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第六集绝境出击 第三章
栅枕被龙永一抱离水面,几个女孩都惊叹地看着栅枕。栅枕晶莹剔透的身体如玉一般散发着柔和的光辉,每个人的视觉都被她完美的身体曲线给吸引住了,甚至连心都加紧地跳跃。
栅枕的魅力,几乎让几个女孩为之窒息。
栅枕在众人的目光下娇羞地低下头,她可是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展露自己的躯体,此刻却是龙永挽着她的腰,然后走到旁边,递给她一条浴巾,栅枕慌乱地披上,犹觉得心还砰砰直跳。
此刻龙永微笑着说:“你们还不换上泳衣,也让大家知道一下你们的身材?”
萧灵笑着,跑到龙永身边来,说:“老公,你很坏哦。”
龙永怔了怔,马上想到萧灵是自己的未婚夫,此刻听到这句话,他第一步是歉意地看了栅枕一下,然后回头,却是看到萧灵一副小鸟伊人的样子,不忍心责备她,便说:“你这个小淘气精……”
萧灵听到龙永居然没有辩驳“老公”这个称呼,刚才看到龙永和栅枕亲昵的不快全都飞到爪洼岛外去了。此刻她甜甜一笑说:“老公,我去换衣服了。”
如蝴蝶穿梭般掠进别墅,她知道别墅里那些侍女肯定备有一些崭新的女生泳衣。
雪梨花一直柔情地看着龙永,她能得到龙永谅解,能呆在龙永身边接受他的宠爱,对她来说已经是幸福不过的事情了。她根本不在乎龙永身边有几个女子,她轻轻向栅枕走过来,带着少妇的风范:“妹妹好,我叫雪梨花,梨花带雨的梨花。”
然后她指着紫雪说,“那是我的妹妹紫雪。”
栅枕面上露出那种一贯雍容而高雅的微笑,说:“梨雨泪花,嫣红姹紫,都是好名字呢。我是秋栅枕,姐姐唤我栅枕就可以了。”
雪梨花娇媚一笑。随即她和紫雪马上也去换衣服,而紫雪还是第一次见到半赤裸的龙永,此刻心里跳得厉害,心几乎要蹦出胸口一般,她依依不舍地把目光拉了回来,再次抬头向龙永的时候,发现龙永正对她微笑,顿时好像心事被戳穿一般,脸红到脖子根里,如果地上有条缝隙,她当真会慌不择路地钻下去。
栅枕刚要回头,可是发现身体一轻,那条浴巾已经被抽出,她马上知道是龙永所为,连忙要抢过,一面说:“龙永你很过分诶。”
龙永听着她温柔的声音,忍不住从背后抱着她说:“枕你很丰满呢。”
枕头双乳被龙永用手轻轻地环过,酥麻着,身体忽然失去了重量。而龙永则吻在她的脖颈上,她享受着几乎要呻吟出来。
就在此刻,却是脚步声响起,栅枕连忙挣脱开来,然后马上走下水,可是脸上已是红云飘飘。而此刻又传来龙永的声音:“枕,我还没抱够你呢。你没有拿游泳圈就下去了?”
栅枕此刻用手抓着旁边的石壁,游泳池分两截,一边是两米,一边则是一点五米,栅枕明明站住脚就可以到地的,可是她却一直用手撑着旁边的石壁来保持平衡,一面说:“龙永,快把游泳圈扔下来。”
此刻传来萧灵的声音:“龙永哥哥,我爸上次那么说,你会不会生气呀?”
她聪颖之极,自然早瞧出龙永的不快,而此刻她看到龙永和栅枕如此的亲昵,则用了这个“以退为进”的手法。
此刻她穿着黑色泳衣,身体的线条被绷紧,展示出娇小玲珑的曲线,格外令人遐想。
“你后来没向你爸解释这是一场误会吗?”
龙永淡淡地说。
萧灵心里说:当然不去解释了。她口里却说:“我向他说了,他认为我是替你开脱,不相信呢。龙永哥哥,你会认为婚姻是场坟墓呀?”
