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错
当时在香港,当这个女人以对手的身份出现在他和胡骞予面前,他竟然第一次看见胡骞予失常的表现。当时要不是他拉住胡骞予,这个男人也许会冲过去掐死这个笑得一片冷淡的女人。
那一刻,他知道,这个男人,也没有了理智。
然而,他自认不比胡骞予爱的少,他和胡骞予同样的是利用着自己爱的女人,为什么她不选择他这个与她没有父辈的仇怨的男人?
他想不通。
大学时代的她拒绝任何任何人的靠近,善意的或居心叵测的,统统拒之门外。而当他知道露西竟然成为了她的朋友,他就借由露西,去帮助她解决生活的困难,见到她似乎慢慢开朗,他进而便有些得意忘形,贸然地出现在了她面前。
张怀年与胡骞予的父子恩怨要牵扯上她,林甚鹏与托尼的恩怨也要算在她头上——他知道她累,可她拒绝他的关心。
直至今日,她自欺欺人地跟着胡骞予,而与他真正的“形同陌路”。
绝望,就在那一瞬间尘埃落定。
她永远不会知道,他也曾抱着发烧昏迷的她跑半个街区,只为寻找一家能够接收签证有问题的外国人的医院。
姚谦墨捏着报纸的手不禁越来越用力,眼中也不自觉凝结出一片暗色,就在这时,李牧晨的声音响起,打断他的思绪,他说:“姚氏倾尽所有就此一搏,稍有差池就要赔胡家一起覆灭,怎么姚大少你一点都不紧张?”
姚谦墨嚯地回过神来,这里是办公室,不是美国的医院。
他觉得太阳穴跳动地有些疼,李牧晨正表情淡然地看着他,他揉一揉太阳穴,避开李牧晨的目光,他说:“介不介意我出去抽支烟?”
等姚谦墨抽完烟从吸烟室回来,那份报纸已经被李牧晨送进了碎纸机搅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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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间胡骞予约林为零共进午餐,地点选在恒盛旗下的酒店,中式料理店里就他们一桌客人,显然是胡骞予包了场。
其实着万万不必,每一张桌子周围都有中式的屏风作隔断,檀香味飘散在这独立的空间内。
侍应生不时地上菜,服务时训练有素,几乎没有一点声音,一时间整个隔断内幽静非常,细微的咀嚼声与碗筷碰击声回响。
两个人几天没见,都忙,胡骞予自己忙得团团转,又要防着这个女人想方设法要给他的帮助。
他要她花时间去订蜜月选钻戒,新加坡这边的离婚手续差不多了,便去拉斯维加斯注册——他对她这么说,无非也就是不想她多管恒盛的事。
为零知道他推了原来的行程安排,抽出时间来和她一起吃午饭,一定有话说,但他自从落座了以后,要么只看菜谱,要么低头饮茶,现在也是低着头关注着菜式。他的沉默有些异常,为零轻易便联想到是什么事,她也不作声,细品美食,不搭理
胡骞予夹了个伴着白松露菌的炒桂花翅到为零碗里,随后放下筷子,拿餐巾印一印唇:“刚空运到的松露,你试一试。”
他这么说,她便乖乖地试味道。
“怎么不说话?”
为零笑得有些勉强:“有点累。”
他看得出来。她眼睛不像前几天那样泛着熠熠水光,眼睛下边淡淡的黑眼圈因着皮肤白皙而看起来更明显。
他伸手抚摸一下她的眼睛,然后是脸颊,她的皮肤有点凉,看起来有些疲惫,他的手掌心正契合着她侧脸的弧度,他便轻轻靠在他的掌心里,眯上眼微微蹭了一下。
胡骞予亲吻她的嘴,尝到白松露的甜味。她是真的疲惫,他的舌在她口腔里缱绻,她也没有回应。直到他吮了一下她异常安分的舌尖,她才忍不住“哼”了一声,撑开眼睛看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还是有点心不在焉。、
他拿掉她还握在手中的筷子,拦腰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她侧坐在他身上,不得不仰着脸,她两指托起她下颚,低下头专心致志地吻她。
他摸她的腰,觉得她有点瘦了,腰上不赢一握,他将她的舌含到自己口腔内纠缠,她有些抗拒,往后躲,他便追逐着回到她的口里,她明白自己再不回应他不会再好好吃饭了,便主动吸着他的嘴唇,他用力吮她滑腻的舌尖像是在惩罚,她嘴唇有些麻木,头往后仰,下巴抬得更高,双手紧紧地缠上了他的后颈,腰线也绷紧了,嘴唇张得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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