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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看后座,见小公主睡得沉沉的,没有要醒的迹象,才低低的报告:“管家,前面人群里有墨家少爷和小少爷。”
“怎么回事?”威尔察觉有异。
“越……”司机将阻止,那姑娘已一步跳下车,一溜儿的跑了。
“我去看看。”越姑娘最爱凑热闹,打开车门就跑。
“管家,前面路被人阻断,暂时无法通过。”司机从后望镜望望后座,声音轻轻的。
九辆车串成一串,慢悠悠的行驶,当驶过一个小村,最前一辆“嘎”的停住,后面几辆车也一辆接一辆停止。
司机怕巅着人,再次放慢速度。
“嗯。”被车弄得有些昏沉沉的墨泪,软绵绵的应一声,眯着眸子,将自己缩成一团,昏昏欲睡。
“大致尺寸有记,估计不会太精确,回去安排地质人员来测量,给殿下一张精确地图。”威尔答的中规中矩。
“威尔,刚才的土地尺寸有没记下?”墨泪不理大惊小怪的某只,懒懒的窝着,话说,大姨妈还没来,她怎么一直没精神呢?
“啊?!”越姑娘吓了一大跳,钟家老宅很旧啊,能住咩?
“可能。”
“阿泪,你会不会有一天搬回钟家住?”终于又抢到了后座位置的,心情非常好,一手抱着某的胳膊,冲着前面的男人吐舌头扮鬼脸。
墨泪笑嘻嘻的,被推着离开老宅,又绕着观察四周,上车回市,钟老知道她身体不好,不宜在外面呆久,也不留人吃饭。
“就你会哄人。”钟老无奈的翻白眼。
“五叔,能者多劳嘛,五叔最好了,你不帮我还有谁帮我?”姑娘轻柔的嗓音,满是撒娇的味道。
“你这臭丫头,还让我看护?”钟五瞪眼,他还以为这丫头要回来管业了,还丢给他?
这次回来,只是想看看老屋,墨泪并没想做什么,请钟五再次帮看护。
墨泪敬香后又坐回轮椅,她的身体容不得她站着,威尔与保镖一人烧一柱香,再次站到钟家唯一的一根独苗背后。
以前是妈妈请钟五打扫,每年都有辛苦费,后来待她工作,每年仍有付工钱,请钟五管理老宅,打扫,买纸香,园地和田也给钟五这一支钟氏人种着。
走到神案前,墨泪取香,点燃,给钟家列祖列宗敬柱清香,再烧纸,香,纸,打火机原本都备有。
钟五老怀宽慰,钟家有此女,将来必兴。
越卿和威尔等人跟在后面。
威尔想将轮椅抱上台基,墨泪轻轻的拦住他,自己站起来,提起裙子,踩着台阶进门,慢慢的走向祖宗香火神案。
钟老打开大门,正屋中间一间是正堂,里面亮亮堂堂,神案台干净无尘,木壁上贴着的红纸已褪色,呈浅红色,“天地国亲师之神位”与“是吾宗枝”“普同供奉”等墨字仍然清晰。
那一年,当爸妈去世,她被净身户时也曾想过来钟家老宅住,终究没来,因为,她怕守不住这个地方。
曾经的钟家拥有很多的地,周边像钟五家所住原都属钟家,后来变卖,但是,却仍留有许多,而且无论如何都守着没卖,至今还在,如果钟家想卖,四周早被人买去建屋,哪还能再见地。
钟家并没有作特别的产业,三亩多田,还有就是一座屋,和屋四周的园地,也即是老宅四周的地都是钟家所有。
她想起了妈妈的话,妈妈曾经说等她结婚时回来接管老宅,以后不论生子生女许一个姓钟,以继钟家香火,也继承钟家老宅和钟家业产。
看着老宅,墨泪说不上什么心情,这是妈妈曾经的娘家,她小时常跟着妈妈来这里,外公外外婆在哥哥十几岁时就过世了,她并没有看见过老人,妈妈回老宅是给钟家列祖列宗上香。
纵是很多年没人居住,仍然干干净净,没有败落,也没有萧条之感。
老宅是座真正的老宅,外面是围着泥墙,约有二米多高,推开厚重的大门,里面是个长约十来米的地坪,后面是泥木结构的老房子,屋基高出地坪一尺多。
钟五带路,老宅之外是些园地,一条路从园地之中穿过,到达老屋。
钟家老宅离钟五家不远,约五六百米远,就那几百米的路,对墨泪来说那也是个天字数字,仍然要坐轮椅。
墨泪笑弯了眉,钟老可是守着钟家老宅的守护神哪,她少不得要照顾些,将熬出的药送一份给老人,不说能保老人长生不死,陆续喝着不断,长命百岁绝对不成问题。
他是越来越喜欢墨家丫头了,这孩子说话算话,说要买土鸡真派人来订购,现在村里每隔一天往市里送一次土鸡,销量是大大的好。
“都是你给的药好啊,喝了全身都有劲。”钟老大步流星的绕过车子,带着人往一座有围墙的老式大屋走去。
“五叔,你越来越精神啦,一个来月不见,看起来年青好几岁。”看着红光满面的老人,墨泪心情轻快。
看着一群墨镜哥们拥护着的姑娘,老人笑得老眼眯成一条缝。
以前来过一次,再次得来,司机可谓是驾轻路熟,直接停在以前停过的老地方,钟五更是早早等在了门外。
车子在市里兜转一阵,驶外效外,穿过几个村,再次进入枧香。
威尔听着两姑娘说话,非常无语,小公主与越千金这么大的人还喜欢玩打架游戏,好幼稚。
“知道啦。”越姑娘偷偷的笑,揍个人而已,哪来那么多讲究。
再想想,她又释然,过去的一年她不在l市,卿卿还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么?