龙永摇着头说:“得看和什么人结婚才算是坟墓呀。如果是某些人,我明明知道是坟墓,也会一头撞进去的,去拼命追求她的。”
萧灵说:“哪些人呢?”
龙永笑笑,说:“比如——”
他目光不动看着萧灵,发现萧灵几乎要兴奋地欢呼出来,然后龙永说:“比如栅枕。”
他指着水里的女孩。
萧灵眼神里掠过一丝失落,然后她马上娇声说:“还有谁呢?”
龙永微笑着说:“很多呀,比如说我的一个语文老师江梅瘦。”
“你调戏有夫之妇……”
萧灵嘟着嘴说。
“她才二十三岁,还没结婚……”
“原来你喜欢成熟的女人呀……”
萧灵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然后挺了一下胸部,谁知龙永的手已经探了上来,摸在她的乳房上。
萧灵第一反应是打开龙永的手,可是她的手却轻轻抓住了龙永的手臂,然后她娇羞地说:“龙永你讨厌。”
谁知龙永回来缩回手去,说:“还只能算小乳鸽,不成熟中。”
萧灵几乎是粉拳连续捶在龙永胸口上,一面说:“你欺负人。”
此刻却是雪梨花、紫雪从别墅里出来了,雪梨花的身材相当丰满,乳沟如同马里亚纳海沟一般比较危险,只要手触摸在那滑嫩的肌肤上,一不小心就会不由自主地滑进去……
雪梨花挺着胸部,走到萧灵旁边,却是萧灵已经扯着龙永又问:“还有谁呢?”
龙永看了一眼雪梨花,便说:“雪儿也算呀。”
雪梨花自然有武功,他们的对话早听得清楚,此刻不由低下头,心里满是甜蜜的滋味。
萧灵嘟着小嘴,终于忍不住说:“我就不算吗?”
龙永这才长长“哦”了一声,装作是刚刚发现萧灵的样子,然后目光由上到下盯着萧灵。
萧灵只觉得在龙永的目光下,她薄薄的泳衣似乎不存在一般,身体又酥又痒,她马上侧身过去来掩饰自己身体的反应。
可是龙永马上拉过她的身体说:“让我仔细看一下。”
萧灵心里甜蜜之极,就在此刻,却看到龙永摇头。她紧张地说:“我不算吗?”
龙永叹气地说:“不算。”
“你坏死了,怎么可以因为身体的发育来判断要不要去娶呢!”
萧灵眼眶一红,几乎要流出泪来。
“傻瓜,这么说是因为你已经是我未婚妻了。”
龙永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
萧灵本来要流出泪来的,此刻听到龙永正式承认是她的未婚夫,顿时无数激动涌上身体来,泪反而流了出来。连忙转身擦去。
几个女孩掠进水里,此刻她们几乎和龙永是赤裸相对了,而龙永则让紫雪靠在他的背上。
然后龙永开始教紫雪和栅枕两只旱鸭子怎么游泳:“首先,你们先在水底屏息,坚持一分钟,然后吗,你们用手靠住水壁,我抓住你们的脚来教你们动作……”
龙永抓着栅枕细嫩腿部的肌肤,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栅枕正疑惑龙永怎么没教动作,勉强回头看到龙永沉醉的样子,此刻便不吭声了,静静地享受着。
“接着教你们最普通的蛙泳,又称‘狗刨式’,两手在水面不停地向旁边拨,腿一直向前蹬……”
龙永拍了拍雪梨花裸露的手臂,说,“我把你头部扶住。”
龙永伸出手,在她的马里亚纳海沟上一划,然后靠在她的下巴上,微笑着说:“我保持你的头部在水面上……”
“龙永哥哥……我也要……”
紫雪犹豫着,心砰砰直跳,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出来,说出来的瞬间,这才松了口气。
“紫雪妹妹最可爱了。”
龙永让雪梨花游过一段后,然后游到紫雪旁边。
紫雪的身体发育虽然没有成熟,可是正是因为这种青涩感而让“某人”颇为喜欢。龙永喜欢‘洛丽塔’这本小说,也格外喜欢二十世纪的一个影片‘蓝色生死恋’。其实如同恋师情结、恋妹情结这类,龙永本身认为这就是艺术。
阳光轻轻柔柔地打在几个女孩的肌肤上,似乎被这些女孩融化一般。池里仅仅萧灵会游泳,此刻她倒希望自己不会水了,看着龙永的手在几个女孩的身上乐此不疲地游走,她慢慢游到龙永身后,然后说:“龙永哥哥,我们大家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什么游戏?”
