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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摸腹肌是要付出很痛的代……
季沉说搬家, 不是开玩笑逗她,而是认真的,林陶陶也当真了, 但她并不着急搬进来, 总觉得搬到两人共同的家, 得需要仪式感。
不过话又说回来,领证也算是很强的仪式感了。
林陶陶就这样自己把自己说服了,正窝在沙发上靠在季沉怀里规划着要不要把二楼的客房空出来一间做影音厅, 季沉的手机响了。
电话接通,他的神色立马凝重了起来,眉眼的温和悉数敛起,恢复成锐利冷然, “嗯”了几声之后,挂断了电话。
林陶陶往上蹭了蹭抱住他的脖颈,低声问:“你是不是要回队里?”
季沉神色复杂, “对不起……”
林陶陶捏着他的耳朵往两边扯,语气轻松,“没关系的,你去吧, 等会儿我自己回去, 你要小心一点,不可以受伤。”
季沉轻叹了口气,把她按进怀里抱紧,“谢谢你。”
任务紧急,季沉也没时间多说什么,抱了抱她便起身走了。林陶陶上楼仔细研究了一下几个房间的布局,继续思考把影音厅放在什么位置。
季沉回了队里, 林陶陶一个人也不想搬了,再加上改影音厅也需要施工时间,她便也不着急搬家了,想着住在柏萃华庭楼上楼下也很近,季沉在的时候两人也多是待在一起,不一定非要住在一起嘛,等以后结完婚再搬过去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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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完证之后,林陶陶也没觉得生活哪里改变了,季沉还是在队里出任务无法随时联系,她还是每天上学放学和论文文献打交道,有时间就和杨忆彤逛街吃吃喝喝。
唯一的改变大概就是,季沉把小金库全都上交给她了,她变得更富有了,但她自己赚的也够花,根本用不上他的。
“现在想想,前段时间……就是商量结婚的那段时间就好像做梦一般,我还懵着呢甚至饭都没吃几口呢,他们都商量完了,那几位军人长辈和常胜律师的效率是真高呀,然后季沉回了队里一趟,回来就带着我去领证了,我稀里糊涂的就变成有老公的人。”
林陶陶一边咬着小蛋糕一边对着杨忆彤感慨万千,“领完证之后,生活好像也没有任何改变,该吃吃该喝喝,现在回过神来,想想前段时间,好像是季沉比较着急,他就像怕我跑了似的很想赶快和我结婚,我就懵懵的跟着他的节奏走了。”
“嗯……你说,我是不是被季沉骗婚了?”
杨忆彤压制住想翻白眼的冲动,斜眼睇她,“被骗婚你还这么乐呵,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我严重怀疑你今天就是来跟我炫耀的!”
“我看,就算是被他骗婚,你也是心甘情愿被骗,在这跟我搞什么凡尔赛文学呢,到今天为止,我俩苦苦维系的虚假姐妹情算是彻底崩了!”
林陶陶笑得前仰后合,把小蛋糕往杨忆彤面前推,“除了质疑他骗婚那句是开玩笑,前面说的都是真的嘛,你生什么气呀。”
杨忆彤翻了个白眼,仰头叹了口气说:“不生气也行,路昱他们团的演唱会你陪我去看。”
林陶陶又把小蛋糕端了回来,瘪嘴嘀咕:“小糊团的演唱会有什么好看的。”
“什么小糊团!”
杨忆彤炸毛,抬眼对上林陶陶满是无辜的眼睛,她顿了顿,吐了口气说:“他们团是有点糊,但路昱不糊啊。”
忽然想到什么,杨忆彤挑了挑眉毛,“而且他们团全员有腹肌,身材超好的,每次唱跳舞台都会露腹肌。”
林陶陶一脸的云淡风轻,“腹肌嘛,我们家季沉也有呀。”
杨忆彤又是一个翻上天的白眼送给林陶陶,酸溜溜阴阳怪气的说:“对,证都领了,季沉现在都是你老公了,胸肌腹肌什么的还不是随便看嘛。”
Emmm……除了去年那次帮他换药,她好像还真没亲眼见过他的胸肌腹肌,而且,他摸都不让摸……
对了,他不让摸腹肌这事她怎么忘了!
