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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的话。"
"哦?想明白什么了?"高建很感兴趣地看着赵小宇。
"你给我下来,我们需要好好谈谈。"赵小宇好像是想明白了,她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疯了,大冷天的,车上谈不好吗?"高建说。
"你的车不安全。"赵小宇回答。
"啊?"高建一愣,继而恍然大悟地笑了,"哪都不安全,小姐。你以为你站在那就安全了吗?你抬头看一下,万一楼上的玻璃掉下来砸着你怎么办?万一你身边的电线杆倒了怎么办?万一路上的车突然失控朝你冲过来怎么办?万一现在跑过来一个疯子想伤害你怎么办?上来吧!"
赵小宇被他说得毛骨悚然,她有些慌张地拉开了车门,她好像别无选择了,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上了他的车。
高建从他的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随手递给了坐在身边的赵小宇:"看一下吧,你的遗嘱。"
"遗嘱?"赵小宇感觉自己一下子掉进了冰窖,她惊恐万分地看着高建。她真的要死了?为什么?难道这个让她心仪的大一号哈里·波特会是那些恶魔的化身吗?
"为什么用这种眼光看我?"高建被赵小宇搞糊涂了,他见赵小宇丝毫也没有想去接那个文件袋的意思,就自己从里面抽出一张纸,并将纸展示在赵小宇的面前。
"你看一下,没什么问题就去办个公证,这样就全踏实了。"高建对赵小宇说。
"我立本遗嘱,对我所有的财产,作如下处理:位于本市中心区槐树巷七号的两间我名下的房产及房内所有物品,全部由我的父亲(赵环海)、母亲(邓红)两人共同继承。立遗嘱人:赵小宇。时间:二○○五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赵小宇看了两遍,这里怎么没有他什么事呢?她迷茫地看着高建,不知这家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高建没有注意赵小宇的表情,他点燃一根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知道什么叫生死一线间吗?很久以前我看过一部外国小说,可能是法国的,记不太清了。"他将车窗打开了一条缝,让车内的烟味散一些出去,"第一章说的是一个人,清晨起床后,刷牙洗脸吃早餐,然后就离开他的公寓去了公共汽车站,想乘公共汽车去上班。他刚到车站,就被冲上站台的一辆公共汽车给撞倒了,和他同时去见上帝的还有其他一些候车的人。第二章说的还是这个人,清晨起床后,刷牙洗脸吃早餐,可就在他要离开公寓的时候,他接了一个电话。那是一个打错了的电话,放下电话后他才离开他的公寓去车站,他看见一辆公共汽车正冲向站台上的人群,比他早到的人全死了。这就叫世事难料,生死由天。"
自说自话的高建突然发现坐在他身边的赵小宇哭了,他不禁慌了,忙问:"你怎么了?"
赵小宇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梨花带雨抽噎不止,她边哭边看着高建,好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为什么哭了?哪不舒服吗?"高建又紧张又茫然,不知所措。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赵小宇边哭边问,"为什么吓我?"
"吓你?刚才那个故事吓着你了吗?不会啊,这是一个很有哲理的故事,他只是想说明一个简单的问题。"高建彻底糊涂了。
"你……"赵小宇又气又无奈,她哭得更伤心了,"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不管是真结婚还是假结婚,谁会在这种时候说这些事啊?你就那么想让我死吗?你给我弄这个破遗嘱想吓死谁啊?"
"我只是防患于未然,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们家人放心,我要让你父母知道,我不会占你便宜的,仅此而已。"高建忙不迭地解释着,"你又不愿意去做婚前财产公证,立个遗嘱也成。"
王一帆在高建面前也从来没有这么放肆地哭过,所以面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赵小宇,高建一时竟然手足无措。
"那你为什么不立一个遗嘱啊?你就不怕你一不小心死了我占了你的便宜啊?"赵小宇气急败坏地嚷着。
"我能有什么呀?我家又没有价值连城的古画。"高建被她逗乐了,他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了赵小宇,"你嚷什么呀?别哭了,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他边说边关上了车窗,因为已经有路人发现车内有异常,正驻足观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