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4章 新海市分店
运尸车的轮子压过路面，老周哼着小区，心情愉悦的将一车车游客运送出地下场景。
在这里工作的越久，老周就越喜欢这份工作，他很庆幸当初陈歌捡走了他们几个人。
现在老白成为红衣，段月走出了悲伤，连最颓废的闫大年也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这一切可以说都是因为陈歌。
回头看了一眼站在红衣当中的陈歌，老周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弄清楚了，这次之所以会出事主要原因在我，我低估了你的能力。”
陈歌和数位红衣将小孙围在中间，孙哥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老板，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
“你想怎么补救？”
小孙从地上爬起，走到了红雨衣身前，他双手抓住红雨衣的手腕，将红雨衣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上：“姐，我发誓，不管你孩子是生是死，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他！”
说完这句话后，小孙心口上冒出一道黑红交织的细线，这条细线缠绕在了红雨衣的小指之上。
厉鬼想要成为红衣需要有自己的心，心就是有这样一根根血丝组成，只不过小孙体内的血丝全都是黑红相间的，非常诡异。
凝视着小指上的细线，红雨衣停顿了很久，然后轻轻点了下头。
“小孙，你这样会不会把霉运传给红雨衣？”陈歌小声询问，他是真担心发生这样的事情。
听到陈歌话，小孙委屈的要哭了，陈歌这才赶紧安慰了他两句：“既然红雨衣原谅了你，那你们之间的事情就此了结，不过你这次差点把鬼屋给拆了，这笔账需要另算。”
“我也不是故意的……”
“鬼屋拆了也不要紧，问题是你差点把那个叫马峰的人给活活吓死，人家晕就晕了，你为什么还要一次次给他叫醒？我在监控里看着都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甚至都开始同情他了。”陈歌说的是实话，休克、晕厥这都是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人家已经被吓晕了，还一遍遍弄醒，这跟生不如死有什么区别。
“我要说我是想要救他，你们信吗？”小孙摊开双手，表情很是无奈。
“等马峰醒了，他要是听见你说这话，估计会再气晕过去。”陈歌和周围的员工都笑了起来，小孙总是好心办坏事，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他本身的能力就是这样。
“你们随便笑话我，反正我以后是不准备再去假扮游客了，你们是不知道我被十几个活人围住的时候心里有多紧张。”小孙背靠墙壁，一副放弃了治疗的颓废模样，他其实知道自己的能力，只不过他也想要融于大家当中。
“小孙，假扮游客确实浪费了你的天赋，我接下来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陈歌脸上的笑容慢慢收起，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这个任务事关我们鬼屋的生死存亡。”
发现陈歌语气有所变化，小孙也站直了身体：“哥，这么重要的任务你确定要交给我？我怕我做不好。”
“这个任务只有你最合适，当然，现在的你还不足以胜任，我会和其他鬼屋员工一起对你进行特训。”陈歌准备彻底激发小孙的潜能，让这枚诅咒之种成长为参天大树：“今天中午你来员工休息室一趟，到时候我再具体给你说。”
“好的。”
“接下来没什么事情了，大家尽快把场景复原，然后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准备迎接下一批游客。”
交代完后，陈歌从地下场景走出。
