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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老板挺刮华伦天奴西装已经被蹭上不知名的粘稠物,黄太太还在声泪俱下地哭诉着。
老板大怒,把火气全部撒向老黄,冲着小章咆哮:“去把老黄给我找出来,就是跑到天边去,也给我揪回来!”
说完拂袖而去,几分钟之后,他的秘书拎着大塑料袋去了洗衣店。
我算见识过黄太太的功力,见到她我恨不得变成隐形人,缩在座位里,连水都不敢多喝,生怕去洗手间的时候给撞上。
开庭前一天,老黄不无忧虑地跟我说:“关律师说了,我们这种情况法院基本上不会判离。”
听到关律师三个字,我心里一个激灵,脸上还要不动声色:“法院不判离怎么办?”
“坚持要离的话,半年以后再次起诉!”老黄一脸菜色,显然对半年充满了绝望。
“你觉得关律师怎么样?”我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开口打听关杰。
“嘿,有水平。听说他接的都是经济案件,像离婚这种小案子,若不是你的面子,他是不会接的。”说到关杰,老黄滔滔不绝,“他还问起你来着……”
“问我什么?”我心里一紧。
“问你好不好,有没有男朋友。”
“你怎么说?”
“我说你好像有一个,有时候来接你下班。哎,那是你男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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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全了自己的碧海蓝天206
“夫妻感情尚未破裂,不予以离婚!”法院的判决对老黄的打击很大。当晚在公司楼下的小餐厅醉得不省人事,硬是被人拖回去的。
黄太太依然隔三差五来趟公司,吵闹一番后去学校接儿子,再回家做晚饭,什么也不耽误。
经过长达两个月的离婚大战,老黄终于扛不住了,他向敌人举起了白旗。敌人也很宽厚,缴枪不杀,当晚就请老黄去向阳渔港吃了一顿海鲜,敌人立马成了同盟军。
两口子和好后,当即推心置腹谈了半宿。老黄无意中透露,关律师是我介绍给他认识的,这下子,我成了黄太太婚姻危机中的假想敌,她气势汹汹地打电话给我兴师问罪:“你是什么居心?”
我深知已婚的家庭妇女惹不得,一言不发挂了电话,再打来,再挂。想必她也觉得无趣,而且家庭危机已经过去,也就算了。
一日老黄感冒发烧,请了两天病假。黄太太奉命来公司帮老公取手机充电器,正好与我打了一个照面,她充电器的电线缠在手上,趾高气扬地从我面前走过去,鼻子发出不屑的“哼”!那姿态,仿佛打了胜仗的傲视手下败将。
老黄觉得很对不起我,病好后摆着笑脸凑过来:“关律师很关心你呢!又跟我打听你了。”
“你怎么这么无聊?”被我一冲,老黄灰土脸地走了。
打开窗户,便能看见关杰所在律师事务所的那幢高楼,玻璃幕墙生硬无情。灰白的天空,雾蒙蒙的,刺耳的喇叭声、尖锐的刹车声统统传到耳朵里,令人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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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全了自己的碧海蓝天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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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周末,与冷枫在一家泰国餐馆解决了晚饭以后,由于那天没有什么好看的电影,居然不知道应该干什么才好。
“去酒吧?云南路新开了一家慢摇吧,咱俩也去摇一摇。”冷枫提议。
“好,走!”
好久没去酒吧,偶尔去一下,也觉得蛮有意思,看着红男绿女们尽情投入地摇摆着身体,仿佛烦恼可以统统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