墨泪忧伤了,以前卿卿揍了人,她会帮收拾烂摊子,以后自个不在,那丫头又冲动又鲁莽,万一将某些富二代官二代给揍了咋办?
“笨蛋,下次揍人的时候记得别当着白妈妈说,还有,揍了再嚷嚷,别人不是笨蛋,不会站着给你揍现成的,你将人放倒再喷口水。”什么时候卿卿才能学会用脑子呢?
“切,你满脑子的哲学理论,反正我就是认为他是错的,要揍。”被大管家瞪眼,越姑娘嘟着嘴坐正,那些什么什么的大道理绕得头脑,还不如用拳头的好,看谁不顺眼揍谁。
威尔瞟向前座的女人,眼神满满的是警告,越家千金是哪壶不提偏哪壶,他真心的想将人给丢后车去。
从某一角度来讲,他是不对的,从另一角度来讲他也没错,他只不过选择了对他前途有利的,人往高处走,想少奋斗三十年,那是人心之盼,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又有什么错?
白川甘愿臣服在杨家膝下,他错了吗?
“笨卿卿,不是他辜负了我,是他没有珍惜我。”爱情没有错或对,也没有谁辜负了谁,只有谁不曾珍惜谁。
想想,越卿心里略略平衡点。
一对人渣真的是断子绝孙,苍天有眼啊。
“那混蛋辜负了我们阿泪,活该断子绝孙。”那一对人渣不安好心,想奉子成婚,结果双双落水,渣女不仅孩子没保住,连子宫也没保住,渣男也没好下场,伤到男人最重要的部位,蛋蛋废了。
越姑娘忧伤了,这个问题很难办啊。
“我舍不得白妈妈。”十数年的情义,不是想舍就能舍得的,她不是舍不得那个男人,是真的舍不得白妈妈,舍不得亲切的像妈妈一样的白妈妈。
“阿泪,你不会是还舍不得那家伙吧?”小心翼翼的语气,小心翼翼的眼神,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被喷。
“嗯。”窝在柔软后座里的人,轻轻的揭揭眼皮。
“阿泪-”车平稳的在道路上行驶,坐副驶座的姑娘扭过身子,侧趴在靠座上望着后面的人。
白川“嗯”的回应,是呵,他该上班了,请假近一个月,也时候回去上班了的。
“真的没错吗?”白妈妈颤颤的站起来,一步一挪的往家走:“明天开始,你上你的班去,我不用你照顾。”
“妈,我没有错,我不过是选择了对我更有利的一个。”是的,他没有做错什么,不过是杨娜对他前途更有利,更有帮助,如此而已。
这个问题,她很早以前就想问,却没问。
“小川,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选姓杨的?小泪哪里不好,哪里不如姓杨的女人?”白妈妈哭得眼中无泪,对于唯一的儿子,她舍不得骂,这是她唯一的孩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也是她所有的希望。
这样也好,从此不相干。
慢慢的,白川缓缓坐下,感觉一切不像真的,她来了,又走了,来也淡然,去也淡然,没骂他,没怨他,没甩他,要同样,也没看他,没瞧他,没理他,就如,就如他像是不存在的空气,她看不见他。
白妈妈的眼泪一流再流,那个姑娘不会再来了啊,以后再也不会来了,或许,以后的时光会跟过去的一年里一样,没人来探望,没人来陪着说话,没人叫她“白妈妈”。
车轮辗转声远声,小院又静静的,玉兰树枝叶安静的不动,连风都不忍来打挠,让一对母子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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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