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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清晨的天空灰濛濛的,转而湿湿沥沥的下起雨来,墨泪怕湿,吃过早餐后窝在宿舍隔窗看雨。
宿舍内有烤箱有冰柜,可以存放食物,买回面包之类的存储起来,第二早上可以自做简易早餐,当墨泪没回学校,卡特琳几个也常自做早餐,现在她回来了,她们更加不会跑外面吃,恨不得一天三餐在宿舍解决。
等雨稍稍转下,玛丽才送学生去实验室,赶到研究所的四方院外,见到早早等着的古斯,少年一脸幽怨,活脱脱像被抛弃的少妇,惹得墨泪笑了半晌再是好一顿安慰才哄得少年小脸由阴转晴。
回到实验室即投入工作,昨天助手有按时上岗,墨泪收取劳动成果再给安排新任务,也将古斯指挥的团团转,两人同心协力马不停蹄的一番忙,到半下午也总算将积累的工作全线梳理清楚,空架子被送走,留下空玻璃管瓶们码成一码一码的堆在一角备用。
喝下午茶前,理查德、查尔斯陪着医学部乔治部长,还有位协助校懂的理事先生,姗姗来临。
墨泪见到的四大佬的第一眼冒出的想法就是:点心又要遭殃了!
她存储的奶酪和小点心确实遭殃了,被蹭吃的干掉部分就算了,最后还被打劫走一份,真正的是吃不了兜着走。
零食被抢空的回报就是不出半个小时理查德先生笑咪咪的送来一份盖了N个章,签了N个大名的通行证——采植植物园植物的申请书,从导师到研究所到医学部再到校懂事会,一律给开绿灯,还有份写有大佬们几句勉励话语的手稿。
大佬们唯一的要求仅只一个:请手下留情,对于数量稀少的类型无论如何也要留下繁殖的株苗或种子,别让它们绝后。
拿到批复,墨泪那因损失掉零食的悲剧心情终于由阴转晴变得晴空万里,安排妥当,周三准时开进植物园。
并不是她一个人去的,玛丽古斯当尾巴,还有植物园的两大园丁当助手,但凡她所过之处皆如狂风过境,风卷残云般的卷走N种植物,基本是一小时能采集到一小推车,采收完毕即送去仓库处进行铡剪,然后才会送进实验室。
于是,植物园遭受到百年不遇的劫难,曾经被遗忘的植物也受到前所未有的重视,被某只不怀好意的阴险家伙弄走,至于某些珍稀类的也难逃大难,无一幸免的皆惨遭毒手,现场简直惨不忍睹。
第一天,理查德和乔治先生实在忍不住好奇心跑去观看,结果正看到某位小天才吆喝着人在给一株树剥皮抽筋,两位老先生惨白着脸逃走,以后再也不敢跑去围观,那种场合真的无法直视啊!
也好在仅他们两去打了个照面,其他大佬一个也没露面,估计怕看到植物园惨遭扫荡心生内疚感。
没人干挠,没人阻止,墨泪大胆的行动,如蝗虫过境,疯狂的扫荡,在园里兜转三天,到周五下午才暂时收手,所得收获冰柜不够藏,理查德和查尔斯再次出手帮着处理。
当然,墨泪不知道在她快快乐乐做喜欢的事的当儿,她的导师,监护人,大管家帮她拒绝了诸多邀请拜访,没让她没受到外界干挠。
其周末也是五月第一天来临。
五月一日,国际劳动节。
华国法定假日三天,私人制企业则不受约束,L市许多公司仍如既往的开工,安泰建筑亦是,工人更是不想放假,如今天气终于转好,正是开工的好时节,不抓紧时间工作,等进入酷热的农历六月或七月,有些室外工程没法做,人是肉长的,顶不住暑气。
安泰很大方,工人照常上班,一天补助一百块津贴,换来一大波欢呼,也招来其他公司嫉妒加忌恨。
黄昏,太阳还没落山,华静、何胜拖着两条腿爬回公寓,没办法,跑了一天,几乎跑遍整个L市,实在太累。
两人回到楼廊,便见华静小窝旁的栏廊那等着两人,一个道士,一个西装,凭栏眺望。
“哟,华家小幺啊,我老人家可将你等回来了。”姬老看到姗姗归来的两青年,忍不住嘴角狂抽,这小青年得有多拼啊,连节假日都不肯休息。
找华静的?
