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错
几日来大盘一直走跌。任凭财阀资金介入,搅乱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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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大盘,余光瞟见一个身影坐到了对面会客椅上,一杯咖啡,已经放到了我手边,香气浓郁,引人分心。
我继续看大盘,没有理会准备香气诱人的咖啡。余光中的那个身影一直杵在那里,没有移动分毫。
我暗自犯憷,这张熙知,送了咖啡了还不走,真以为我不敢凶她?
“请你——”
我抬起头,直视对面的人。声音戛然而止。
李牧晨看着我,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我的声音含怒,也难怪他听了神色会异样。怕是没人用我这么令人嫌恶的态度对待过他。
“什么事把李牧晨先生您吹到我办公室来了?”我笑一笑,毕恭毕敬。
他李牧晨是恒盛的首席操盘手,帮胡家打天下的主。而我,是他聘来的。
简单来说,他是我顶头上司。我靠他吃饭。
“工作还适应吗?”他笑容满满的问。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液晶屏上的红红绿绿。如果他指的是这个的话,我的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还可以。”
我的答案,显然太过公式化。他不满,眉头皱了一下,却只是一下,很快恢复。
“有什么需要协助的,找我,我一定帮忙。”
说完,转身离开。
协助?
上司对下属说“协助”,本末倒置,听来怪异。
我正纳闷,他回头,说,“这杯咖啡,我私人贡献,蓝山的。味道比茶水间的速溶雀巢好很多,你尝尝。”
我站着,靠在桌边角上,端起咖啡浅尝。上等咖啡豆磨制。
好东西,一尝就尝得出来。
一边继续我的浅尝,一边转头看一下股市大盘指数的跳动。
光可鉴人的桌面,映衬出一张小巧的脸孔。
精致的五官,柔和的线条,眼睛里有内容。
“你还真能给我找麻烦!”我训斥着桌面上折射出的那张脸孔。然后眼睁睁看着那张脸孔,渐渐染上了一点笑意。
我摸摸自己的唇角。我也弄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样无缘无故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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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请了半天假。我早上已把一天工作做完,人事部很爽快就批了假条。
我约了姚谦墨看房子,本来公寓的事也不是那么紧急,但是我现在只想尽快搬离酒店,躲开胡骞予。
那个男人,我惹不起,躲得起。
可一打电话,才知道姚谦墨不在国内。他也忙,毕竟也是有自己事业的。
我们商量了一下,他决定指派露西带我去看房。
姚谦墨的公寓,两室两厅一卫一浴。南北通透。
家俱很全,电器也很新,怎么看都是刚装修不久的房子。
纯白色的地毯铺在卧室的床边,绒毛盖过脚背,如踩在云上。我喜欢这种格调,在美国的公寓内也铺着这种地毯,冬日烤火的时候赤足坐在上面,一直冰寒料峭的心短时间的回暖。
新加坡四季如春的天气不需要壁炉,但是这里却出现我最爱的地毯。
只能说真巧。
“你哥哥这么好的房空着干嘛?”我不禁有些疑惑。
露西闻言,无奈地看我一眼,很少见她情绪低落。新鲜。
“本来是给哥哥用来作新房的。可惜婚礼当天吹了。”
婚礼当天闹分手?
更新鲜。
“我怎么没听你说?”我对此表示关心。
我坐在纯白色地毯上,听故事。
“那天,你打电话给我,说你要回国。你记得吗?”
我点点头。
我还记得那时候我这么声明的时候,露西在电话那头几乎是在尖叫:“你说什么?!回国?!真的假的?!啊?为零!”
我那时耳膜被震得生疼,不说话,把手机拿的远一些,也想等她这点兴奋劲头过了,好继续这场对话。
却不料,我的沉默引来了反效果。
露西在电话那头一个劲地催:“为零!为零!为零!说话,说话,说话!你真的要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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