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快说。”他满怀热情地走到她面前望着她。
她瞥了他一眼,有些不情愿地说:“我同学让我不要说的。”
“你就当是在说梦话嘛。”他拉拉她的袖子。
“讨厌!”她又瞥了他一眼,道,“他们去安徽的农场没抓到人,说陆劲他们打伤了一个村妇后逃走了,也不知道是怎么逃的。不过他们又在山后面的一辆车里发现一具尸体,听说车上的女人是以前跟陆劲通信的义工,名字我不知道,但据说,她跟陆劲的关系非常好,老是把自己的事告诉陆劲,有一次来看陆劲还带吃的给他呢。”凌戈用纸巾擦擦脸,又擦擦手,简东平看不过去,把她拉到水池边,替她打开了水龙头。
“我洗过了呀。”她嚷道,关了水龙头。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又打开了水龙头。
“再洗一遍,求你了。”他可怜巴巴地说。
“就知道浪费水!纨绔子弟!”她一边骂,一边洗起手来。
“那女人死了多久了?”他趁机问道。
“大概有一、两个小时,法医现在只是粗略地估计了一下时间,”凌戈一边压低声音说,“所以他们怀疑是陆劲干的,他们……”
“肉圆,我们家没有分局的人,你的声音能不能大点?”他提醒道。
凌戈这才意识到,他们身边没其他人,于是略微提高了音量。
“他们在车里发现一张一号歹徒留下的纸条,歹徒说这女人是他杀的。法医的鉴定说,这女人可能是被毒死的,现场还有个空药瓶,但药瓶里原先装的是什么,还得拿回来化验后才能知道。”凌戈一边说,一边关了水龙头,“但是现在分局还有另一种说法。”
“什么说法?”
“有人认为,纸条不是歹徒留下的,是陆劲伪造的。那女人是恰巧去那边旅游,碰到了陆劲,然后被他杀人灭口了。”凌戈的声音又恢复到偷偷摸摸的状态。
简东平想了想,立刻作出了反应。
“这说不通,”他道,“一号歹徒写了那么多信给警方,他的笔迹早就被警方研究透了,如果伪造,立刻就会被识破,那不等于是不打自招?再说,如果他们怀疑是陆劲杀了人,那么岳程算什么?难道成了帮凶。这种猜想也太离谱了吧。”
凌戈严肃地点点头,好像认同他的说法。
“你说得是没错,可是,现在的疑问是,岳探长为什么没带陆劲自首,而是听任陆劲打了那个女人后逃跑?而且那个女人还说是岳程打的他。”大概是看出他脸上的表情有多惊讶了,她马上说,“我也不信,其实大家都不信,但那女人咬死了说是岳程打的他。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大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好等岳探长回来自己解释了。”凌戈擦了下手,走出厨房,
简东平跟在她身后说:
“这女的肯定是在撒谎,她肯定在帮陆劲,我怀疑他们根本没打她,是她自己打的自己。因为有岳程在,他是不会让陆劲打人的,我虽然跟他接触不多,但我知道,他做事很顾及影响,他不会做这种蠢事”简东平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岳程会听任陆劲殴打无辜群众。
“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还是等岳探长自己来解释吧。反正也快了。”她说。
简东平从她的话里听出点弦外之音。
“你还得到什么消息?”
她皱皱眉头,迟疑了一下,才开口:“简东平,以后我们要是绝交,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这句话很出话他的意料,他不明白,为什么在这当口她要说这种话。
“什么事?你说。”他觉得以她的个性,应该不会是提出要分手费。
“以后,你不许跟别人说,我给你打听消息,要是让别人知道,我真的没法在那里呆了。”她跺了跺脚说。
他笑着说:“你放心,第一,我们不会绝交,第二,即使绝交了,我也不会到处乱说。这点分寸,我还是能掌握的。”
她瞄了他一眼,不说话。
“快说吧,小戈,你要急死我是不是?让男人急可是要出事的。”他笑着威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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