他都不让摸腹肌她竟然还被他忽悠着领证了,简直太草率了!
林陶陶瘪嘴“哼”了一声,一拍桌子,“去!我陪你去看!”
杨忆彤一喜,“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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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杨忆彤逛街回去,林陶陶独自窝在沙发上,突然很想季沉,领证当天他被一通电话叫回去出任务,一眨眼一周过去了还没有消息,其实她真的挺担心的。
从不发朋友圈的人发了一条领证的朋友圈,而且这个人还是他们人狠话不多的大队长,应该立马就在特警支队炸开了锅,他们特警队员这么重情重义,如果不是十分紧急非他不可的任务,也不会打电话让他回去了。
十分紧急非他不可的任务,肯定是很危险的任务,林陶陶叹了口气,看着天花板发呆。
或许是逛街累了,林陶陶不知不觉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脸上有软软的触感,痒痒的。
林陶陶皱了皱眉毛,挣扎着掀开眼皮,眼前出现一颗熟悉的脑袋……
他单膝跪在沙发边,一只手撑着沙发,另一只手覆在她的耳侧,俯身一下一下的轻啄着她的脸。
见她醒了,季沉弯唇,又亲了她一下,声线很低很温柔,“醒了?”
林陶陶抬手搂住他的脖颈,刚睡醒还带着糯糯的小鼻音,拖着尾音,像是爱撒娇的小朋友,“你回来了。”
季沉声音很轻的“嗯”了一声,“怎么睡在这?”
林陶陶声音小小的,软软糯糯的,像在说悄悄话,“和杨忆彤一起逛街太累了,坐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歇着歇着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顿了顿,她又说:“一睁开眼就看到你了。”
季沉低头与她额头相抵,“对不起,领证那天太突然了,是我不好……”
不能算是他不好,是那些犯罪|份子不好,犯罪|份子做坏事也不会挑日期呀,不过……
林陶陶抿唇想了想,决定顺杆往上爬,“狗狗眼”滴溜溜的转,双手捧起他的脸,一本正经的说:“也不是不能原谅你的。”
季沉弯唇,“季太太有什么要求?”
林陶陶抿了抿唇,想要抿住不受控制往上翘的嘴角,但却徒劳无功,唇边的小梨涡还是随着上翘的嘴角无处遁行,甜而可爱。
她用气声,缓慢的说:“除非,让我摸一下腹肌。”
季沉很轻的笑了一声,亲了亲她的唇,语气宠溺,“小流氓。”
林陶陶瘪嘴,很不满,“到底给不给我摸。”
季沉顿了顿,轻轻揪了下她脸颊的软肉,“先欠着,以后让你摸个够。”
以后什么以后,他就是不想给她摸,他就带着他的宝贝腹肌孤独终老吧他!
林陶陶“哼”了一声,小娃娃脸立马就鼓成了小河豚,“小气鬼!”
季沉笑,眼角眉梢都挂着宠溺,“好,我是小气鬼,不生气了,乖。”
林陶陶瘪着嘴角不想搭理他,季沉越看她这个样子越觉得可爱,笑了一声,低头想吻上去,林陶陶一巴掌按在了他脑门儿上,把他的脑袋往后推,“臭死了,下楼洗澡去!”
季沉把她的爪子从脑门儿上拉下来,无奈笑了下,“好,我这就去洗澡。”
他抱着她起身,替她理了理睡的乱糟糟的头发,凑近她耳边,声音很低,语气意味不明的说了句,“摸腹肌是要付出很痛的代价的,准备好了给我个信号。”
林陶陶的脑子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什么意思,什么很痛的代价?
她的思绪瞬间飘远,都想到科幻电影中那些被改造过基因的人了,什么幻视什么钢铁侠的,难道季沉的腹肌也是被基因改造过,摸久了会很痛?
被基因改造过不是应该很耐痛吗?
