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欢愉
“啊!?!”小章惊讶得合不拢嘴,这么重要的一个线索竟然从他手里这就么忽略了过去,他此时恨得都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所以,我那时候就想,周国荣去龙山顶与这个张文远会不会也有点关系呢?”
“肯定有,”小章大喊:“他也可以成为嫌疑人了。”
傅强吃惊地看他,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章雨啊章雨,我真服了你了。”
“服我什么?”小章莫明其妙看着狂笑的傅强。
“服你的脑袋瓜子啊,我看不比风扇差,转起来这车里可以不开空调了。”
“傅队,你取笑我,”小章有些不快了,他不过想弥补那个疏忽而已,“我说这话是有道理的,假设周国荣去龙山顶是与张文远会面的话,下山就出事,他张文远能脱得了干系么?”
“可是,在你的推理里,张文远可是受害者啊,”傅强表情夸张地提醒他。
“所以才有嫌疑嘛,张文远是在他父亲的突然死亡这件事情上成为受害者,而周国荣的死他就是利益者了。”
“哦?他得到什么好处了?”傅强继续考验着他。
“泄愤,你想想,他父亲突然死亡,让他失去了一半的家产,这种愤恨可谓痛彻心骨,他能就这么轻易认命吗?他肯定悄悄调查过,并且掌握了某些证据,使他知道了父亲突然死亡的真相,于是展开报复行动。”
“继续说,说全面一点,”傅强鼓励他说。
“他知道了是杨梅与周国荣合谋害死了父亲,但是他没有实质的证据,无法将二人绳之以法,所以用私刑来将他们处死,首先是周国荣,然后是杨梅,今天杨梅有一半机会跟随周国荣而去的,算她命大,两件事结合联想,张文远就更大嫌疑了。不过,我不明白的是,傅队,你为什么说是我简接促使了杨梅上龙山顶呢?”
傅强乐呵呵地说:“你刚才的推理,我前天就推演过了,你想想,假如张文远是凶手的话,你上次去找他问了一大通他父亲遗产的事情,他能不惊慌吗?所谓做贼心虚,他以为我们已经嗅到了他父亲死亡这条线索是调查周国荣案件的关键,这么调查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查到他头上来,而这里面最关键的人物就是杨梅,他是一定要杀杨梅的,杨梅没有儿女,如果意外死亡,失去的财产还能够回来,但是这一年内都不能动手,为什么呢?如果周国荣和杨梅连接死亡的话,我们就更容易联想起来查到他头上了,所以他的计划是耐心地等待,让周国荣的案子消失在人们视线之后,才对杨梅下手,没想到你这一下打草惊了蛇,他乱了阵脚,只好将计划提前,一不做二不休,将杨梅也杀掉,但是又不想用周国荣的手法,因为这样一来目标就会暴露,所以稍微变换手法,处理得干净,来个高枕无忧。”
小章不住地点头叹服,自己果然不如啊。他由衷敬佩地说:“傅队,还是你高,可是,你应该早点提醒我啊。”
“你不是还对我这个队长卖关子隐瞒调查么?我怎么提醒你啊,你都惊完蛇了才告诉我。”傅强狠狠反将了他一军。
“我错了还不行么,傅队,你的批评我全盘接受,晚上就作深刻自我检讨,力求以后全面提高自己,向实战派阵营靠拢,”小章嬉皮笑脸说。
傅强没理会他,眼下杨梅已经临近了危险,这次侥幸逃过,凶手是不会轻易放手的,这种你死我亡的游戏一定会玩到最后才罢休,他现在想的是如何用好这个杨梅,逼凶手自动现形,送入罗网。
“傅队,如果凶手是张文远,那么,周国荣一定是事先感觉到了事情有暴露的危险,所以早早安排好了一份遗嘱,并且,他一定与杨梅密切磋商过对策,所以他们之间的通话这么频繁,而杨梅却从来没有向我们提过这一点,为什么呢?她不害怕么?”
“呵呵,她当然不会提,她更害怕我们知道她与周国荣合谋害死张忠轩的事情,她自己罪孽深重,明知道有杀身之祸,也只能寻找自救,怎么可能性求助于我们呢?”
“这个女人,可恨可怜,这算不算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呢?”小章很感慨道,突然眼睛一眨,望望沉默中的傅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傅队,你说我老有新鲜的推理,其实这话没错,我还保留了一个完全不同版本的推理没说出来呢,有兴趣听多一回废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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