老周已经将昏迷的游客运送到了入口处，陈歌只需要将他们全部推出去就好了。
拉开厚厚的遮光帘，随着运尸车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恐怖屋外面聚集的所有游客都看向了陈歌所在的位置。
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陈歌将第一车游客推出。
“我滴个乖乖！看样子又是无人生还！”
“你看他们笑的多安详。”
“还要不要冰激凌了？再哭？再哭等你长大就把你送进恐怖屋里参观！”
“那些到处发帖子要挑战最难场景的人怎么不见了？前运尸车之鉴，后运尸车之师？”
当着这么多游客的面，陈歌将其他鬼屋的顶级设计师推出：“徐叔，麻烦你多叫点人过来。”
“后面还有？”
“运完这一车，还有三车。”
陈歌将所有参观冥胎场景的游客运出，和之前一些游客猜测的一样，所有游客全部昏迷，一个能站起来的都没有。
徐叔那边已经联系了人，紧急将游客送往乐园医务室，如果放在其他乐园有游客昏迷，那肯定是一件大事。
但在新世纪乐园，甚至很多游客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一下昏迷了十几个人，游园秩序没有任何混乱，大家依旧井井有条，该排队的排队，该参观的参观，最多只是拍一两张照片或者录个小视频当做纪念。
只过了不到十分钟，一切都又恢复正常。
中午十二点，恐怖屋外面依旧拍着长队，徐叔开始为等候比较久的游客发水。
恐怖屋里面，陈歌已经回到了员工休息室，此时屋内还站着四位员工。
“小孙，这次我要交给你的任务非常重要，也非常危险，你在答应之前，最好先仔细听清楚我的每一句话。”陈歌坐在椅子上，朝旁边招了一下手。
红衣老白心领神会，将一个黑色不透明的袋子放在了桌子上。
“我们恐怖屋现在面临很大的危机，在冥胎的门后世界，我们干掉了新海被诅咒医院的一位凶神，那位凶神现在可能已经被张雅吃掉，这是不共戴天的血仇，那所医院肯定会疯狂报复。”这是陈歌第一次给员工们讲和被诅咒医院有关的事情。
“那所医院位于新海和含江交界，更偏新海一点，非常的危险，拥有不止一位凶神。”陈歌没有任何隐瞒，将自己知道的关于被诅咒医院的信息全部说了出来，此时屋内的这些人他都可以百分百信任。
“这次进入鬼屋参观的游客里就混入了被诅咒医院的人，对方能力非常特殊，甚至可以躲避顶级红衣的探测，但幸运的是因为小孙的存在，我们提前发现了他们。”
“因为我？”小孙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对，你把鬼屋折腾的‘狼烟’四起，我还以为被诅咒医院直接打到核心区域了，赶紧叫上所有员工，抄家伙救场，结果没想到那些游客里还真藏有被诅咒医院的人。”
陈歌说完后，小孙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故意的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展露出了自己惊人的天赋，在鬼屋里当群演是一种浪费，你需要一个更大的舞台。”陈歌说着将桌子上黑色袋子打开，里面是一套病号服，这病号服看着很普通，上面没有写医院名字，只是写了一个编号——101号。
除了病号服外，袋子里还有一个病例单。
这份病例单上没有名字，所有需要病人签名的地方都只写了一个数字——101。
“101号？”
“小孙，以后这就是你的编号。”
“我的？”小孙莫名其妙的接过病号服，满脑袋问号：“哥，你该不会是想要让我扮演病人吧？我不会演戏啊！”
“你不仅要扮演病人，还要打入被诅咒医院内部，掌握足够多的信息。”陈歌又朝张忆招了招手，稍微有些驼背的张忆从口袋里拿了一团快要消散的执念：“这个执念就是真正的101号病人，但是他现在已经变成了痴呆，仅有的记忆也被我们动了手脚，你拿着它跟张忆一起好好练习，最大限度去了解它，然后成为它。”
“哥，你确定我能做到吗？”小孙对自己很不自信，毕竟他刚才还差点把冥胎场景给拆了。
“所以我还给你找了另外几个老师。”陈歌先让老周过来：“你跟着你周哥，一切我都安排好了，大家会一起帮你，让你成为咱们鬼屋最完美的演员。”
“好吧。”小孙拿着病号服和101号病人的执念，正要往外走，又被陈歌拦住。