萧灵眼波流转,发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便得意地说:“我知道龙永哥哥最喜欢南宫吟的诗歌,所以大家不妨以他的诗为题……”
龙永大感兴趣,南宫吟算是一个古代的大家,众人自然耳熟能详,所以纷纷点头。
萧灵说:“比如说,第一个轮到我出题,我出一个字,然后大家从南宫吟的诗歌里找到有这个字的诗句。”
龙永补充说:“而且谁第一个找到,要能背出全诗和诗名,才算赢。”
几个女孩纷纷答应了。
“赢者有什么奖励呢?可以随意亲别人一下?”
龙永微笑着。
“那好像都是你占便宜呢,不行。”
萧灵仰首故意看天,然后噗哧笑出声来,说:“我们五人比赛,每人轮流出一字,如果答错扣一分,最后输的人,要给别人打屁屁。好,我第一个。”
龙永微笑地去瞅萧灵的臀部,说:“我补充一点,出题的人,这一轮不能答题,否则他想到一个诗歌,然后在这首诗歌里随便找出一个字,出题后就直接回答,那岂非没有给别人反应时间?”
萧灵的计谋被龙永看破,斜眼瞟了一下龙永,嘟着小嘴说:“我出的字是慵。”
然后她补充说:“如果你们都猜不出来,我可以回答。”
“这个字太容易了,”
龙永笑着,对几个女孩说,“如果你们想到了,我把机会让给你们。反正我是不会输的。”
龙永自言自语,“如果最后输的人是四个,岂非是我可以打所有人的屁屁?”
几个女孩羞红着脸,拼命想。
而栅枕柔声一笑,刚要回答,却马上被龙永抢了过去:“慵妆千里--南宫吟词作‘重逢’如下:孤舟蓑笠,轻露乍惊。无病呻吟唇冷肠,斜鸿凄凄,写乱孤枕声难寻。
慵妆千里,伊人顾盼。追忆重楼那夜情,半湾浅笑,且待西窗夜烛琴。
流去,流去,江畔叠影、细说素笺相思浸。”
龙永吟罢,轻轻叹气着说:“南宫吟的词大都以相思为隐,尤其这首‘重逢’,对于男女分别后各自的情感,当真是刻画地入木三分。尤其是重逢的那瞬间,以江水作喻,简直是写绝了……”
此刻萧灵轻笑着说:“这首轮到龙永哥哥出题了。龙永哥哥,你看到天上有什么?”
天边一些燕子轻舒翅膀,自由自在。龙永笑着,说:“你很喜欢燕子吗?好的,我出题就是云。天边的云。”
萧灵听到“你喜欢燕子吗”马上抢着答:“燕醒香满枝头绿……”
几个女孩都噗哧一笑,萧灵这才发现龙永原来在作弄她。又嘟起那娇嫩的小嘴,说:“哼。”
龙永笑笑,说:“原来你很不喜欢被我打屁屁哦。”
“才不是呢,我要胜出,然后打你的屁屁。”
“志比天高,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却偏偏还要去幻想,不简单!”
龙永赞道。
“哼,什么不可能呀……一定会成功的……”
“再不想题,就没机会赢我了……”
龙永含笑着说。
萧灵连忙沉思苦想,这个“云”字在南宫吟诗句里出现的甚多,可是这种单字来找出整个诗句却非常有难度,此刻萧灵连忙说:“我想到了……”
她心里默诵着。
几个女孩正在等她的答案,她却为难地说:“我只记得诗歌的那一句,算不算?”