何胜惊疑的打量不速之客,艾玛,道士找华静干吗?还是一个背着包的道士,要做法事咩?
“回去好好休息吧。”华静拍拍好兄弟的肩,提着手提电脑回自个小窝。
何胜也不添乱,打门,回家。
“两位前辈好闲致,竟跑这种穷山恶水之地游玩。”
华静不急不忙的走到自家门前,冲两位远客微微点头,打门,请客人进家坐,始终不惊不诧。
可以倒地装死吗?
姬老感觉自个气息不太顺畅,非常不顺畅,卧了个槽的,他哪有闲情雅致玩山游水,分明是被强拖来的好不?
他不想来,一百二十个不想也不愿跑L市来,奈何死牛鼻子老道太强势,不管他装死还是装晕,威逼利诱,他也不得不屈于老道的淫威之下。
古道长与姬老随着主人进家,他一直没吭声,若说不惊诧那绝对不可能,犹记得那天在半山道初见,华家小后生修为不稳,应该是被服化功丹和丹田破缝所引起的后果,而今短短数天不见,小后生元力稳固,还精进不少。
若非亲历,他也不会相信钟家竟有如此神奇手段,能在短短几天内为华家小后生修补好丹田,稳固住他的修为。
此刻,他也真正的相信江山代代出奇人,一山更有一山高的良言古语了,世界无奇不有,他们的眼光确实太浅窄。
招呼客人坐下,华静去倒茶,早上烧的开水泡茶合适。
铁观音的清香逸开,袅袅娜娜。
姬老不说话,他就一个领路人,现在没他的事了。
古道长领茶,喝一半留一半,华静再给继上半杯。
连继三次,古道长才携带来的背包,拿出几只盒子,打开一一递给主人过目,三样古懂,一块古玉,一只雕刻精美的木制笔山,一只烧檀香的铜制镶琉璃的小熏炉;一盒丹药,古参三支,连有几样华静不认识,不知是什么药材。
“本门弟子无状,得罪之处还请华小道友多多海涵。我等皆是修行之人,都知修行不易,请钟小道友以慈悲为怀,赐还本门几大弟子修为,贫道自知本门弟子有错,往后定会严加督管,不涉足世俗私人恩怨。”
姬老直勾勾的盯着华家小幺看,能让老牛鼻子道士说出那番话实属不易,不知小子是何反应?
老道士没直接拜访钟家,只因解铃还需系铃人,一切因华家小子而起,自然也会看他的意思,钟家小丫寻上清城也是因为华家小子是她内定的女婿,欺他即是欺她,自然要帮他撑腰。
“道长,你走错门了。”华静淡淡的笑笑。
世人都知柿子要拣软的捏,厉安不敢直接找上钟家,也拿他试水,这老道不好意思找钟家,所以也找他,试图从他身上寻找突破口?
想法是美好,现实有时很残酷。
这是拒绝?
姬老望望小后生,见他还是淡定的不能再淡定的样子,忍不住吃味,臭小子能不能别这么老成?好歹给点惊讶给点吃惊的表情让人心里平衡点嘛。
走错门啊,就是没找对人。
唉唉,钟小姑娘人不在国内,不找你找谁?
老人家想想又吹胡子瞪眼,老天哟,你们赶紧说和吧,说和了大家一拍二散,然后他也好赶紧滚回燕京清修啊,这事儿一天不解决,估计老道士就会拖着他不放。
这年头好事做不得,姬老觉得自个被坑得好惨,回去一定要找那些家伙要精神损失费,辛苦费,担惊受怕费外加安慰金,以平抚他四处奔波的功高劳苦。
“华小道友,明人不说暗话,请给个准话儿,钟小道友如何才肯给解药?”
