿那么低,可老师扣分扣得狠,几乎达不到及格线。
放下卷子,唐晚拿卷子盖住脸,忍不住叹气:“你写得也没错,就是老师扣分比较多。”
周煜不动声色看向唐晚。
天还没亮,周煜就被唐晚叫起来读课文。读了差不多一小时,唐晚开始看他的卷子。
在家不出门,唐晚随随便便挽了个丸子头,睡衣外加了件长款羽绒服,脚上踩着拖鞋,一脸懒散地趴在书桌上看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