“稍等，我这里还有几本书，你拿去看看。”陈歌从床底下拿出了几本厚厚的书，其中有社会关系学、微观心理学、人际关系学等等：“含江最厉害的心理医生曾推荐我看过这几本书，现在我把它们交给了你，这些东西不一定有用，但会帮助你改变思考问题的方式，开阔你的思路。”
陈歌将自己曾在高医生推荐给自己的一些书籍，推荐给了小孙，整个过程仿佛某种神秘的传承一样。
“加油！”
等鬼屋员工们离开，陈歌躺在床上稍微休息了一会。
“被诅咒医院已经对我下手，我也要做好应对的准备才行。”陈歌取出纸笔，开始在上面勾勾画画，将自己需要做的事情按照轻重缓急分好顺序：“张文宇和我的关系已经很铁了，再加把劲说不定就能争取到他，在我去新海之前，要把他给拿下才行。”
虽然同样都是红衣，但是张文宇带给陈歌的感觉很特别，他身上完全没有鬼怪的阴气，如果他自己不说，估计绝大多数人都会把他当做活人。
“除了张文宇外，含江当地还有一些比较出名的怪谈，这几天我可以带着员工们出去转转，说不定还能交到志同道合的新朋友。”
“另外我答应常孤的事情也要做到，寻找常雯雨预留的后手，他们兄妹两个在通灵鬼校算计了我，这次我救了他们之后，要让他们在被诅咒医院好好出一份力。”
因为张雅的存在，陈歌在含江基本上可以横着走了，但他这边的整体力量和被诅咒医院比起来似乎还相差很多。
“被诅咒医院和二十年前的我有关，他们对我知根知底，但我对他们了解有限，在真正的交手之前，就看小孙能不能带给我一些惊喜了。”
陈歌很相信小孙，他已经亲自验证过小孙的能力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接下来就是等待，尽量将变数转化为我的助力。”
……
下午两点钟，含江人民医院特护病房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刺耳的惨叫。
医生和护士冲进病房，看见早上送过来的一位病人正在地上打滚，他身体缩成一团，因为恐惧，不断颤抖着。
“冷静！上官轻鸿！你现在已经离开恐怖屋了！你很安全！”
本来病人只是害怕，可他听到恐怖屋三个字，又开始惨叫起来。
“医生，这怎么办？”
“哎，好不容易给他治好，又自己跑回去作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算了，他能这么快醒过来，也是件好事，把他送回普通病房吧。”
护士用轮椅将上官轻鸿推过医院走廊，来到了一间熟悉的病房。
推开熟悉的病房门，上官轻鸿看到了一张张熟悉的脸。
房间里住着所有鬼屋受害者，此时大家也都诧异的看着轮椅上的上官轻鸿。
“他不是大前天才刚出院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复发了？”
“轻鸿，你不是说要给陈老板一点颜色看看吗？怎么……”
病友们只是提到了陈老板三个字，上官轻鸿就打了个冷颤，他捂住了耳朵，嘴里呜呜咽咽，像个被世界抛弃的孩子。
“上官哥，你回来了，那秦广呢？”
“他还在抢救，能不能救回来还不一定。”护士白了其他病人一眼：“上官轻鸿需要休息，你们不要讨论任何跟鬼屋有关的话题，他现在听到鬼屋两个字都会犯病，你们明白吗？”
“明白。”老病友们同情的看着上官轻鸿，大家都是一遍被吓晕，上官轻鸿反复两次住院，已经算是很有勇气了，至少他曾反抗过啊。
这时候大家还不知道马峰的情况，他们觉得反复两次被吓晕已经很厉害了。
……
下午五点多，新世纪乐园一天的营业快要进入尾声，罗董突然将陈歌叫到了办公室，将一份文件摆在了陈歌面前。
“罗董？这是什么？”
“有一件事我已经帮你谈妥了。”罗董打开文件，里面是一份合同：“新海那家鬼屋的老板彻底放弃了鬼屋生意，他似乎得了一种只要听到鬼屋两个字就会发疯的病，所以低价挂牌出售鬼屋。你之前给我说过这个事情，所以他那边刚挂牌，我一看价格如此便宜就直接入手了。”
“上官轻鸿终于肯放弃鬼屋了？他这是心灰意冷了吗？”陈歌看着手里的合同，罗董几乎是相当于自己出钱买下鬼屋，然后转手送给了陈歌。
“这合同我不能签，乐园出资购买，最后营收全是我的，如果亏本乐园还会帮我兜底，这对咱们乐园来说不公平。”陈歌不想签这个合同不是因为不公平，反而是因为罗董太照顾他了。
