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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微笑着说。“是这几家工厂的事吧。”
我回答。尽管我对理查救我们脱险心存感激，但总觉得这个人有些难以琢磨，和他在一起，总觉得有种被他掌握的感觉。“呵呵，没错。”
理查往前探了探身子，“那二位有什么想法呢？”
“我估计老曹的家族很快会派人来接收工厂，我们的交易也该停止了。”
我说出心中的猜测，虽然有些可惜，但这种飞来的横财是无法强求的，否则，难免把自己搭进去。“是啊，我们的交易是应该停止了！但是”理查突然停下来，目光在我们脸上扫来扫去。我和玲不知他究竟想说什么，凝神等待他的下文。“但是，曹家派人来的前提是他们知道这几家工厂的存在！”
理查说着，指节在茶几上敲了两下。“什么意思？”
“我告诉过你们，老曹开这几家工厂的目的是为了从他家族的生意里洗钱。所以，老曹不会让他们知道这些工厂和自己有关，当然，他就不可能用自己的名字来注册工厂了。”
“你是说……”
“我是说，老曹必须把这些工厂注册到另一个人名下。这个人必须是他熟悉的，而且必须是他能够控制的。”
理查紧紧盯着我的眼睛说。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看着玲。“怎么了，看我干什么？”
玲被我看得有些不知所措。“呵呵！没错！”
理查将身体向后一退，后背靠在沙上，看着玲说：“张玲张小姐，不，我应该称您张总！现在，这里的一些都是您的了！”
“我的？”
玲还是没有明白过来。“是啊，老曹将这些工厂全都注册在您名下，所以，您是投资人，而且是唯一的投资人。我原来一直是这么猜测的，这几天，我又看到了一些文件，印证了我的猜测。”
理查进一步向玲解释。玲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弄得有些慌乱，想我发出求助的目光。我将玲的手我在手里拍了拍，示意她冷静。“理查，那据你所知，老曹在这边的资产有多少？”
我问理查。“固定资产加上没有转出的银行存款应该有五千多万。如果算上工厂土地的升值，还会更多！”
理查的神态仍是十分轻松。五千万！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概念！一夜之间，玲成了坐拥五千万资产的富婆！冷静，冷静，我一定要冷静，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我要好好想想！“你……你是说，这五千万都是我的了？”
玲的声音有些嘶哑，我感到玲的手冰凉冰凉的。“是的！只要老曹的事不泄露出去，你就是这笔资产的合法拥有者！”
理查语气十分肯定。“理查，你就那么确信曹家不知道这边的情况。”
我对理查如此的自信感到不解。“因为我太了解老曹了。”
理查苦笑起来，“这件事，他绝对不能让他家族的人知道。而且整个建厂的过程都是我负责的，老曹在这边基本没有怎么露过面。连工厂内部的人，都不知道谁是真正的老板。”
“你是说，现在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知道。”
我再次向理查追问。“是的。”
看着理查的自信和从容，我更觉得这个人深沉得有些可怕，似乎每件事都是在他的计算之中。既然他掌握了这么大的秘密，他又想从中得到什么呢？“理查，那你觉得我们三个人应该怎么处理这笔财产呢？”
我故意强调是我们三个人，因为尽管玲是这些资产名义上的唯一拥有者，但我知道，理查是不可能空手而归的，不如先听听他的打算。“最简单的方法当然是把它们变现，然后我们分了它。但这不可行！因为这样做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而且以当前的景气，出售掉它们也并非最好的时机。所以，我认为，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它经营下去。”
理查果然已经胸有成竹。但他所说的确实有道理，如果想真正得到这笔财富，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曹家的人觉察到它们的存在。我更想到：说起对这些工厂的了解，玲是无法与理查相比的。如果现在就和理查分割这笔资产，主动权就完全在理查手里，岂不是他说多少就是多少。不如维持现状，让玲进一步掌握情况后，再做打算。可为什么理查要主动将这些告诉我们呢？他可以像以前那样继续将钱洗出去。我想这应该是他权衡利弊的结果，因为他的操作必须得到玲的签字，想甩开我们是不可能的。“理查，你说得有道理。我也觉得，目前来讲，将公司经营下去是最好的选择。只是玲既然是资产所有人，我想还是让玲来决定吧！”
我故意将话题引向玲。“杰，这些我不懂的，还是你和理查决定吧！”
玲赶忙向我摇手。“玲，既然你是资产所有人，将来公司的经营你也要参与的，放心吧，很快会学会。”
我表面劝玲，但这话其实是说个理查听的。“呵呵，是啊。张总，有杨先生帮你，你还有什么顾虑的。将来公司的大小事情都得请你来做主的。”
理查显然听懂了我的意思，而且并未表现出任何异议。“我……我……行么？”
玲仍是有些胆怯地问我。“没问题，有我和理查帮你的！”
在我和理查的劝说下，玲最终勉强同意了担当这个这个新的角色。在来这里之前，我是做好准备要为玲争取最大的利益，玲毕竟为老曹生过儿子的，尽管作为一个男人，我对这件事仍有些耿耿于怀，但是玲有理由分得一部分老曹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