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老婆的脚还一个劲儿地在他屁股上揣着,他先是有些生气,可很快就明白了:一定是因为自己太久没有交公粮了!想到这儿,不由暗自苦笑。
年轻时,他确实很热衷这事儿,尤其是娶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婆。可是十几年朝夕相对,再漂亮的人看习惯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何况,女人的细皮嫩肉最禁不起时间的考验,老婆虽然保养得不错,可脱了衣服,一身的肉都有向下发展得趋势,这也使他兴味索然。
人到中年之后,在官场上发展顺利,三教九流的朋友结交地极多,几乎每天都有应酬,下半身的精力早被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儿榨干,回家只想睡觉,那还有精神应付老婆,自己都记不起上次和老婆亲热时什么时候了。看样子,今晚是躲不过去了。穆建鹏翻了个身,伸手在老婆身上抚摸起来。
康晓婷见老公终于有了回应,赶忙把手伸到老公的内裤里,抓起那支软塌塌的肉棒。
今天的小兄弟还真是给面子,在老婆的抚弄之下,竟然顺利勃起了,虽然不是十分坚挺,总算是到了能够插入的强度。穆建鹏不敢耽搁,赶紧爬到老婆身上,在早已湿滑不堪的肉洞里抽送起来。
康晓婷却只觉得一个大肚子在撞击着自己,而当年那根弄得自己欲仙欲死的狼牙棒,似乎大半都缩进了啤酒肚里,只留下短短的一截,在自己两腿的洞口搔啊搔的,说不出的痒。即便如此,也没有维持多久,老公很快就射了精,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了。康晓婷无奈地推开老公,拿过纸巾擦拭着,然后又去浴室洗了洗。回来时,老公又打起了呼噜。
自己还不到四十岁啊,难道就失去了女人的魅力吗?
康晓婷昨晚一夜都没有睡好,今天真是看什么都不顺眼。
李东海这时候来单位报道了……
看了看面前这个肤色黑黑,有些拘谨的小虎子,康晓婷低头翻了翻手中的简历,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来了个没什么背景的。”
她现在手下这几个人,基本都是凭关系进来国行的。一个个整天无所事事,还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根本支使不动,可还不能跟他们撕破脸,因为这帮人背后的关系个顶个的复杂。
这些人之所以都分到自己这里,多半是因为肖俊红在背后捣鬼。二人似乎是天生的对手,年龄相仿,资历相当,而且都和那位大人物有着那么一段不可告人的关系。现在,这场竞争中,显然是肖俊红占了上风。
今天这个李东海看起来还算老实,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还得再试他一下,“你有现在住哪儿?”
“现在住同学的宿舍。”李东海说的是实话,既然自己工作了,就不想再用父母的钱,他知道对于一个拮据的家庭,那些钱来得多么不容易。可是以现在自己的能力,租房子住是不可能的,只有蹭住在同学的研究生宿舍里,时刻要担心宿舍管理员的检查,非常不方便,却是唯一的办法。
“你可以申请住行里的宿舍,就是条件差些。”康晓婷貌似不经意地说着,其实是在仔细观察李东海的反应。
“真的?那太好了。”
住处是李东海现在最紧迫的问题,现在它竟然迎刃而解,真是让他意外惊喜。
康晓婷见他脸上的喜悦不是装出来,心中更加放心了。行里的宿舍条件确实非常差,而且四个人一间,只有行里一些搞卫生的临时工才住在那里。真正有关系的人绝是不会去住的,看来这个小子确实是个没背景的。
第一次见面,李东海对这位虽不年轻却挺漂亮的女上司是印象很好,虽然她对自己不苟言笑,可却实实在在地帮了自己的大忙。第二天,李东海就搬进了国行宿舍,条件虽然比较差,却是单位提供给自己的福利,可以住得心安理得。
躺在床上,回想自己这二十多年的人生: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孩,上面有两个姐姐,没念完小学就回家务农了。全家竭尽所能,供他一个人念书,到了十六七岁,虽然个子不高,皮肤黑黑的,壮实得像头小牛,一年到头,连感冒都很少得。
上高中时,他唯一的任务是念书,唯一的娱乐还是念书。当时所有的学生都是这样,因为除了念书,学校里实在没其他事情可做。学校墙外十几里都是庄稼地,一周回家一次,返校时用网兜装回二十个杂面馒头,就是下一周的口粮。
早上五点,其他的学生去跑步,值日的学生挨个寝室收馒头,然后放到后厨一口大铁锅上加热。家境好些的往往在学生的馒头里裹上黑糖,这样的馒头破了皮,黑糖流得到处都是,于是大家的馒头都成了黑乎乎的。
早上喝的是加热馒头剩下的蒸锅水,有时,水喝完了才发现锅底躺着一只死耗子,有学生自嘲地说:今天又喝到了肉汤。
李东海是幸运的,虽然像很多同学一样要在农忙时休学回家干农活,可他脑子好使,学习成绩一直很好,毕业时,是那一年学校里唯一考上了名牌大学的学生。
对于李东海来说,上了大学没有像传说中鱼跃龙门的感觉,反而像被丢弃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卫海市。
这座城市依河而建,歪七扭八的街道让它活像一个大迷宫。百年前的殖民者曾经把它变成北方的金融中心,那时,人们称它作“小扬州”。而今,繁华不再,殖民者留下的小洋楼,大多被官僚和城市新贵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