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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女人听在耳里全都转过头来看。
“我可以体会的噢!”趴趴微笑迎上吴心禅悲愤却恶毒的眼神。
“嗯……北邑市第一女子中学毕业,成绩一直是班上的第一名,全校的前十名,爸爸是国内赫赫有名的物理学家,妈妈是研究室里首屈一指的才女,再几年想必也会在学术界大放异彩吧!你爸妈的师生恋,啧啧,很出名的!
怎么样,像你这样的天之骄女,我怎么可能会体会你的心情?我这么卑微,只是一个你随时可以呼来唤去的阿宅,哪里可以体会你高贵却不容侵犯,美丽却容易受伤的少女心?“
吴心禅想用最恶毒的眼神瞪向趴趴,可是看起来只是皱着眉头挤着鼻子而已。吴心禅不想承认趴趴说的都是她生活里的一部分,可是吴心禅也只能是这个样子了,连想装作恶毒都这么不堪一击。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以前很胖喔!你不是听见了吗,他们都叫我胖子,那是真的,胖得不得了。我被欺负到最惨的时候,每天去学校的制服都是脏兮兮地穿回家,每天被推跌倒被丢垃圾被揍被打被勒索,每天回家以后身上都是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伤痕。
欸,我只是胖而已啊!我碍到谁了?我又害到谁了?你不知道对吧?我也不知道啊!我国中就已经会自己煮饭自己缝衣服了,不然我回家谁做饭给我吃?我的衣服破了谁帮我补?如果我家事做得不够俐落,还是我又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带回家,我不被打死才怪。喔,抱歉,我爸只是个赌鬼,我妈是个酒鬼兼工厂女工,什么自由落体还是微积分的对他们来说都是没听过也不能吃的狗屁而已。
有好几次我都觉得干脆还是去死算了,可是有谁会同情还是体会我这个又胖又惹人厌的少男心?“
吴心禅装不出恶毒了,她无法同情这个施暴者说的什么悲惨过去,可是她的确觉得自己无病呻吟到很可笑的程度。
“有啦,我很同情你!”“对啦,我最能体会你了!”两个怪脸人插话进来打诨发科。
趴趴伸出手指戳进吴心禅的蜜穴里面搅呀搅的,然后拔出一根湿漉漉沾满黏液的手指停在吴心禅嘴唇前,吴心禅犹豫了一下,闭上眼睛皱着眉伸出舌头舔拭,趴趴却戳进吴心禅嘴中,吴心禅边咳边吞下趴趴手上的腻垢。
“你失去什么?处女膜?很可怜吗?”趴趴微笑。“我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啊!每个人只会伸手跟我要东西,可是谁给过我什么?我被勒索的时候,我的老师叫我要眼睛放亮点学会保护自己,训导主任叫我别惹那群有背景的好学生,他妈的,我被勒索耶!”
夏玉婵依稀似曾相识,却涌起一股很不祥的熟悉感。
“啊,这就像如果你晚上太晚回家在巷子里被强暴了,只会有人跟你说不要这么晚回家不要穿这么暴露不要走巷子里面不要带太多贵重物品在身上,天哪,那个强暴犯呢?那个劫财劫色的家伙呢?他应该不要怎样才对?我们的治安呢?
只能拍拍你的肩膀叫你不要这样不要那样了吗?
你知道吗,这里有个检察官最喜欢调查那些强暴案件,去帮助那些无辜又可怜的受害者,她很伟大对不对?哇,伸张正义,司法界的中流砥柱啊!可是为什么她这么积极这么好心?因为她也是受害者啊!你以为她因为有同理心才会去深入调查还原真相伸张正义吗?有没有可能她只是想替自己报复那个她不能替自己伸张的案件?
毕竟,她以前可是一个叫自己学生眼睛放亮点,保护好自己,被勒索只是因为自己是个无能笨蛋弱者的老师啊!“
吴心禅愣着张开嘴,转头望向夏玉婵。夏玉婵脸色发白,可是不论如何,五年前学校那场小小的骚动早就已经记忆模糊了,更遑论人名?怎么可能是那时候种下的因?五年来的这一切,应该要是更重要的理由来造成自己一辈子的不幸啊!怎么可能是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小事情?
“那个老师还做了更过分的事情,可是那些对她来说都是理所当然的吧?
其实你们不是姊妹我才觉得奇怪咧,你们脑带里面都装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搞得自己很有优越感,什么都不能输,什么都要赢人家赢得死死的才甘愿。
后来啊,那个老师跟她的同事被强暴了,超可怜的,对啦,就是请你拍的那些影片,一样的剧情。干,自己贱惹到人就算了,干嘛拖同事下水啊?她那个同事超倒楣的耶!根本就快要结婚的人了,要把自己的处女献给老公那种很纯情的粉红色公主病女生,就这样被强暴,被轮奸,给狗干,给黑噜噜脏兮兮的外劳上,喔,天啊,好像用倒楣来说都还太小儿科吧?“
方懿蕙心里的什么东西裂开了,夏玉婵望着她摇头想说些什么,可是这个场合怎么能对号入座?
“为了要骗那个很倒楣的同事不要自杀,结了婚就好好过日子,说好不要报警也不要再想起以前那些可怜兮兮的往事,结果女老师还是不甘心自己被强暴,被轮奸,给狗干,给黑噜噜脏兮兮的外劳上,哈,抱歉,重覆了。
女老师还是偷偷报案了耶!有一个跟女老师很要好,正义感爆表热血冲过头的女警察,喔,是刑警,拍胸脯保证说一定会破案。“
方懿蕙猛然紧握拳头,指间关节霹哩啪啦作响,眼神空洞充满绝望,可是那股气势却像是要吞噬掉一切的同归于尽。岳忆明冒着冷汗,手脚关节怎么疼痛都比不上心里的震惊和害怕,五年前那件事原来不是巧合,所有的人卷在一起难道就是那个小小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