“没有你的恐怖屋，新世纪乐园现在已经被虚拟未来乐园挤垮了，新海的鬼屋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不过我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罗董脸上露出了笑容：“你新海市的恐怖屋分店，也要加上咱们新世纪乐园的名字。”
“好。”
谈了半个小时后，陈歌在合同上签下了字。
接下来陈歌准备全力应对被诅咒医院，他想要把恐怖屋新海分店打造成一个安全的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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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5章 三十连抽，送给员工们的礼物
陈歌也没想到一切会这么顺利，之前他就在打新海那家鬼屋的主意，但是上官轻鸿就算被吓到住院依旧不准备把自己鬼屋卖掉，他似乎也知道那块地比较特别。
但幸福就是来的如此突然，陈歌也不知道上官轻鸿怎么就突然想开了。
“或许他意识到和我鬼屋之间的差距了吧，有机会我要去医院看看他。”
拿着合同，陈歌从罗董事屋内走出，此时乐园已经快要停止营业。
恐怖屋前面排队的游客还有很多，许多人远道而来就是为了恐怖屋，所以不断排队想要尽可能多的体验几个场景。
其中还有很多是网红和自媒体工作者，陈歌的鬼屋为他们提供了大批素材，当然他们也为恐怖屋贡献了一份热度。
进入鬼屋内部拍摄，其他鬼屋根本不会允许，也就陈歌的鬼屋比较特殊。
回到员工休息室，陈歌将合同收好。
罗董让他尽快去新海那边看看，有什么需要直接给他提，但是陈歌还没做好去新海的准备。
含江是他长大的地方，他对这片土地有种很特别的情感，虽然这座城内有数不清的怪谈，但他踩在这片土地就是莫名觉得安心，似乎冥冥中有股力量保护着他。
新海对陈歌来说则是一个比较陌生的城市，被诅咒医院说不定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他自己送上门去。
“在去新海市之前一定要做足准备，不仅要把红衣员工带上，还要和颜队打个招呼，让他新海那边的同事注意一下。”陈歌和新海警方见过面，当初他第一次去新海的时候，就因为从鬼屋二楼跳窗被警方带走，体验了一下新海的警车。
“警民一家亲，我去新海也是想要为维护新海当地的治安尽一份自己的力量，相信新海警方一定可以理解我的。”
躺在床上，陈歌拿出漫画册和黑色手机，又仔细看了一遍所有员工的资料，将它们每个人的能力牢记在脑海当中。
“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再说现在该着急的也不是我，被诅咒医院莫名其妙少了一位凶神，他们肯定会不断往含江派人来调查，我只要解决他们派来含江的人，就能不断削弱他们的力量。”
冥胎魂飞魄散之后，陈歌的压力小了很多，甚至可以说他正在逐渐掌握主动权。
小孙被老周带到地下尸库进行特训，除了要磨练演技外，小孙还要学习心理学，基础医学，神经学等方面的知识。
其他员工也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为最后的任务做准备。
晚上九点多，陈歌提着背包走出恐怖屋，他随身带着几位红衣一起，准备去帮助张文宇完成死者的遗愿，顺便看能不能结交到新朋友。
奔波了一个晚上，陈歌又帮助张文宇完成了几件事，现在张文宇已经对他很是信任，觉得陈歌就是世界少有的那种人。
其实除了陈歌自己还没意识到外，他身边的很多员工都已经发现，陈歌其实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人，他能带给绝望者勇气和力量，还拥有极为出色的共情能力，可以理解旁人的痛苦，倾听别人的过去。
“是我带着这么多红衣太招摇了吗？为什么一个晚上连执念都没有遇到？”陈歌反思片刻后，觉得自己应该改变思路了：“这座城市太大了，我这样盲目的寻找厉鬼就像是大海捞针，必须要换一种更有效的方法才行。”
