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七章井中死尸
确实,我们也需要水管,才能抽水,虹吸原理,张天跟我们科普了一下,我倒是没有想到,这竟然和农村很多时候从水库抽水差不多,或者农村放水到田野里,出去不挖水渠的方法,便是这虹吸原理。
就是利用压力把水源源不断用管子给吸出来,管子要有u形。
临走的时候,我又向井里看了一眼,这个时候,我们的手电筒都是没有照到井里去的,所以很暗,但晚上有月光,我赫然见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井里的水面上,像是个圆鼓鼓的包。
我愣了一下,然后后觉地把手电筒照进去,确实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林尚天见我不对劲,疑惑地问到。
等我仔细地看了看,确定这里面是没有什么的,也许是我看花眼了,便摇摇头:“没事,回去吧。”
回去,便休息了,只不过,我一直觉得怪怪的,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我睡着,才好了些,但我没有想到的是,半夜的时候,我又醒了过来。
将我弄醒的,既不是噩梦,也不是林尚天的呼噜,我就是很自然地就醒了过来,也没有尿意。
我试着看了看窗口,薄薄的窗纸完全挡不住外面那微弱的月光,天还很黑,身边的两人也没有打什么呼噜,我想这种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睡觉的,不能太矫情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看见窗户前有道黑影闪过去,一下子就消失问。
我忙谨慎起来,还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要是人也就算了,如果是什么野兽的话,可就得不偿失了。
林尚天和张天都睡得很熟,张天还歪着个脑袋张嘴在那流口水,也不知道是咋了。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叫醒他们了,看他们现在的样子,估计起来还很迷糊呢。
窗户那个黑影也是闪过去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我一直瞪着眼睛,盯着窗户,看它会不会再出现,等到我眼睛都有些酸痛,我这才眨巴了几下,心说是不是只是有什么东西被风吹了飘过去,被我误解了。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是说,我这后半夜,是怎么睡都睡不踏实了,就这样熬到了天亮,我感觉刚合眼没多久,就被林尚天他们叫起来。
我有些不满地看着他们,但见天已经亮了,也就没有说什么,只好起身,出去。
“今天我们就分开行动,等找到管子了,到东边那棵樱桃树下汇合。”林尚天这样说到。
等我们都走分开了,我是有点想找个地方继续睡觉的,但是想我们还有事情做,就忍着疲倦随便走进了一家看起来没人住的房子。
我像是怕别人看到一样闪了进去,我发誓,要是有人看到我们现在,说不定会把我们当成小偷给抓了,但是这也是没办法,好在村子里都没什么人了,很多房子都是空的没人住。
这房内部,有很多垃圾,到处都是,走的时候应该是把所有东西都翻了一遍,有用的带走,其余的留下来。
地上还有几张小角的钱,被我捡了起来,揣进兜里,倒也不是说什么,只是我觉得有点浪费了,小钱也是钱啊,我去超市买东西差一角人家都不给你。
再说了,积少成多嘛。
我一连在垃圾堆里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水管,我心说难不成这家人搬家还把水管都给带走了?
无奈,我只好再转下一户人家,这种做事方法还真是有些奇怪,感觉我像是在做坏事一样。
在我第三次出来的时候,撞上了苏琪月,她手里端着个脸盆,我往里看去,发现里面竟然都是些桃子,虽然个头不大,但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桃子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她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我。
我这才发觉身上脏兮兮的,沾上了很多灰尘,便尴尬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问她:“你这是去摘桃了?”
她点了点头,把盆伸向我,问:“来一个?”
我笑了,便伸手上去抓起了一个桃子,却发现手上也有很多灰,我没管那么多,用衣服擦了一下,便吃了起来。
“你这是在干嘛啊?”她问到。
我停了下来,迟疑了下,还是说到:“你知道哪里有水管吗?”
“水管?”她瞪着眼睛,有些不解。
“我那边就有,你要水管干什么?”
“这不,天气太热了,想着帮土地浇浇水,滋润滋润。”我到最后,还是撒谎了,这件事情,还是先不要让她知道,虽然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遵循自己的感觉走,就对了。
很快,她就带我去了她暂时居住的房子,好家伙,她还挺会挑,这房子外面旁边,就有几棵桃子树,还有一棵樱桃树,只不过,没有樱桃。
即使是这样,这房子也被树荫遮蔽住了,看着就很凉爽,不像我们那边,热得我都觉得我要冒烟了。
房子里面也是被她收拾了一遍,里里外外都打扫得很干净,我心说女生做起家务来还是挺靠谱的。
她把那管子拿给了我,是白色的软管,好几大圈,我估摸着得有十多米吧,这距离,绝对够了。
我马上道了个谢,又顺手拿了两个桃子,便兴冲冲地跑了出来,一路跑到了林尚天说的地方,他们两个已经等在那了。
见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他俩忙伸出了手,我看是要扶我,便把手臂抬起来,谁知他们直接把我手上的桃子给拿过去,稀奇地看着,直接咬着吃起来,边砸吧嘴还便说:“余生,不错啊,哪摘的?”
我把管子放在地上,地上也有一些软管,其中还有很大的胶皮管,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这些玩意的,我都感觉是不是被这些人挖个地窖给藏起来了。
他们吃完后,顺便把桃壳给丢在一旁的草里,我无奈地看着他们,问:“现在就去抽水吗?”
