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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水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脚,能麻烦你送我去下校医院吗?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她输入完这段话,手指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按下了发送。
舞台上,女生已经弹奏完,评委老师正传着话筒一一点评。
裤兜里的手机震了震。
江澈看到她的消息,立刻回过去一条:我现在在外面,你室友呢,快让她们赶紧送你去医务室啊。
手机又震了下。
【林知寒:我和她们的关系都不熟,不想麻烦她们。其实我也不想麻烦你,只是我在这边就你一个朋友。】
江澈为难地皱紧眉,几分钟之后,做出了决定。
他站起来,找到一个工作人员,把储物柜的钥匙给她:“我现在有急事要离开,这个钥匙是叫虞晚的女生的,她等会儿上台,拜托你帮我把钥匙给她。”
得到了工作人员的同意,他马上跑出去打车。
安静的开水房里,林知寒收到了江澈的回复——好,我马上过来,你先在宿舍等我。
疼痛还在脚上蔓延,可与之相伴的,还有心底隐隐升起的快/感。
她只使了很小的一点手段,就能把虞晚的东西抢过来。
*
休息室的门推开,十五号被通知上场,虞晚抽到的是十六号,也要跟着一起过去准备。
她站在幕布后面,耳边是那个女生弹奏的D大调奏鸣曲,一曲结束之后,便是评委老师的点评。
虞晚知道马上就要轮到自己了,心跳快了几拍,连着做了几次深呼吸,才慢慢平复好。
“接下来有请十六号选手虞晚登台。”
伴随着掌声,红色的大幕布缓缓掀开,一身米色长裙的少女走到台前。
明亮的光束打下来,她站在光里,对着底下的观众和评委鞠了个躬。
虞晚在钢琴前坐下,手指抬起,悬在空中,下意识往第三排的座位席那儿看了一眼。
并没有看到江澈,他那个座位是空的。
虞晚转回头,摈除心里的所有杂念,修长的指尖落下,在黑白色的琴键上跳跃。
她弹奏的是《海边的祈祷》。
这首曲子由钢琴王子理查德.克莱德曼所谱。
虞晚很喜欢这首曲子,旋律轻盈悠扬,又很有意境感。
全场安静,轻柔舒缓的钢琴音在大礼堂中回荡,台下的观众和评委都在凝神静听。
一首曲子弹完,她站到了舞台中央,等待评委老师的点评。
坐最中间的是一所知名音乐学院的老教授,头发花白,看着很有些严肃,实际却是相当和蔼的性格。
他一脸笑地评价完虞晚的演奏,给出了一个相当高的分数。
虞晚心里欢喜,向所有评委老师鞠躬致谢,走下台前,忍不住再次往第三排看去。
仍然没有看到江澈。
一直等到比赛结束,参赛的选手和各自陪同的家人陆续都离开了,他还是没出现。
虞晚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她自己也走不了,手机还有换的衣服都锁柜子里了,钥匙却交给江澈保管了。
她坐在后排的观众席上,指尖捏着第一名的证书,看着舞台前的镁光灯一个接一个关掉。
偌大的礼堂更显得空荡,前面黑漆漆的,像是一个怪兽,将她拿到第一名的喜悦一点点吞噬。
她心里也变得空落落的。
打扫的阿姨从前打扫到后面,见角落还缩着个女生,挺诧异问:“小姑娘你怎么还不回去啊,我这儿马上都要锁门了诶。”
虞晚站了起来:“阿姨你能把手机借我用一下吗?”
打扫阿姨以为她是刚才的比赛没拿到好名次,心里也是很同情。
“给,你用吧。”阿姨放下扫帚,从衣服里的口袋拿出手机,又安慰道:“没事啊,就一次比赛,这次没表现好,下次继续努力嘛。”
“我知道的,谢谢阿姨。”
她拨出一串数字,嘟嘟了几十秒,没有接通。
只得换了一个号码。
“佳霓,你能过来一趟吗?我手机找不到了,身上也没有带钱,现在回不去。”
虞晚走出礼堂,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等。
今天太阳没出来,有风,天阴阴的,看着有些压抑。
她来时穿了长袖针织衫,裤子也是长款的,这会儿身上就一条单薄的裙子,风吹在小腿和露出的胳膊上,实在有点冷。
虞晚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没过会儿,接着又打了一个。
大概半个多小时,一辆黑色轿车开过来,门打开,童佳朝朝着她跑了过来。
“晚晚,江澈呢?他不是陪你一起来的吗?怎么把你扔这儿自己走了啊!”
“我不知道,我给他打过电话了,没有接通。”
正说着话间,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年轻女人急急忙忙地跑来,目光四处转,似是在找人。
见到虞晚时,她忙问:“小姑娘你是叫虞晚吗?”
虞晚点了点头:“我是。”
年轻女人松了口气,又露出抱歉的表情:“是这样的,刚才有个和你差不多大的男生说有急事,把钥匙给了我让我转交给你。我不小心忙忘了,真不好意思啊。”
“他有说是什么急事吗?”虞晚问。
比起怪他突然不告而别,她更担心他。是不是身体突然不舒服,或者家里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