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女郎
壮汉断然说:
“那就对不起,今天你别想我放手了!”
伍月香气得满脸通红,忿声说:
“我看你真有神经病!不放手又打算把我怎么样?”
壮汉仍然以低沉的声音说:
“反正我精力过盛,抱着你一天一夜也不会累的。”
伍月香怒不可遏地说:
“你不怕累是你的事,我可没兴趣让你抱上一天一夜!你究竟放不放开我?”
壮汉有恃无恐地说:
“你有力气就尽管叫吧,好在我进来既没有人看见,这房间又有隔音设备,你就是叫喊破了喉咙,外边也听不见呀!”
伍月香已忍无可忍,勃然大怒说:
“你究竟想干什么?”
壮汉笑笑说:
“我什么也不想干,只要你说出我是谁,我就立刻放开你,这个条件总不算过份的吧?”
伍月香怒形于色说:
“你这个家伙真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无缘无故地闯进我房里来,我又不认识你,还非要我说出你是谁来,这不是存心在无理取闹!凭什么我说不出你是谁,你就不放开我?”
“就凭你说不出我是谁呀!”壮汉又哈哈大笑说道:“你既说不出我是谁,要我放手就得答应我另外一个条件。”
伍月香怒问:
“什么条件?”
壮汉一本正经地笑答:
“那你就得让我吻个痛快,吻个够!”
伍月香不听犹可,一听说是这个条件,更是勃然大怒,娇斥一声:
“放你的屁!”
她实在是气极了,才脱口骂出了句粗话。接着就挥动一双粉拳,又像雨点似地向紧抱着她不放的壮汉打去。
正在这时候,忽听一声哈哈大笑,从浴室里走出来了个风度翩翩,西装革履的青年绅士来。
伍月香顿吃一惊,因为就这一个疯疯癫癫的壮汉,已使她应付不过来了,想不到浴室里还有人藏着。
可是当她定神一看,却惊喜交加地大叫一声:
“郑杰!……”
原来从浴室里走出的青年绅士,正是在马尼拉跟他们不辞而别,悄然独自赶回香港,去独会金鼠队的郑杰。
郑杰的突然出现,使伍月香顿时如获救兵地感到振奋,但她却不明白,他怎么会在这个房间里,藏在浴室里眼看她被那壮汉抱住,居然不出来相助?
“郑杰!”她急说:“这家伙简直莫名其妙,你还不快叫他放开我……”
壮汉对郑杰的出现,似乎视若无睹,仍然紧紧抱住她说:
“他凭什么叫我放手,今天你要认不出我是谁,我就绝不放过你,除非让我吻个痛快,吻个够!”
他这一个“认”字可说漏了嘴,伍月香何等的聪明,她从这壮汉的体形上一观察,终于恍然大悟。忽然停止反抗和挣扎,把嘴向他一噘说:
“白大爷要吻就吻吧!”
壮汉不禁一怔,诧然惊问:
“你,你认出了我?”
伍月香笑笑说:
“我倒没认出,而是白大爷不打自招,自己说漏了嘴!”
壮汉果然就是经过改头换面,已经面目全非的白振飞,他故意用这个方法,想试试伍月香是否还能认出他来,不料结果终于被识破身份。
自振飞颇觉失望,沮然问:
“我哪里说漏了嘴?”
伍月香直截了当地指出:
“这就是一个‘认’露了马脚,你本来一直要我说出你是谁,我既不认识你的面貌,自然无法说出你是谁了。可是最后你却说成要我‘认’出你是谁,这分明是说明了我本来是认识你的,只是由于经过了一番改头换面,才使我一时无法认出。而你单独在新加坡混到那岛上去,就是为了‘整修门面’的,那我还会想不到你是白大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