说着陈歌拿出了黑色手机，点开了某个页面，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诡异的黑色转盘。
“我现在是红衣眷顾者，再抽出十个厉鬼，我的称号将会再次升级。”
称号升级陈歌会获得更多鬼怪的眷顾，更容易获得他们的好感，但相应的也会承受更多的灾厄和不幸。
“如果称号再次升级，不知道我能不能承受的住。话说这转盘里是只有厉鬼吗？淦！上面明明写了这么多好东西，我偏偏就能抽出概率极低的厉鬼，难道我是孙小军失散多年的哥哥？”
窗外的天空已经蒙蒙亮了，陈歌收起了黑色手机：“睡一会，等给员工们化完妆后，我就去虚拟未来乐园转转，他们那乐园环境挺好的，很适合抽奖。”
早上九点新世纪乐园开业，昨天用小车推出去了十几位游客后，今天一个来找事的都没有了，连鬼屋app上的水军都少了很多。
“徐叔，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这里就交给你了。”
陈歌提着背包，打车来到虚拟未来乐园。
他在网上购票，刷身份证取票时，整个自助取票区的所有机器全部亮起了红灯。
片刻后，三位虚拟未来乐园的工作人员跑了过来，全程跟随，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是某位大人物“微服私访”来了。
“你们这样子，我会很不自在。”陈歌提着包被三位工作人员护在中间：“我现在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游客，你们放轻松点。”
本来陈歌就是想来这抽个奖，试试手气，但被这么多人围观他也有点不好意思。
“陈老板，我们也不想这样，但是……”其中一位年纪比较小的员工刚要开口，就被另外一个年龄稍大的员工打断。
他们三个也不说话，就是一直跟着陈歌。
“你们愿意跟就跟着吧。”陈歌转悠到了虚拟未来乐园的鬼屋，发现鬼屋排行榜上，第二名再有五千分就要追上他了，他心里产生了危机感：“既然来了，就再进去玩完吧，门票这么贵可不能浪费了。”
陈歌来到操作台，对着机器就是一通乱点，他也不挑，所有场景挨个选一遍，然后勾选了一个地狱模式。
虚拟未来乐园似乎是专门为了预防陈歌，现在这台机器已经无法直接混合五十多个场景了，电脑会自动从所有场景中筛选出十个供游客参观。
在工作人员满是戒备的眼神中，陈歌进入虚拟未来乐园的鬼屋，单人专场，这就是陈歌的牌面。
听着耳边诡异的音乐，陈歌仿佛回到自家后院一样，神情放松，硬是在鬼屋里走出了一种文艺青年的感觉。
很轻松的通关了两个场景之后，陈歌找到了一个监控看不到的死角，他悄悄拿出黑色手机，滑动屏幕，点开了某个页面。
“不知不觉我已经攒了这么多的惊吓点，要不要直接来一次十连？从获得黑色手机开始，我还没有这么体验过。”
“张雅应该没有沉睡，我又是在别人家的鬼屋里，最主要的是他们老板还刚来我的鬼屋砸过场子，礼尚往来，我跑他家鬼屋里抽一个十连不过分吧？”
陈歌渐渐说服了自己，其实他心里也清楚，抽奖的过程是安全，至少之前抽奖的时候没有出现过意外。
看着手机上的转盘，陈歌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就不相信，十连会直接出来十个厉鬼。”
一咬牙，陈歌选择了转动十次。
看着飞速转动的转盘，陈歌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里。
黑色的转盘渐渐被血染红，这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以陈歌为中心，房间的气温陡然开始降低，黑色手机的外壳上也慢慢开始浮现出血红色花纹，只不过那些花纹一闪即逝。
屏幕上隐约有鬼脸闪过，种种征兆都让陈歌产生了一种很不妙的预感。
转动的指针慢慢停下，黑色手机不断震动，连续收到了十条信息！
“幸运的红衣眷顾者！恭喜你获得特殊种类厉鬼——时过！”
“时过（稀有特殊厉鬼，抽取概率为百分之一）：游荡在地铁四号线的孤魂，穿过时间，走过昨天，徘徊在分和秒当中，它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鬼。”
“幸运的红衣眷顾者！恭喜你获得厉鬼——厕鬼。”