“当然不算了。”
龙永微笑着说。
就在此刻,栅枕轻启嘴唇说:“‘楼前伊人’阑珊月下楼如云,与君天下情成音。桃园独恋柔情下,晓梦吹香细语情。”
这时龙永才去问萧灵说:“你刚才想到的是哪一句?”
萧灵横了他一眼说:“曾见云锁宫墙寂。”
然后说,“都是你出什么馊主意,一定要背出题目和全诗……”
龙永微笑着说:“这个诗名是‘宫女情觞’。”
“对!”
萧灵这才想到,然后一脸懊悔和心疼。她此刻便眼巴巴地看着栅枕,口里在轻轻背诵着南宫吟的诗歌,想这样可以对诗句里的字更了解。
轮到栅枕出题--她说:“既然我们身处在游泳池里,我出一个字是‘水’。”
却是龙永马上接道:“潮水怎堪乱良宵,出自‘素笺情·夜夜海潮’:朝露醉来拟琼花,薄衾弄仙姿。西山庭月,椰香微抹,浅黛红颜。潮水怎堪乱良宵,卧榻是多情。碧浪新雨,情眸疏懒,相思素笺。”
萧灵去打龙永的胳膊,嘟着小嘴说:“我也想到了,你老是抢我一步……”
龙永轻轻拍了拍萧灵的臀部,说:“每次输了你都不认帐,和小时候一样天天要找借口……”
萧灵甜甜一笑,说:“有吗?”
然后偏头想了一下,很不满地说:“你老是记住我的一些缺点,我的优点你从来都熟视无睹……”
龙永装作很惊讶的表情:“有吗?”
“有呀!我天真,活泼,可爱……”
“这样呀?”
龙永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对呀。”
萧灵得意地说:“知道就好。”
其他女孩都看着萧灵莞尔一笑。
此刻雪梨花接着说:“就以我名字里的雪为题吧。”
萧灵连忙说:“我知道我知道。”
说完后,她甜甜向龙永一笑,说:“这回我不会输了,龙永哥哥,我厉害吧,只听到一个雪字就知道了。”
龙永笑笑,说:“你在那里拖时间。”
“哪有?我这么可爱的美丽的漂亮的绝顶聪明的女孩,会拖时间吗?哼,龙永哥哥你不相信我。”
萧灵游到龙永面前,说:“你要陪我精神损失费。”
“要我相信你可以,你背出来呀?不然我可要回答了。”
“哼。”
萧灵眼波一转,然后说:“其实我只是不想回答而已,这么简单的题目,我就留给你吧。”
龙永微笑着,说:“真的送给我吗?那我不客气了。轻舒初雪野渡屏,出自‘迷幻’:轻舒初雪野渡屏,迷雾半湾春山静。离怀万树荷香细,初恋风狂雨边晴。”
“哼,我刚才想的也是这首。要知道我可是最喜欢‘初恋风狂雨边晴’的意境了。龙永哥哥,你可是欠我一回人情了。”
萧灵装作大度的样子。
湖水微笑着,在众人卷曲着的影子之间,细细抚摸着每一个人的肌肤。
紫雪看着轻松吟诵着诗歌的龙永,身心一阵激动。
上次雪梨花离开家的时候,曾经说过以后要把她带到龙永家去玩,于是她开始日夜期盼着这天的到来。每天的日记,写的更加密密麻麻,而每次相思的表情,也更加痴痴。
此刻她眼里只有龙永的影子,平时天天争取的成绩对她来说已不重要了,她所有的希冀就是和龙永在一起,这种思想在和龙永分别后,更显得浓厚。
父亲已经回到了房间,他对雪梨花的离家出走不闻不问,他经常一脸沧桑地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彷佛睡着了一般。
紫雪忽然想到自己去见龙永哥哥是不是应该带什么礼物呢?心里想法一起,越觉得应该要送,而且要送让龙永哥哥非常开心的礼物。
这种念头越浇越烈,此刻已经没有人能阻挡她。她苦思着龙永喜欢着什么,可是脑海里竟一片空白。就这样过了几天,她甚至连人都消瘦了几分。上课时每天就胡乱地在纸上画着各种东西,一面从各种传闻里得知龙永哥哥的兴趣爱好。而就在此刻,她想到了龙永的一大爱好是画画,于是忽然间欣喜若狂,脸上流露出释然的微笑。这些天的疲惫似乎在一瞬间都有了价值。
于是她几乎是夺门而出。
看着行为诡谲的紫雪,老师呆住了,他不敢相信平时乖巧的紫雪会着魔似的一声不吭地冲出教室。他手里的粉笔已经不觉间落在了地上。
所有的学生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传闻她是付龙永的妹妹,或者她是付龙永的女朋友--每个人在羡慕之余,总拿鄙视的眼光看她--其实这是一种潜在的嫉妒心理罢了。
可是难道紫雪被这种眼光所压抑了?
