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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都等着呢,还敲不敲了?”傅津南不着痕迹笑了一下,催促。
“马上。”柯珍不慌不忙戴上耳机,将手机放在鼓架旁,嘴咬着鼓槌,准备开始。
哐的一声,鼓槌砸在吊镲上荡出有力的音符,接着,柯珍动作越来越快,发出的音也越来越多。
这是首摇滚曲,被柯珍演奏得很有激情,就好像她人一样——干净利落、英姿飒爽。
跟关洁像一类人,又不是。
只一首曲子的时间,唐晚就喜欢上了这个直爽的姑娘。
演奏完,柯珍帅气甩了甩手上的鼓槌,满脸自信问:“三哥,怎么样?”
傅津南往后一躺,笑得满目春风,“还不错。”
丁嘉遇听了,头一摇,损她:“不太行。这曲子听起来没感情。”
“丁子扬——你可以闭嘴了。”
丁子扬???
唐晚立马坐直身子,满脸好奇地瞧向丁嘉遇。
她就说为什么那么眼熟——
是丁子扬啊,《银河》男主角,前不久刚拿了最佳男主角奖,现在这咖位算是当红吧?
跟他搭戏的,就是唐晚比较喜欢的一个女演员曲珊。
唐晚突然觉得这世界有点魔幻,她没想到在屏幕里才能见的人今天不但见了还说话了。
“认出人是谁了?”忽然,傅津南弯腰贴在唐晚身边,瞧了瞧小姑娘脸上错愕的表情,笑着问。
热源扑面而来,唐晚吓得不敢说话。
不知不觉,傅津南手搭在了唐晚后背的落枕上,人也近了不少,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半分米,甚至裤面已经接触到了她的裙沿。
滚/烫、结实的触感传遍整条左腿,连身上的气息都被佛手柑的味道占尽。
一时间,唐晚目光所及,全是傅津南。
他喝了点酒,笑起来痞里痞气的,跟她开玩笑的时候像个浪荡公子哥——
随心所欲、无法无天,全凭心意来。
傅津南日夜颠倒了大半个月,这会儿困意袭来,免不得将小姑娘当了靠枕。
平时叽叽喳喳的小姑娘今晚一个字都不说,傅津南撑着眼皮问:“不说话是个什么意思?”
唐晚没想到傅津南会靠她这么近,脑袋嗡嗡响。只看傅津南在说话,却没听清他说什么。
肩膀有些沉,唐晚也不敢动,只埋下头,小声问:“这样睡是不是不太舒服啊?要不我走开,你睡沙发会——”
“你不说话就舒服了。”傅津南闭着眼皮,及时打断唐晚。
唐晚愣了两秒,最后委屈巴巴闭了嘴、噤了声。
一旁的丁嘉遇见了,笑得那叫一个开怀,笑到最后,丁嘉遇拍手叫绝:“难怪三哥这么护你,敢情是个吉祥物呢。绝,真绝,三哥绝了。”
唐晚默默瞟了下丁嘉遇,见他笑得不能自已,唐晚抿了抿唇,表示自己不跟丁嘉遇计较。
不过在唐晚这里,丁嘉遇今晚的偶像包袱碎了一地。
以后再有人在她耳边安利,她一定问一句——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粉的人脑子不好使,你会不会后悔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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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傅津南今晚精力不济。
这一觉他足足睡了两小时,唐晚一直尽职尽责地当着人形枕头。
连想上厕所都憋着,憋得脸都红了才轻轻推了把傅津南的肩膀。
傅津南一睁眼就对上一双泪汪汪的眼睛,要哭了似的,可怜巴巴地盯着他不放。
“怎么了?”傅津南刚醒,脑子没转过来,一时有点懵。
唐晚滚烫着脸,压着声说:“我有点想上厕所。”
傅津南没听清,“什么?”
“我快憋不住了,要上厕所!”唐晚心一横,吼了出来。
傅津南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好一会儿才问:“找不着洗手间,要我送你去?”
唐晚憋着慌,话都没来得及说就捡起书包撒腿跑了出去。
地方不熟,唐晚找了半圈都没见着洗手间在哪儿又跑回了包间。
唐晚满脸委屈地站在门口,夹着哭腔问傅津南:“洗手间在哪儿,我找不到?”
傅津南轻叹一声,起身带唐晚去洗手间,路上,唐晚红着脸吐槽:“能不能快点啊?”
“要不您就地解决得了?”傅津南停下脚步,问她。
唐晚委屈巴巴地看了看傅津南,“我好像还可以憋一会儿。”
傅津南耷了下眼皮,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事越催越急,不催还好受点。”
唐晚:“……”
第16章 好好考试
最后傅津南还是好心将她带到了洗手间。唐晚一见到标志,想也没想直接钻了进去。
解决完,唐晚站在洗手台前一脸懊恼,恨不得掐死刚刚的自己。
就不能矜持点吗?就不能再忍忍吗?
冷水拍了拍脸,唐晚摇头晃脑地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呢,唐晚认命地想。
好不容易安慰好自己,谁知,一出洗手间就撞见了傅津南。
几米外,他一个人站在回廊,后背抵在红漆柱头上,蜷着上半身,手上捏着一根烟正往嘴里送。
夜色下,一切被黑暗笼罩,他也融入其中,染得浑身充斥着一股落寞之气。
有种将死未死的衰败感,就好像拖着一副躯壳活着,内里的灵魂早已被掏空,剩下的只有死气沉沉。
唐晚不太明白,这样的感觉怎么会出现在傅津南身上呢。
他明明什么都不缺,要什么都可以唾手可得,为什么看起来还活得这么费劲呢?
后来唐晚才明白,他这样的,最缺的是一颗真心。
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如流水一样多,可没图他点什么的,算不过十根手指。
唐晚抬脚走到傅津南面前,离他两米远时,唐晚停下脚,仰起头、鼓舞勇气问他:“傅津南,你是不是很少开心过?”
傅津南手一抖,烟灰掉在手背当场起了个泡,水泡边一圈红。
“你进去这大半天就想了这么个问题?”
傅津南弹了弹烟灰,平静如水地望着眼前的唐晚。
见她眉眼间满是认真、没有半分玩笑,傅津南脸上的情绪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