“厕鬼（抽取概率为百分之五）：看起来一无是处，他没有任何有点和特色，总喜欢独自安静的呆在卫生间里，像极了对婚姻和生活失去了兴趣的老男人。”
“幸运的红衣眷顾者！恭喜你获得特殊物品——蝴蝶发卡！”
“蝴蝶发卡（特殊厉鬼秋蝶的寄托物，抽取概率百分之三）：你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我一直都带在头顶，希望你有一天能够在人群中看到我，看到你送给我的蝴蝶发卡。”
……
“幸运的红衣眷顾者！恭喜你获得特殊种类红衣——血容！”
“血容（特殊种类红衣，抽取概率为千分之七）：我曾制作出了上百张美丽惊艳的脸，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再也看不到美了。”
“注意！红衣厉鬼血容极度危险、敏感！请在午夜十二点之后赶往新区伊人阁美容院！”
“幸运的红衣眷顾者！恭喜你获得特殊物品——白秋林的断手。”
“白秋林的断手（怨气凝聚）：遗失的断手被赌徒偷偷带走，成为了赌场老板要账的道具。”
房间里的气温已经接近零度，黑色手机上每一条信息都和厉鬼有关，怨念几乎要从手机中逸散出来。
“十连抽，一口气抽到了九个厉鬼。”陈歌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他自己都惊了。
除了白秋林的断手外，剩下九个全都是厉鬼，其中还有一个是红衣厉鬼。
黑色手机详细记录了那些厉鬼的能力和注意要点，这些鬼怪分散在含江各个地方，需要陈歌亲自将他们“接回家”。
“十连抽只抽到一位红衣，看来抽中红衣的概率还是很低的，我当初能抽到张雅真是运气。”
陈歌也不知道自己的运气到底算好，还是算坏了。
鬼屋里气温慢慢回升，陈歌就跟高考完想要放松下一样，又去通关了几个场景，舒缓了一下紧张的心情。
“只要再抽到一次厉鬼，红衣眷顾者称号就会升级，问题是我攒下的惊吓值还足够抽很多次。”陈歌内心现在非常纠结，理智告诉他应该停手，但是他看着手机转盘又感到心痒。
“我父母的失踪很有可能和被诅咒医院有关，也就是说他们就是所有灾厄的制造者。面对如此强悍的对手，我必须要全力以赴才行。”
陈歌又找到了一个监控死角：“难得来虚拟未来乐园参观，不如直接梭哈一次，在他们这鬼屋里把所有惊吓值全部用了。”
再抽到一个厉鬼称号就会升级，陈歌也是想开了，反正危险都要来临，既然无法避免，那干脆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滑动屏幕，陈歌又来了一次十连！
“幸运的红衣眷顾者！恭喜你获得特殊物品——许音的乐谱。”
“许音的乐谱：他也曾单纯快乐，他也曾相信美好和阳光，他把自己所有的爱都写成了歌，唱给了那个杀死了他的姑娘。”
“幸运的红衣眷顾者！恭喜你获得特殊物品——残缺的出生证明。”
“残缺的出生证明：门楠是出生在精神病院里的孩子，常人眼中扭曲荒诞的世界，就是他从小生活的世界，这张出生证明上有他妈妈的签字，是他最后的一点记忆。”
“幸运的红衣眷顾者！恭喜你获得特殊物品——白色情人节糖果。”
“白色情人节糖果：她亲手为你做的糖，你一定要一个不剩的吃掉。”
“幸运的红衣眷顾者！恭喜你获得特殊物品——蓝雨衣。”
“蓝雨衣：她为自己的孩子买了一件卡通蓝色雨衣，穿着雨衣的孩子就像是个可爱的小企鹅，那天傍晚荔湾镇下起了暴雨，她牵着孩子的手在站台等车，可是等104路车进站的时候，她的孩子却失去了踪影。”
“没人知道她的孩子去了哪里，也许这件蓝雨衣上会有什么线索。”
……
第二次十连过后，陈歌愣住了：“我竟然没有抽到一个厉鬼？这不科学啊？难道是我把奖池里的厉鬼给抽干了吗？”
从概率上讲，厉鬼确实是属于稀有物品，别说红衣了，就是普通厉鬼都很难抽到。
“这不折磨人吗？我都做好准备迎接称号升级了，结果差的那一个厉鬼就是不出来？”
陈歌理智思考了半分钟，然后做了一个很不理智的决定：“要不再来一次十连？”
手指习惯性的滑动屏幕，黑色手机上那个诡异的转盘飞速转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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