紫雪刚出了教室,顿时发现不妥,可是既然出来了,她衡量一下,就顾不得了。当下飞快地向家里跑去。在公车站点没有发现到家的车,此刻她却是无法在那里熬着了。
明明知道自己跑回家时间要用很长,远比等一会公车有效率,可是她还是尽力跑着,在奔跑中,她激动的表情尽情倾泻在脸上。
父亲珍藏在房间里十年没动的那副画,那副描绘美女的画,龙永哥哥一定会喜欢的!
匆促间赶到房间,她刚进了房间,先是看到了父亲正在客厅的椅子上养精蓄锐,她此刻满脸通红,甚至气都喘不过来,一步步偷偷向自己房间走去,可是心跳声在此刻的寂静里显得格外放纵。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呼吸声几乎充斥着整个房间。
所幸父亲没有觉察,紫雪回到了房间,先松了一口气,猛得责怪自己太过鲁莽,对着镜子用手揉着脸,然后探头对着窗外,看着附近一朵还沾着朝露的小花,她此刻的心情很奇怪,她就那样凝视着小花,看着花上的纹路,看着在百花里这朵花的地位,而最后她把目光移向花上滚动的露珠。
它会什么时候从叶片里坠落下来呢?
这种琐碎的,毫无意义的事情就这样吸引着紫雪,让她的心情得到了宁静。也不知道是几秒,甚至可能是几分钟,紫雪忽然看到那露珠轻轻动了一下,她的内心没来由一阵紧张,于是屏息起来。
露珠滚动着,几乎是纠缠着紫雪的心。终于,露珠循着叶片的纹路垂下,然后闪电般飞下,当中还擦过花瓣,然后露水四溅开来,再也找不到影子。
就在此刻,紫雪脸上才露出释然的微笑,然后她慢慢地走出房间,先憋着气看着父亲,然后身体慢慢移动,试探着走了一步,猛得觉得鞋会产生声音,她便缩回房间,然后脱下鞋,然后开始走向父亲的房间。
每一步她都用脚尖轻轻点地,然后慢慢放下脚掌,一面偷偷去看父亲,有时候她还停下来,这样的几步走得她全身疲惫,幸好已到了父亲的房间。轻轻推了一下,发现门是半掩着的,一阵惊喜,然后再去瞟了父亲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再轻轻推开。
惴惴不安地听着门“之嘎”一声响,紫雪的心几乎要跳出来,她想着若父亲醒来,自己应该怎么回答,可是父亲却像真的睡觉了一般。于是她几乎是死地求生一般庆喜着,从里面把门缓缓掩上。
这是第一次这样的行为--总归算是偷吧?紫雪犹豫着,她还没细细看过父亲的房间,这个房间照例是不让她和姐妹进去的。
仅仅上次来时她刚好听雪梨花说过那副画的珍藏。
但是她此刻根本来不及欣赏房间的布局,先把目光移向一个紫色的花木柜子,然后她小心翼翼地跪在地板上,慢慢打开,一寸寸地拉开,而此刻在寂静的房间里,她生怕着父亲忽然闯进房间来。
忽然间,外面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
紫雪整个身体几乎是僵硬在那里,她此刻一动也不敢动。她用耳朵锐利地听着外面的声音,此刻她明知道若父亲走进房间,她也无可奈何,可是她仍然保持这种姿势数分钟,直到明白外面的声响原来只是一场虚惊。
缓缓抽出那张卷画,还没来得及欣赏,紫雪就拿起来,就在此刻,忽然外面似乎传来椅子的轻轻响动。敏感的紫雪全身发烫,她连忙将画塞在床底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从静止不动的状态上复苏,完全确定外面没有响动后,她把画拿在手里,用衣服比着怎么把画藏进去。
总不至于脱下衣服来把画卷在中间吧,那还不是如同掩耳盗铃?
