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探案
西尔瓦诺点点头。一那么,关于老鼠的事呢!“福尔摩斯说:“瞧!”然后,他在地板上使劲用脚一跺,一个棕灰色的东西一溜烟地从一条凳子下面蹿到另一条下面,这就用不着他再多说了。“你一定要从丧失爱犬的悲痛中解脱出来,趁老鼠还没有多得成灾,赶快再养一条狗。我们进屋时,我就看到地板上有老鼠屎。”
这位小个子脸上露出了愉快的神情。他爽朗地笑道:“先生,我服了,要我帮什么忙?”
福尔摩斯说:“嗅,如果你能对保险箱存放在哪儿给我们提供一点情况,我们将不胜感激。”
西尔瓦诺想一会儿,说道:“唉,先生,我这人当然是很可靠的,不然的话,我的顾客可能会担心我复制他们的钥匙。不过,按惯例他们其实是不会告诉我保险箱存在哪儿的。假如一定要让我猜的话,我想建议你们到阿尔玛路的新辛辛那提银行去试试看。像舍曼先生……对,这就是他当时给我的名字,像他这种有保密天性的绅士可能会到那儿去的。”
福尔摩斯问道:“他是不是身材矮小,戴着一副夹鼻金边眼镜?”
他点头表示同意。“就是他,合曼先生。”
新辛辛那提银行的经理,一看就知道是美国人。他可不像西尔瓦诺那么合作。
他说:“先生们,谁都可以到这儿来像你们一样胡说一通,明白吗?我是说,我从未听说过大拉斐特,也没听说过这家伙曾来这儿用西格蒙德·纽伯格的名字让我们给他保管他自己做的保险箱。现在连很多不该讲的东西我也透露给你们了。”
福尔摩斯掏出了证件,但这位名叫帕特南·范·达克的经理手一摆,说道:
“我并不是怀疑你们所说的身份,问题不在这儿。即使你是坎特伯雷大主教或者是首相,这种事情仍然是不能泄露的。”
我们只好到此为止。不过,当福尔摩斯给他在“迪欧根尼俱乐部”工作的哥哥米克罗夫特发了一份电报以后,我们再次来到新辛辛那提银行时收获确实不小。福尔摩斯评论说:“华生,我以前一定对你说过,米克罗夫特不仅替英国政府工作,而且必要时他就是英国政府!”
经理拿出了那只保险箱,态度不太友好。“好啦,看来你们有朋友做大官,但也没必要这样唠叨不停!”
他让我们单独对保险箱进行检查。我们用贝蒂颈圈上刻着B 的那个铃里的钥匙一下就把它打开了。保险箱里存有约五千英镑现金,没有别的东西。我们回到爱丁堡,把箱子和里面的东西一起交给了格雷肖特。他虽然对我们的劳动成果感到很高兴,但同我一样也感到担心。若要把这几个箱子全部找出来,这个活儿不知有多慢、多难呢。-“福尔摩斯先生,你要查出其它几个放在什么地方,恐怕不会这么容易了吧。”
福尔摩斯听到“容易”两个字,气得脸色煞白(因为找出这一个箱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说道:“我不想单枪匹马进行这一系列的调查。格雷肖特先生,请你原谅,我现在有事要做,还要发几份电报。”
他的态度有点生硬,于是格雷肖特用略带歉意的口气说:“我非常感激。如果公司能给你更多的补偿的话,我会安排好的。”
我的朋友顺着他那细长的鼻子膜了律师一眼,说道:“我不收任何费用,因为我退休了。我领取退休金,靠精打细算过日子。”
在职工餐厅,我的朋友一边喝着滚烫的咖啡(歇洛克·福尔摩斯的嗜好相当广泛),一边跟我解释他准备怎么办。“华生,在埃克塞特我有一个值得信赖的从前的‘散兵游勇’住在那儿(你可能还记得汤普森);在阿德威克——曼彻斯特的郊区——有一个做过警察的人一直对我很感激咽为我曾经帮他保住了工作。乌尔弗斯通住着一个我以前办案时也很可靠的同事。如果走运的话,莱斯特雷德目前正在汤顿度长假。这样就只剩下约维尔了,而海伦夫人在那儿有很多顾客。”
我气吁吁地问:“她是什么职业?”
他咯咯一笑。“她也是私家侦探,也许是这一行中惟一的女性。这五年里,我和她通过几次信。华生,你别这样不以为然。我们男性不可能永远垄断这个行业,像我这样的人也不可能在这一行永远孤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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