季沉看她呆呆傻傻的没反应过来,趁她在出神,俯身轻咬了一下她的唇,“小傻子。”
林陶陶皱了下眉毛,还没来得及反驳,他已经起身出去了。
林陶陶窝在沙发上哼哼唧唧了几声,看了眼时间,又起身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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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沉洗完澡上楼,刚打开门,就闻到一阵排骨汤的清香,她已经学会用砂锅煲排骨汤了,煲出的排骨汤味道也越来越好了。
她站在厨房操作台前,长发随意扎成一个丸子头,背影纤瘦,手里拿着汤勺缓慢的在砂锅中搅拌。
厨房暖黄的吊灯光线洒在她身上,像是在她周身笼上了一层柔光滤镜,温馨又美好。
是家的感觉。
季沉嘴角往上牵了牵,心中有阵阵暖意流淌。
他上前,从背后将她拥入怀里,下巴抵在她清瘦的肩膀,偏头吻了吻她的脸颊,“好香。”
林陶陶勾了下唇角,唇边梨涡浅浅甜甜,傲娇的“哼”了一声,“我做的,当然香了。”
季沉笑,握住她的右手,和她一起缓缓搅动汤勺,“剩下的交给我来做吧。”
林陶陶顿了顿,说:“不用了,你去休息一会儿吧。”
“我不累。”他声音低低的,轻笑了一声,偏头轻轻的亲吮她的脖颈,林陶陶觉得有些痒,往旁边躲了躲,他轻易又凑了上来,薄唇在她颈间流连。
酥酥麻麻的触感自颈间蔓延四肢,林陶陶的腿有些软,想往旁边躲却被他禁锢的动弹不得,她咬了下唇,把汤勺往砂锅里一扔,咕哝道:“你想做饭那你做吧。”
季沉还埋在她颈间,一只手拎起了盖子盖上砂锅,另一只手把她的身体扳正面对自己,薄唇向上贴在了她的唇边,声音低哑含糊:“不着急,要再煮一会儿。”
下一秒,就把她压在了操作台前,吻的温柔又热烈。
林陶陶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下摆,然后又松了松,小手试探着搂上他的腰,她仰着脑袋承受着他的吻,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道是摸到了哪里,手刚放上去,就被他握住别到了身后。
不仅不让摸腹肌,现在连抱都不让她抱了吗?!
林陶陶不满,但又动弹不得,她嘴唇张合,锋利的齿尖划了下他的舌头。
微微刺痛的感觉传来,季沉微蹙了下眉心,眸光暗沉似海,内里有巨浪翻涌,控制不住似的吻得更深更强势,像是一头被血腥刺激到了的饿狼,想要将她吞入腹中。
林陶陶有些喘不过气来,挣扎着想躲开,季沉还残存着一丝丝的理智,他紧皱了下眉,猛地放开了她。
室内安静的只剩下排骨汤“咕嘟”的声音和两人的喘息声。
季沉闭了闭眼,把她按回了怀里,轻抚着她的脑袋,声音低哑带着喘息声,“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
他差点又没忍住,他怕是真等不到婚礼之后了。
林陶陶脑子还晕晕乎乎的,根本没在意他说了什么,靠在他怀里平复了呼吸之后,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刚才不知道摸到哪里的时候,触感好像有点奇怪,像是缠了什么……
她仰头看向季沉,神情很认真的问他:“你是不是受伤了?”
季沉顿了一下,低声说:“没有。”
林陶陶皱了下眉毛,“我都摸到了,纱布。”
季沉沉默了几秒,弯唇揪了下她的脸蛋,轻声说:“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
小娃娃脸满脸的心疼和担忧,语气也柔软了下来,“伤在哪里了?”
季沉默了默,拉起她的手覆在了自己腰侧靠后的位置,“很浅的伤口,很快就能好,别担心。”
林陶陶瘪了瘪嘴角,清澈眼眸中满是心疼,“怎么这么不小心……”
季沉嘴角笑意柔软,把她的脑袋按进怀里,轻声安慰,“真的没事,我以后出任务会很小心很小心的……”
他的声音很轻,声线柔软低沉,很温柔的在安抚她,林陶陶心软的一塌糊涂,又心疼的不得了。
这个臭男人,如果不是她自己发现了,他肯定是要一直瞒着她的,不让她摸腹肌就是怕她发现受伤吧,肯定很痛……
不止他痛,她也很心疼。
林陶陶仰头看向季沉,心疼的说:“这就是你说的摸腹肌会有很痛的代价?”
“……”
季沉低头看她,对上她清澈无辜又满是心疼的眼眸,哽了哽,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