紫雪灵光一闪,然后把画从裤子的后面塞进去,这样只要正对父亲,即使他醒来,也无法观察到的。
紫雪把画塞进去后,试图走了几步,她知道自己的动作很诡谲,于是便在镜子面前看着她的动作是否过大,是否很蹩脚--用手肘放在腰部支撑着,免得画会滚落到前面,右脚膝盖后被画贴着,所以不能屈膝,只能像瘸子一般走一步拐一步。紫雪发现总没有办法完美,但是发现时间已经过去很多了,要知道留在这里越久就越危险,当下便偷偷开了门,然后先跨出一步,把门轻轻拉上。
她的眼神一直不离父亲,她甚至能感觉到父亲安详的呼吸,此刻用右手肘紧紧贴着的她,动作极其僵硬地走着。
感觉到手上出了汗,背上出了汗--紫雪慢慢地、艰难地移动到了房间门口。
就在此刻父亲咳嗽了一声,这一声把紫雪吓得魂飞魄散。这一切眼看就要全功尽弃了--紫雪万分后悔自己没有准备妥当,却是此刻父亲只是转了一下头,闭着眼睛向着她这个方向。
还好呢--紫雪庆喜着,可是父亲现在正面对着她,几乎让她脚下一软,要坐在地上。
幸好身体刚曲,那藏在裤管里的画让紫雪惊醒。紫雪慢慢拉开门走进后,无数的心情爆发着,心虚,激动,惊慌,兴奋,纷乱地涌上。
此刻紫雪忙把画藏在床底下,但马上觉得床底下不安全,她想到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就把它放在书柜上,可是马上觉得非常冒险,马上又把它塞到书柜后面的夹缝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贴着门偷偷听了一会儿,发现父亲还没什么动静,这才发现自己的全身都已经湿透了,一面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居然作出如此冲动大胆的事情,紫雪的脚就忍不住颤抖着。
终于熬到了中午时分,梦雪也回来了一起吃中饭。紫雪刚出去后发现父亲的目光在她脸上一转,于是紫雪心虚的厉害,她忙把自己的表情装作寻常一般,可是越这么想,越觉得自己的动作给别人看起来十分可疑。
觉得自己的动作和声音都有些走样,紫雪慌乱地扒进一些饭,就到自己的房间去,然后把门反锁起来。
自从雪梨花走后,她就一个人用一个房间,此刻她先在门外听父亲和梦雪的对话,发现他们并没有提到自己,这才安心地把画抽出来,然后把画放进书包里,发现斜放着能勉强撑下,于是她再把东西整理进去。平时时间她都要再过一个小时才去上课,而此刻她却觉得时间简直如同蜗牛一般,她时不时地看表,摊开一本书,可是总映不进眼帘。逼迫自己静下心,却发现完全是徒劳,翻开了几页,发现上面写过什么就如同在雪地行走一般,风雪一吹,留不下任何痕迹。
终于熬过了半个小时,紫雪已经无法再忍下去了,她走出了房间,所幸父亲和梦雪都没有发现异样,她简直是如鸟儿逃出牢笼一般轻盈地离开房间。
到了湖边,她这才展开画,先观察了周围,确定没有人开,这才完全打开!
--慵倦的美女,春醒般微笑。在万花丛里轻轻微笑,几朵花飘落着,刚好落在女郎身上。而此刻她轻轻为自己描眉着,就那样流露出万种风情!
紫雪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此刻她无比兴奋地想着龙永哥哥看到画后的反应,看到画后他会怎么对自己呢?
在紫雪的内心,春天完全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