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探案
福尔摩斯摇摇头说:“这一点我也想过。我想,我们该去参观一下这座别墅,或许房子本身更能启发我们。”
我们再从灌木丛走出来,觉得比刚才进去更难了,因为我们连原来可以偶尔照照路的警灯都没有了。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设法出来了,只是手上、身上划破了好多处。我们向外走时,走得很慢,很小心,还时不时地甩甩胳膊,挣脱挂在身上的荆棘。这时候,福尔摩斯征求了雷思瑞特的意见:“警官,过去这一个小时你一直没发表意见,没有什么重要的看法和大家探讨?”
雷思瑞特含糊地说:“若非肯定有独到的见解,我是不会随便说话的、我刚才肯定提到过,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官,我练就了处变不惊的本领,没有什么会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我们可能会在别墅里挖出阿拉丁之洞,里面隐藏的可能是让人难以启齿的下流东西。”
“噢,天哪,雷思瑞特,你的想像力真丰富。如果你想发现的是下流东西,那你会非常失望的!哈哈哈!”福尔摩斯说完,爆发出一阵响亮的笑声,可我觉得这让他很没面子。我们终于来到了庄园后面的草地上。走过新的避暑别墅之后,不一会儿,福克斯就带我们到了更隐蔽些的旧别墅。
福尔摩斯问福克斯:“瑞那德先生去世后,这两处都搜过吗?”
福克斯回答说:“都彻底搜过。但在旧别墅里没看到有作过摄影室的迹象,很奇怪。”
我们当然没有别墅的钥匙,福尔摩斯认为到庄园去取不是明智之举。“我们可能会发现让已故的庄园主尴尬的东西,这可不是我的本意。算了,还是不要兴师动众的好,我能用袖珍折刀打开这把锁。”
我毫不怀疑他有这种能力,因为以前见他开过许多更复杂的锁。福尔摩斯摆弄着那把不难弄开的锁,雷思瑞特则却抬头望着天,轻声吹着口哨,似乎和我们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一样。他还咕哝了一句:“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是违法的?”
“啪哒”一声,锁开了。我们推开门进了进去。福克斯摸黑找到一盏油灯,并很快点亮了。借着灯光,我们就能看清楚避暑别墅的内部了。我们看到了照片上拍出来的那些简单的家具,而且也只好认同福克斯的说法,因为确实没看出有用作摄影室的任何迹象。后来,福尔摩斯敏锐的目光落在一块刷白了的木板上,并且用他更加敏锐的头脑悟出了木板的作用,这改变了我们最初的看法。
“这块刷成白色的木板,是当作便携式反光镜来用的。通过移动它的位置,反射天然的阳光,产生艺术效果。”他挪动了一下木板,通过反射油灯的光来证明他的说法;然后又把木板放回原地,靠在墙上。接着说:“照相机和其他便携式器材都放在暗室里,因此,没有留下一目了然的迹象,这样也就能遮人耳目了。警官,你还能看出别的什么来吗?”雷思瑞特迅速环顾四周之后说:“只有一个书橱,而且每一层都摆满了书,再也放不下别的东西了。除此之外,连个柜子都没有。”
的确如此,整个房子家具很少,非常适合避暑用。
歇洛克。福尔摩斯此时坐在一张凳子上,闭着双眼,说:“我就在此等天大亮。
各位请回庄园吧,或许还能睡上几个小时。”
我们大家都对他的举动有些反感,但都没表示出来。只有雷恩瑞特例外,他立即赞同说这个建议很妙,转身就走了,回肖氏庄园去了。其余的人都迟疑不决。福尔摩斯催促大家快走,明确表示真的情愿一个人留下来。
他点了一支烟,说:“华生,天亮了再来;把我的烟斗、烟叶也带来。”
四我回到肖氏庄园,发现那里的气氛相当沉闷,这一点儿都不奇怪。杰拉德。
麦可米兰临时请来的客人当然没有谁认识惨死的米里尔达。瑞那德,但他们都是极易受这种悲剧刺激的人,何况,悲剧又是发生在离他们的临时居所那么近的地方呢。
加之,他们亲身经历了从麦可米兰把福尔摩斯当作人质带走,到费尔布龙热队长和警员把罪犯押回来的一系列变故,这也让他们感到惊心动魄。我再次走进庄园时,警察已经把麦可米兰及其贴身男仆押往刘易斯市的得克萨斯郡监狱了。所有的仆人都茫然不知所措,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仆人们总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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