“不急。”张天说到。
“抽水等晚上的时候再去,现在有点引人注目了。”
我心说这就几个老人,整天就待着扇扇子,比老爷瘫还瘫,我们去做,应该也不会理会我们吧。
不过,我还是决定,和他们一起等到晚上,再做打算,一来晚上凉快些,这炎阳底下干活,又热又累的,吃不消,二来晚上那么早也睡不着,正好趁着月色我们也好办事。
我们找了个地方,把这些水管全部藏了起来,一直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去取出来。
晚上,苏琪月又来蹭饭了,我们也没说什么,让她赶紧吃完回去睡觉。
等老太太也休息了,我们几个才蹑手蹑脚地溜出去,走远了都不敢把手电筒打开,怕惊动其他人,好在借着月光,我们完全能看得见路,夏天的夜路,很多时候,月亮都贼亮。
我们就跟做一项秘密行动一样,说话都变得很小声,到了井边,才放下了心。
“现在水引到哪里?”我问,要把水引到恰当的地方,又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张天看了看,说:“就引到那边那片田里。”
他说的,就是这不远的地方,贴近一户人家外面的农田,等我把水管一段拉到田里去的时候,发现这片土地很干,地上都裂开了一道一道的裂痕。
我和林尚天把水管牵到田里,张天那边把水管放进井里,上面用手压住水管,而我和林尚天先用嘴通过水管,把水给吸出来,吸的时候因为距离太远了,我一直控制不好,还从水管里吸了一口灰,看来这水管是很久没用了,我把脏东西吐出来,继续把井水吸过来,等我感觉手上握住的管子变重,连忙退开,水便开始徐徐流出。
一连几根水管,都是这种方式,要不是我肺活量还可以,怕是要缺氧晕过去了,张天等每一根水管完成后,会用一块小石头,压住水管,能保证水管的位置也能不完全杜绝水的流通。
做好这一切后,接下来就是等,等井水什么时候流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动手。
“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啊。”我哀怨到,我觉得着口井如果能放棺材的话,起码下面的空间就不会很小,我们这里一共用了五根水管,但我估计都要费上点时间了。
张天拍了拍我,语重心长地说:“别急,男人嘛,不要一味追求快速,有时慢下来,也是好的。”
林尚天在一旁眯起眼睛,喃喃到:“我怎么觉得你在开车呢?”
张天把手缩了回去,干笑着说:“哪有的事,是你想太多了吧。”
“现在我们要不要回去睡了?”我打了个哈欠,昨完这一切后,现在已经是九点半快十点了,昨天没睡好,今天想着补一个好觉。
张天没有回答我,他突然把手抬起来,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目光却是看着井内。
我好奇地朝那边看过去,竟然看见,井里的水管,正在不断地颤动着,这看起来并不像是因为水流的原因,更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水下也是有很多泡泡冒出来,我们三个都默不作声,等看会有什么东西出来。
但我们等了好一会,都没有看到有东西浮上来,张天拿起手电筒,往下面照去。
井里的水虽然很浑,但是也是有能见度的,我看见在水底,就靠近水面的位置,有个黑漆漆的东西,正在水里,那泡泡,似乎就是从这东西身上冒出来的!
水面慢慢地降低,那黑漆漆的玩意也慢慢变得清楚起来,我们三个都把手电筒往井里照着,一时间,井里面亮彻无比。
很快,我们就看见这东西从水面露出了一点,我看了两眼,突然觉得这东西很眼熟,等我仔细看的时候,赫然发现这是一颗人头!
我觉得十分骇然,一颗人头,怎么会出现在井里,莫非真像老太太说的那样,这井里的蛇,把人往井里拖?
林尚天也有些颤抖,他哆嗦着说:“这个村子,搞不好是个黑村,骗外来人到这来,说不定,我们都要被下手了!”
“你会不会…/电视剧看太多啊。”
随着水面的降低,这人头的部位,彻底露了出来,这颗头颅被泡得发肿,根本看不出来这是男性还是女性,不过,一般短发的都是男性吧。
看着无比惨烈,这比泡在福尔马林里还要吓人,这都泡得不成样子了,看着就如同一棵很大的肉瘤!
“先捞上来。”张天提醒到。
“一会沉下去,也会给我们造成不小的阻碍。”
我们正准备拿装备,这才想起来,我们出门啥也没带,就直接来找水管了。
“余生,你回去拿装备。”林尚天说到。
“行。”这个时候,也不能推辞,赶紧干完赶紧休息。
说完,我就拿着手电筒往回跑,一路脚不停歇地跑回了房子,累得我那是气喘吁吁,但我还是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把门给打开。
门开后,月光透露进去,我看见门对进去摆放牌匾的前面,老太太坐在凳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口。
我吓了一跳,屋里又没有灯,没有点蜡烛,这老太太也不知道跑这来干什么了。
老太太一直盯着门口,看上去就像是在看着我一样,大晚上的,老太太的白瞳看着还有些吓人,但老太太看不见,问的声音又很小,她应该不知道我在这的。
我小心地走了两步,老太太也没有反应,我便壮大了胆子,静悄悄地回了房间,把我们放在床下的装备黑包打开,取出其中一把钩爪,又垫着脚,慢慢走到外面去。
但等我走到外面的时候,老太太又已经不见了。
说实话,看到老太太不见了,我心里瞬间紧张了一下,这大晚上的我也不能是见了鬼了吧,难不成是梦游?
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一咬牙,便拽着绳子和钩爪跑了出去。
一直跑到了井边,我看见张天和林尚天正靠在旁边的槐树上抽烟,老远都看到他俩吐烟那是吐得云里雾里的。
见我来了,张天用烟稍微指了一下井里,开口说:“来迟了,这尸体,突然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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