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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夏玉婵叫夏玉娟不要报警,但是夏玉婵给的座标特征太模糊,而且夏玉婵和方懿蕙惨遭轮奸强暴,夏玉娟无法判对情势,还是需要一个帮手给予安全的协助还有专业的处理,出于各种考量,夏玉娟没有办法不去连系担任刑警工作的岳忆明。
岳忆明很低调地运用警侦系统分析夏玉婵所在的可能位置,然后开车带了伸缩警棍陪着夏玉娟去实地搜查。
危险的行动岳忆明有参与过几次,像是黑帮械斗或是走私贩毒岳忆明都随队侦破几宗案件,甚至对峙的枪战也经历过一次,幸好那一次有素称枪神的学长在旁压阵,所以还是有惊无险地制伏歹徒。
偏偏岳忆明就是没有接触过强暴现场案件,即使见过肚破肠流的凶杀命案血腥现场,但是第一次看到轮奸后的女性胴体,触目惊心让岳忆明受到无比的震撼。
当在工地找到夏玉婵和方懿蕙时,岳忆明还僵着身体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时,夏玉娟已经开始把带来的冰袋将断指收好,然后拿出紧急医疗箱做最初步的包扎治疗。
方懿蕙浑身肮脏沾满尘泥,腰际一团破烂到像抹布的是被扯裂的洋装,胸罩被推到肩胛,缎面布质早就已经磨损到黯淡无光,脚上的长筒白丝袜抹黑到处都是裂口,膝盖挂着一团粉红脏布是内裤,还穿着的娃娃鞋显得特别突兀。
其余裸露的肌肤随处是捏掐捆绑殴打的红肿瘀青,最可怖的是股间腿内的红白渍痕,说明着被残忍而无情的对待。
夏玉婵看起来只有更狼狈,衬衫勉强只能算是披挂在肩膀上,但是下摆撕破成条,间中还有裂口长隙,胸罩也只剩肩带勾在上臂,杯罩已经被推挤压在腋下背后皱成一团。裙子和内裤只剩裙头裤头围在腰上缀着残布,棉袜是身上最完整的部分,除了被拉下至小腿黏满污泥,却是没有破损。黑色高跟鞋掉了一只,另一只却还紧紧套在脚上,鞋尖磨损挤皱比起鞋面刮痕更严重。身上渍痕较不明显,可是红肿瘀青却更大片醒目。
无暇清洁身体,给两人裹上大毛巾,就开车送往夏玉娟工作的医院。紧急连络了外科医生处理断指,其余身体检查诊断再等相关医生进行。
“情况怎么样?”岳忆明悄声问夏玉娟。
“除了断指比较严重,其余阴道和肛门的裂伤只要不受感染,花点时间静养加上医疗处理应该可以慢慢复原,身上的瘀伤应该会好得比较快。”夏玉娟静静地说着。“这是身体的部分。”
“心理的精神层面部分才是重创的部分……是吗?”岳忆明理解。“要不要我帮忙找心理医师……?”
“我有认识专门处理这种创后重建的心理医师。”
“……那就好,嗯。”
“……忆明姐,这个案子……你要怎么处理?”
“你们如果不报案,我这边很难进行侦查。”
“可是……”夏玉娟迟疑着。
“如果我们受理报案,经过侦查抓到凶手,还要搜证才能提告,这之间可能会要她们一直提供很详细的线索:真的上法院要审理,到时候又会把案发时的每个细节拿出来重新放大检视,这样的过程……她们可以吗?”岳忆明没有强迫夏玉娟,只是把警务办理流程和未来可能会面临的法务程序做个简单的说明。
“懿蕙过一阵子就要结婚了。”夏玉娟眼眶飘着水气。“我想,老姐说不要报警,一定有她的用意和考量。”
岳忆明心里明白,但是不抓到凶手,未来还会有更多这样的事故继续发生。
正义需要伸张,惩罚必须执行,只是……怎样做才是最适合的方式?岳忆明皱眉,悄悄地握紧拳头。
“而且……”夏玉娟顿了一顿。“她们的精神状态也许会非常脆弱和不稳定,能不能面对这样的创痛,应该是比肉体的治疗还要更迫切更需要花心力去关心照顾的。”
“……玉娟,那我回警局去上班了。”岳忆明抱了夏玉娟一下,这个勇敢又善良,个性坚强却心思细腻的小妹妹。“有需要随时跟我连络,我会帮你留意相关的消息,其余的等你们决定好我们再讨论。”
“忆明姐,谢谢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夏玉娟终于默默地流下眼泪,安静而不张扬。
“傻孩子,你做得很棒。”岳忆明温柔地揉着夏玉娟的头发。“不要一个人扛这些事情,我会帮你忙的。”
岳忆明离开后,夏玉娟继续等待接回断指的手术进行,坐在医院的长椅子上,心思混乱着。距离前一次亲密地触摸姐姐的身体,已经是小时后共浴那么遥远的记忆了,这一次清理姐姐的身体,作初步的医疗处理,才发现,原来彼此之间身为姐妹的羁绊,是这么深这么久了。虽然身体受到凌虐的对待,但是玲珑有致的起伏曲线,还是散发着女人青春正洋溢着的巅峰魅力。
终究,我们不再是抢着棒棒糖或是洋娃娃的小女生了。
模糊间,夏玉娟悄悄地打着瞌睡。
“学长,想跟你请教一下碧海宫八家将……”
“碧海宫,南港都数一数二的宗教据点,供奉王爷,宫内非营利事业组织筹办各种宗教相关事宜,其中包括张罗庙会各式各样的活动,例如八家将出巡就是其中一项,不过最盛大的还是王爷诞辰……”
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面,带着银框眼镜,头发梳得油亮的年轻人,一面对着电脑整理资料,一面倒背如流回应走进办公室的岳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