什么叫翻脸?
刚才还软言软语,现在立马又强硬,这就叫翻脸比翻书还快。
华静怕吗?
怕个球!
他一点不怕,还是雷不打动的淡如止水般的表情;“道长,不瞒你说,我家小女人出国前还真给我说了几句,她说,若清城有人来L市,携礼登荷园钟家大门,管家自会还份礼,总不能让人空手而归;若是又想捏软柿子找我,让我随意。哦,道长,你们来得比我家阿泪预计的时间还快,阿泪原本预算清城大约要一个月后才来,因为一个月后那位僻谷期圆满道长会修为会一阶一阶的倒退,想不到道长这么爱惜弟子们,这么快便有所行动。其实,道长何必舍近求远,厉安侄孙辈有位公认的丹师,想来以他的能力配点什么毒的解药应该不在话下。”
“好奸诈的小姑娘!”姬老挠头,小姑娘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华家小子也是故意的,故意拿话来碜人,厉丹师丹术来自厉安指点,厉安丹术出自清城,清城本身都摸不着门道,被清城甩几条街的厉家丹师能行?得,找他还不如找膝盖。
“小道友意欲如何?”饶是古道长再强大,也生出无力感来。
“道长,礼物请收回,我担当不起,最重要的是我没有解药。说实话,这罪孽还是清城自身所招,清城收了厉安,厉安护着厉家,厉家狗仗人势,招惹我,又招惹钟家,最终才惹火钟家。”
古道长明白了,原来钟家和华小子介意的是清城对厉家的态度。
“华小道友,本派没准备再扶厉安重踏修行,也不会逐人下山,就让他以现在这样的方式安静的走完一生。”
“哦,道长咋不早说,你早说不包括厉家在内不就行了?道长,你请回吧,我明天去趟荷园,明天傍晚辛苦道长再跑趟来取药剂,我也丑话说在前头,听说送给清城的大礼是我家阿泪随手将身上携带着的毒丢了几种从而导致成混毒,针对性的解药根本没来得及研制,只有暂时压制毒不发作的药剂。”
古道长默默的收拾好礼盒,果断的走人,再不走他怕会直接一掌将小后生拍死,憋屈,太憋屈了!
姬老悄悄的瞟眼华小子,眨了眨眼儿,钟小姑娘好样的,这整起人来也是一环扣一环,他服了。
后生可畏!
这年头,敢故意整清城的人可没几个,钟家小姑娘不管不顾的一顿胡来,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他只想告诉大家一句话——惹谁都行,千万别惹那只乱撒毒的小魔头,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其实,他误会墨泪了,墨泪还真没有故意整清城的意思,倘若不是他们先想要她的命,她也不会下毒,只想收拾收拾厉安,让他以后没机会再继续得瑟就行,谁知竟有人先下毒,她很爱惜自己的小命的,竟然有人想要她的命,哪有不还手的道理。
这世界要么很强很强,强到一定的程度便无人敢轻易冒犯,要么就低调到极点,若没能力又高调早晚会死的很惨,钟家已经冒头,想低调别人也不允许,所以最好的自保方式便是以强硬的手段力挫一切牛神鬼面,让阴险伎俩无处可藏,如此才会让人忌惮。
墨泪深明其理,是以必须要反击,她干吗的?第二辈子是小药师,这辈子还没达到那种水准,根据现有的毒再添点料让它变成另外的新毒的本事还是有的,很不巧的是当时手中正好有多种药剂,便大大方方的“送”给清城某些要享受。
若问她几时下的毒?
当然正是坐大殿内喝药汤的时候,华静喂她喝药汤,她垂着的手将药剂全滴在团蒲上,气味散开与大殿里的毒混合重生,只要在大殿的人谁也逃不掉。
至于华静,她在小轿内借接吻的机会给他吃了点药,回来又给另外新配药剂,根本不会被波及。
当然,姬老和清城不知道,以为她因厉安一事怀恨在心,故意整他们,让他们没脸。
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的古道长,心头郁结,也只能飘然而去,等明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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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